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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身来,汪冬儿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
“菊香,让人备车,我要出去。”汪冬儿吩咐了身边的丫头,便径自回去换衣裳了。
换了衣裳出来,马车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小姐,咱们去哪里?”菊香低声问道。
汪冬儿一笑,“去见见太子殿下吧。”
马车停在效外的树林里。
一个小湖,岸边是一片樟树,偶尔还会有不知名的小鸟花在湖边飞过,树影苍翠,绿草如荫。
湖边一个,白衣皂靴,面对着湖面,腰缠玉带,虽然衣着简单,却不失贵气,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似乎有些孤寂。
“殿下看起来还是很守时的。”汪冬儿站在他的背后,语调低迷,她的脸在树下的浓荫间,显得阴晴不定。
那人回过身来,双眉紧锁,但仍不失温润,却不是太子殿下是谁?
“你请我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里,不太适合咱们两个人,被人看到了,恐怕要招来不小的闲言碎语。”刘楚宁语调温和,但双眉却一点也没有松开。
汪冬儿勾起唇角,今日她却没有再化一个浓得跟涂墙一样吓人的妆容出来了,这么一看,刘楚宁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谁了,原来是这样。
“冬儿这次出来,是想与殿下做一下交易的,又或者说,是跟殿下商量一下。”汪冬儿的声线很甜美,如果只看外表,当真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只可惜只要一跟她相处下去,这种感觉便会荡然无存。
刘楚宁淡然不语,他知道,就是他不说,汪冬儿是一定会说下去的。
“殿下,冬儿想问一句,蔡顺,是在您的手中吧。”汪冬儿低声笑道,“如果殿下交出蔡顺来,那么我可以承诺让六殿下与温凌破例,到时我俩各取所需,你看如何?”汪冬儿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只要她一说出来,这个交易就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刘楚宁的瞳孔微微一缩。
“殿下,皇后娘娘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蔡顺,我就已经很怀疑了,但是,殿下可能不知道,殿下似乎忘记了把他的家人一起带走啊,只要捉到一个,不怕他们不联络,所以殿莫想否认,不过,如果殿下必然不交的话,那也无所谓,只要皇后娘娘说我们已经捉到了蔡顺,只不过他畏罪自尽了,到时候一样能落实定王当初放走他的事实,冬儿的手上,还有他的信呢,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汪冬儿得意地拢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笑意温柔。
刘楚宁深黑的眸子却突然像是刮起了风暴一样。
转过身来,张开十指,他伸出长臂,死死地捉住了她的脖子。
“你敢动她?本殿下一定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他的眼中难得地露出了狠戾之色。
“殿下真是一往情深,可惜了,人家现在已经有了六殿下的骨肉,此刻想必在府中载歌载舞地庆祝吧,哪里轮着着太子殿下来操心?”汪冬儿全然不惧,继续挑衅。
紧握的手缓缓地松开了一点。
她——怀孕了?
“太子殿下难道不应该为六皇妃高兴一下吗?”她笑道。
高兴?是啊,他应该为她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像是忽然死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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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引火上身
“怎么了,看着心爱的人与别人双宿双棲,幸福得一塌胡涂,这样的心情很难受么?”汪冬儿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狠毒的眼神让人心寒,被紧紧地握在他手里的脖子已经泛起一圈赤红,可她却浑然未觉,“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就算是失去了,又算是什么?可我呢?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那尊贵无比的六弟看到自己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会不会中跪下来哀求,是不是还会笑得出来,哈哈——”
刘楚宁的手放开了。
