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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笙呆愣着,万万没想到他当真这样子表白,日本男人都是这样直接的么?她笑一笑,极力想化解掉尴尬的氛围:“德川先生,我感激您的错爱。您没有听说过我的夫君,不代表我没有,先前是与他之间有着种种隔膜与误会,现在我们仍然彼此深爱,我明日也是要同他一起回家,与他分开的原因恰恰是我太爱他。我的女儿也爱着他,我们不会分离的,所以很抱歉,您是一位好人,我祝福您可以找到您完美的另一半,如同我与我丈夫一样幸福。”
“是么……”德川的表情让孤笙从未见过,苦涩中夹杂着绝望,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德川是善良的,他不同于其他的日本兵一般蛮横无情,这是孤笙愿意三番两次同他打交道的原因。
“对不起……给您带来困扰了孤笙小姐!”德川鞠了一躬,整理着衣装告退:“希望……希望还能看见您的笑颜。”
孤笙凝着他思考着几日来的交际,回神时他已经消失在夜幕中,都忘记说声再会,那就不会再会么?
原来这世界上孤独的人是这样多。相守的人,是不是要太幸福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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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话 真相 。。。
对于火车这个庞然大物可以载着她跟爹娘一起动,长安不安分地在爹爹怀里爬进爬出,东摸摸西碰碰,煞是感觉新奇。
觉非不停地在跟女儿讲着回了家看见长辈要喊些什么,长安笑嘻嘻应着,手儿还时不时去抓抓娘亲袖口的绣花,也不知她究竟听进去多少。
“嗯,你娘亲第一次坐火车也是跟你一样好奇。”
觉非拉过她的小手来:“跟着爹爹再学一遍。‘爷爷 ’,‘奶奶’……”
“爷爷……奶奶……”奶声奶气的童音引得车厢内旁人纷纷微笑,孤笙摸摸她的小脸颊,心事重重看着窗外过眼的景物。
一只大手过来覆住她的,孤笙回头,看着觉非笑着,安慰她:“为什么眉头又拧起来了呢?都跟你说过,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你只是回家了。”
他揉一揉妻子的发,若是告诉她了事情的真相,一定又要让她害怕怀孕。现在的状况岂不是刚刚好?嗯,没有比现在更为肆无忌惮的了……
“爹爹你看娘亲的眼神有点坏……”
“乖长安,这叫爱,懂么?”
关府的车子早早等候在车站,新换的司机恭恭敬敬唤道:“少奶奶,小小姐,欢迎回家。”
孤笙一阵心暖,抱着长安坐了进去。途径洛氏的烟丝厂,孤笙惊讶地看着破旧的大门上依稀贴着封条,急忙摸摸觉非的胳膊:“洛家的厂子出了什么事么?”
“少奶奶不知道吧,那洛老头在烟丝里掺大麻被查出来了,厂子早就完了。”司机不知晓孤笙的身世,自然是没有顾忌。
“那现在……他们过得好么?”
“孤笙,我们回府去再告诉你。没事的。”觉非笑笑拥过她:“不好的事都过去了。”
车子停下来,下人们蜂拥出来请安,拎过他们的行李箱进去通报:“二少爷少奶奶回来了!二少奶奶回府了!”
觉非抱着长安,一只手牵过孤笙:“欢迎回家,孤笙。”
太过熟悉的景象,一草一木,恍如隔世,她又回到了这个让她遇见幸福,丢失幸福的地方,再度回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少奶奶……”芦儿的声音从屋前那株玉兰树后传过来,孤笙回头,见着她泪眼迷蒙地扑过来,“真的是您么少奶奶!”
“是我。”孤笙过去抱着她:“谢谢你芦儿,谢谢你还认得我。”
“芦儿怎么会忘了您呐少奶奶!太好了,二爷终于把您找回来了!您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少奶奶,您可不能再走了!”
