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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仍是闭着眼睛,冷笑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心中怎会没有恨?贤王如果当年不是因了私心,节外生枝,又怎会让田氏被掳,被他们仇恨也是该当的。可是如果他们想要洗刷罪名,就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当他们的差,小六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天天乍着毛和个刺猬似的,有两个贴心人也好!”
曹公公诺诺,皇上又道:“如今看来小六倒也有可取之处。当年沈侯救下我庄氏多人,这个恩情若是忘了,我庄氏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太子忘了也就罢了,贤王竟然也在其中瞎搅和,这不是让人对我庄氏一脉寒心吗?”
再说六皇子骑白马穿金线红裳,招摇过市地带一队人就要闯入金家。
一路上看到的人自然很多,便有好事不怕死的,也悄悄跟着去看热闹。
金员外郎本在家里养伤,如今听见说六皇子来了,慌得急忙爬起来去门前迎接。
杨远早得了六皇子的指示,上前将其一脚揣开,大口道:“金二还不出来!”
金二的伤仍未痊愈还躺在床上,金员外郎不敢得罪六皇子,忙令人将儿子架到门前来跪迎六皇子。
六皇子看着金二,凤眼微挑,含笑问道:“你可还认得我?”
金二在远处时,就看到那一袭魂牵梦系的红,便知定是那日的美人儿,心里早就止不住地激动起来,走到近处,再看那红衣人只觉得较之从前更加的妩媚风流,再听他含笑问话,身子便软了半边,心儿也轻飘飘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金员外郎见儿子只知痴痴傻傻地看着六皇子,眼神迷离,越发的不成体统,慌忙一脚踹倒他骂道:“孽障,还不快跪下迎接六殿下!”
六皇子却微眯着早就泛了阴冷的眼睛,笑道:“不必多礼,你可还记我?”
金二痴痴答道:“我怎么不记得你呢,自那日之后,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便是梦里也都是你,一辈子都记得,除非死了,决不敢忘记!”
众人见金二竟说出这般不堪的话来,皆心下大骇:那沈家三小姐果是被冤枉了,只是这金二也太色令智昏了,这样一来,六皇子还能饶过他去。
果然就见六皇子脸上笑容一收,冷峻地一摆手,就见一个小内侍端着酒壶杯盏走上前来。
六皇子亲手倒了一杯酒,冷冷说道:“既然如此爷便成全了你,你就记一辈子吧!”
金二这才从梦境中醒来,知道那酒必是要人命的,此时哪里还有旖旎心思,早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跪倒在地,求道:“小人对殿下之心可表日月,求殿下饶小的一命吧!”
六皇子哪里会听,只抬头冷冷看着天空上的白云。
小成子便道:“这是殿下的恩典,还不快接过去!”
蝼蚁尚且惜命,金二急忙向家里逃去,只叫道:“我不要死!”
却不想金员外郎更快一步,早就摁住他,说道:“孽障,还不快叩谢六殿下的恩典!”
他这段时间也过够了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唯今只有舍了儿子,才能重新开始生活。
六皇子见此,不由冷笑一声。
金二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不去了,六皇子的冷笑声,又仿佛让他头脑有了一丝的清醒,他推开父亲,跪上前去,接过酒杯,满含情意地看着六皇子,说道:“自那日见到殿下,小的就想若是能再与殿下相逢,死也甘愿,今日能饮下殿下亲自斟的酒,我也就死而无撼了!”
众人听了都不由动容,本还嘲笑他不知高低,如今却不得不叹息他的痴情来。
六皇子闻言,也不由低头看了金二一眼,金二心头大喜,可看到六皇子两眼平静无波,如看死人一般地看着他,他的心便凉了,看来自己便是死也不会在他心中留有一点涟漪。
金二叹口气,痴痴看着六皇子,终是饮下了那杯酒。
六皇子就这么冷眼看着金二七窍流血,在地上痛得打滚嚎叫,直到他了无声息了,六皇子脸色仍是如常无一丝波动。
旁边众人今日才算见识到六皇子的狠毒冷硬,自此更是轻易不敢得罪于他。
但同时金二临死时无怨无悔的表现,又为六皇子添了一抹传奇色彩,让他的艳名远扬。
而贤王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打乱了前世的套路,使得天下皆知六皇子的美艳与冷酷无情,终让他失去了夺嫡的一大助力,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确定金二已死,六皇子又转脸看向金员外郎,阴阴笑道:“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你父子一起上路吧,也好有个伴!”