这个女人,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哪怕是得不到,她宁愿毁掉一切。
她的爱已然绝望。
“如果不能让他爱上我,那么就让他恨着我,用这种方法让他永远地记住我。”汪冬儿的脸狰狞起来,让刘楚宁看起来也一阵心惊。
“就算得不到,起码也要想想,你是否配得到,”放开了她,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你想伤害她,最好作好与我为敌的打算,我会不惜一切,也会守护她的。”
转身,他离去。
汪冬儿惨白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离去的身影。
晚上。
楚王府。
温凌抬眼看了看已经深沉了的夜色。
这时,宫里的宫差前来传话,说皇帝留六殿下在宫中,暂不回府。
温凌抚抚尚是平坦的小腹,微微失落。
“小姐,别在意,明天殿下就会回来了。”婉然也看出了自家主子是不怎么高兴的,连连开解。
温凌有些牵强地一笑,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了三天的温凌,没有等到夫君的归来,倒是等来了一道圣旨。
“皇上口谕,召楚王府六皇妃,温凌郡主进宫面圣。”
温凌跪在地上,心中“咯噔”一声。
“走吧,皇妃。”宫差唤道。
“等下,”温凌回过头,对婉然道:“如果今天晚上的有事不能回来,不要告诉殿下我怀孕的事,殿下的身子不好,我不想让他担心劳累太多,一切,我会有主意的,等我回来再说。”
婉然听了温凌的话,心中更是忧心,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宫差不似以往恭敬的神情,温凌心知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宫差进了南门,穿过御花园,不一会儿就到了泰安殿。
进了殿内,一脸阴沉的皇帝,最喜欢装着详和的皇后,下面还有皱着眉头的太子殿下,甚至还有两个身穿官服的臣属,三皇子也在,但是,唯独不见刘楚晨。
温凌刚来得及行了个礼,皇帝已经沉着一张脸,连免礼都懒得说,冷哼了一声,对站在一旁的内侍道:“朕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直接宣旨吧。”
那内侍从怀里掏出一张明黄的卷帛,脸上没半点表情,温凌静静地跪在地上,只听内侍的声音尖细得如同戏曲旦生的声音,“着兵马大元帅,温贵仁三番四次拒皇命,好大喜功,强自出兵,致漠北战事胶结,这是罪一,其二私放南疆造反头目蔡顺,以假尸称其已死,罪犯欺君,其三私通匈奴王,假意败北,综上所罪,其实为拥兵自重,意欲谋反,削其全部爵位,念其已在前线病危,皇上念其一生战功卓越,不欲毁其声誉,赐死,其女六殿下正皇妃,废其妃位,发配蜀州。”
温凌一愣,脑中只听到了父亲重病的消息,但是,她还是叩了一个响头,道了声:“谢主隆恩。”
她的双膝跪在地上,可是她的头却没有垂下,她的眼神很平静,微微抬眸,眼神依然高傲如昔。
左手轻轻地抚上平坦的腹部,眸光深处闪过微微的忧伤,可怜的是她尚未出生的孩儿,幸好皇帝并未赐死,不过,就算皇帝真的要赐死她,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她的神色没有半分软弱无助,只有坚定。
皇帝也不禁轻轻一叹,如此女子——
“带下去吧。”挥了挥手,皇帝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疲倦。
温凌站了起身,她的身影站得笔直,宫人过来,她只安静地跟着走,忽然却有一只大手拉住了她。
抬眸,那是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
刘楚宁——
他跪下,从容而平静地道:“父皇,蔡将军之事因儿臣而起,如果说定王之事,那么儿臣才是罪魁祸首,是儿臣拿了蔡将军的家眷,将其逼反,其实是知道定王的性子向来重义,必然会放了蔡将军的,因为好坐实定王造反的名声的,本来是想替父皇下决心除了定王,他的军权过盛,于朝不利,但这些日子以来,儿臣见他日日夜夜为的,都是父皇的江山,而温凌郡主,聪明敏慧,更是三番四次救六弟,又是六弟的心头肉,儿臣,不能见父皇就此将她一个弱女子发配边疆,如要发配,请将儿臣一起发了吧。”
刘楚宁这一翻话简直将在座的全部人都震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只有一种表情——呆若木鸡。
皇后率先反应过来,怒道:“宁儿,你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皇上,请不要听宁儿乱说,他一定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个温凌,一定是个妖人。”上次除她不成,没想到大祸这就来了,皇后只有一脸悔然,恼恨自己不狠手一点,就是出动皇宫的高手也在所不惜的,可是她终究还是想撇清关系。
刘楚宁一脸的坚定,“儿臣只是一时醒悟了,蔡将军根本没死,不信的话,儿臣可以将其交出,他的部将们也知道此事,蔡将军区区数万兵马,又得父皇重用,怎么会无缘无须造反?是儿臣的错,儿臣想掌了定王的军权,此后——便是儿臣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