觉非走过来点点头:“先去通报上房一声罢,就说我们回来了。”
“哎!”芦儿破涕为笑跑出去,觉非过来抹掉孤笙挂着的泪:“梳洗一下,屋子里我已经让她们备了热水,我先带着长安去四处熟悉下。”
孤笙应着,轻轻走上卧房的台阶,推开门来,眼前的一切,竟然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一样到……桌子上那枚护身符同她最后留下的字条,仍然折叠好摆在原处。
还有长安的摇篮跟小床,一大一小都摆在这里,安安静静等候着小人儿回来。孤笙一一拂过,一尘不染。想象着觉非是如何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生活,想象着他一天会多少次看过她留下的东西。
她的梳妆台上安放着那本日记,每一页都被他精心做了记号,下面续写着日期,心事……还有她离开的天数。
梳洗过,芦儿倒了新茶来报,上房今日见着天气好都出门子去了,晚些才回来,让她安心休息会儿。
事实上是觉非担心孤笙的心思,没有通报给长辈们今日就回来,也为了旅途劳顿让她歇一晚再去面对。
孤笙补了一觉,气色好了许多,方才在火车上晕车的症状,现在总算恢复。觉非抱着打瞌睡的长安悄悄进屋来,两个人默契的轻手轻脚将长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我又得重新给她做个小床了……”
觉非握着她:“去看看我给长安的礼物好么?”
“礼物?”
“嗯……”
两个人轻轻关了门出去,被他一路牵着来到关氏祠堂。孤笙对这个地方自然是心生畏惧,停下来喊住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难道还要我来给列祖列宗们请罪问安么?”
觉非拉过她指指放在祖宗排位下的族谱,“喏,自己去翻来看看。”
“这种东西不是妇人家不得看的么?我怕犯了忌讳……”孤笙对这些祖法训诫是排斥极了。
觉非便松开她过去拿过来翻开到最后:“看看满意么。”
孤笙歪头瞧了一眼,“关觉麟,关觉非,妻室,袁孤笙,女,关诺生。”她的手指触过那最后的三个字,眼眶红了:“很好的名字,谢谢你。”
“就只有这一句话给我么?”
“我说不出来……就是很感谢你。”
“感谢嘛……”觉非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感谢的话就要付出行动啊。”
这可是在祠堂呐!他怎么都不看看地点的……孤笙捶打着他的肩膀:“放下我,回房去再说嘛!”
“喔,原来你是嫌这里不好要回房去,可是房里长安在睡着呢,我就觉得这里还是很好的啊!”
“……”
孤笙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坐在厅中,看见碧环搀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翠馨步出,连忙迎上去,那头发花白了许多的妇人依然转着那串佛珠,苍茫的眼神含着笑看着她。
“娘……”孤笙唤道,扶着她坐下来。
“太太这两日咽喉不好,有肿块,开不得口。”碧环说着递给翠馨一杯金桔茶:“太太喝些润润吧,二少奶奶来了,您也安心些。”
翠馨点点头,拉着孤笙的手一直不住地捋摸,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
“孤笙!”华露喊着她的名字跟着走出来,掩不住的喜悦:“听他们说你昨日就回来了么?还好吗?长安也还好吗?”
孤笙点头抹掉了泪:“二娘……我很好,倒是你们……还有娘,好像很不好……”
“哪里的话,我们都好得很!”华露细细打量着她:“衣裳穿的好看了,却还是那个善良坚强的模样,没变,没变。”
“还有三娘,四娘,她们都还好么?”
华露看了眼翠馨,叹口气:“喜玫很好,今个儿跟兴宝住在山上玩,明个回来你就能见着了。燕儿……去年小产……没了,大人孩子,都没了……”
“什么?”孤笙一下子捂住嘴,她想象不到那个充满活力的铜燕已经不在。
“老爷难过了一阵子,现在总算平静了,她那间屋子也已经收拾出来,后事都做得妥善了。这样一弄,关府的确没了生气,惨淡的很。”
两年而已,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洛府破产,举家迁移,关老爷复职,颂扬上了学,铜燕……唯有叹一声岁月无常。
“孤笙……”华露扶着她的肩膀:“你与觉非重逢多久了?”
孤笙算一算:“还不到两个月,怎么了?”
“那……可有消息了?我们让你背负着那样沉痛的误会离开,实在是罪过!大姐跟我日日夜夜都为你祈福呢,我还怕……你已经另许他人。”
“嗯?”孤笙不解:“什么消息?什么误会?”
“觉非还没告诉你么?这混小子,还要让我当恶人当多久!”华露气得跺跺脚,连始终带着歉疚神情的翠馨都气得闷哼。“我们当时没带着你去看看别//奇书//网整//理家的医生就只顾着让老二娶妾,你一定恨透了我们……二娘先向你陪个不是!”
华露说着就要向她弯腰,孤笙连忙扶她起来:“使不得二娘!您这样是折煞我了,到底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