金员外郎本以为儿子死了,这事情也就了结了,没想到六皇子还有这么一出,见小内侍果然又倒了一杯酒出来,吓得急忙叫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就这样处置了我!”
六皇子哈哈大笑,自旁边侍卫手中接过一把刀来,轻轻搁在金员外郎的脖子上,说道:“我若真杀了你又如何,难道我一个王孙贵胄还能给你偿命不成!”
是啊,自己不过一介蚁命,六皇子再不得圣心,也是皇家血脉,又怎会给自己赔命呢!
金员外郎吓得想要磕头求饶,又怕被脖上的刀误伤了,一时面如土色,便溺一地。
正文 第八十章 离心离德
六皇子恶心得退后一步,这时小内侍上前宣旨:撸了金员外郎的功名,抄了金家,全家即刻返乡!
虽没了功名家财,终是捡回一条命来,金家众人都哆嗦着趴在地上谢了恩。
但是金家的噩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他们返乡时,在一处人烟稀少处,遇到了一伙强盗,因无财可劫,便只有杀人泄忿。
金家其他人倒也罢了,那金家夫妻却被人割了耳舌,而棺木中的金二,不仅被割的面目全非,身子更是被剁成好几块,扔到野外东一块西一块的。
有人说是因为金家纵子欺压平民终得了恶报;
也有人说他家得罪了沈府,沈府自然不会白白放过他们家的。
还有的说是六皇子恶心金二对他心生龌龊,才命人这样做的。
更有人说,是因为金家漏出他们死咬着沈家小姐是太子授意的,故惹恼了太子,才被其派人灭了的。
此事最终查无结果,便成了一件悬案。
贤王得知后,不由对着妻子叹道:“你妹妹真真让人害怕!当年那样做还算有情可原,如今金二已死,便是不解恨,命人杀了金家夫妇也成,何苦非要残害了他们的尸身呢!难道唯有这样才可以泄愤吗?”
沈丽君只暗暗抚着肚子,答不出话来,她也不明白,那样天真烂漫的妹妹,怎么会几次三番地做出如此举动来。
杨远与周少泽则是忍着恶心去向六皇子复命的。
他们皆是剑客,一剑下去,杀人不眨眼,可是让他们对着尸身又是切又是割的,他们的心理真有些受不了。
但六皇子却坚持如此,最后就连于叔也出来劝他们,就照着六皇子说的去做。末了低声道一句:“若是只得罪了爷也就罢了,谁让他们得罪了沈三小姐呢!”
杨远与周少泽无法,只得照做,自然免不了要做几夜的噩梦。
当然那都是后话,如今只说眼前,段清正正躺靠在床上,听着家人打听来的消息,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越来越没底起来。
齐妃虽是因为圣命宣了沈秋君时宫,但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称病不会去过多兜揽沈秋君的。
可是打听来的消息却是:齐妃不仅与沈秋君相谈甚欢,还请来皇上观看沈秋君的舞鞭,得了皇上的称赞。
身上钻心的痛。让段清正又思量到:齐妃定是在沈秋君面前抱怨自己,这才有了沈秋君替她教训自己的事情发生。
难道齐家兄弟真在东边不好了?
或许是老天也在帮着沈秋君,此时蒋和岭也派人给段清正送了信来。
段清正急急拆了信,看过后,身上便泄了气。直直躺在床上,两眼望天。
见段清正如此,倒是把旁边伺候的人吓了一大跳,正要上前时,段清正忙摆摆手,令他们退下去。他要好好清静一下。
听得人都退了出去,他又把信拿在手中看了一遍:齐家二公子在交战中伤了一只臂膀倒也罢了,可是那大公子却中了流矢而亡!
别人去那里都能毫发无伤地捞个军功。这齐家兄弟的命运怎么就衰成这个样子,却要白白连累自己成了替罪羊!
虽然当日是贤王提出让他弟兄二人去东边,可是真正操作的却是自己,贤王或许明白事理不怪罪于自己,可是如今看来。那齐妃却是恼了自己,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转了心思去帮沈秋君。
段清正在心里斟酌一番。又命人来扶着他去了儿子房中,将信交于儿子。
段家公子看了信,也是心惊不已,连声道:“齐家年轻一代的,也就这两个还有些出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