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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关了门后,书房内安静得如同隔了一个空间,在这里尽管可以畅所欲言,根本无需要担心被人窃听。
“把地图拿来!”顾城风多年命影卫监视大魏建州和扬州的局势,他比秦邵栋还清楚,秦邵栋屡屡失败的症结在哪!
建州司马桂东鸣和汴城禁军统领李承载二人联手将一幅丈长的羊皮地图铺在了顾城风的面前。
“桂东鸣,你负责迁都,放弃建州,把你的二十万人马迁往齐州。李承载,你把所余的禁军编制成一只奇袭队,主攻山林,岭地作战。记住,本王要这些人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可以独自存活,遂,人选上着重挑选有行经经营的将士。”用秦邵栋的力量牵制住秦邵臻,又暂时保存实力,待苍月发起总攻时,建州的将士趁机在秦邵臻后方攻打,到时,一举拿下江南。
桂东鸣吃了一惊,不解道:“齐州地形复杂,民风彪悍,而建州富饶,这里的富绅又极拥护王爷,王爷怎么会想起迁都齐州?”齐州虽然也是秦邵栋的封地之一,但这个地方人文特殊,百年来一直排斥外来入户人口,地方形成的保护势力极强。
士兵入驻,定会与当地的保守势力摩擦不断。
顾城风淡漠转了一下轮椅的方向,直指着挂在书房一则墙壁上的建州地貌图,浅浅掀动嘴角,“建州富庶,是经营之地,却不是战略要地!”
“王爷高见!”李承载颔首。
顾城风冷冷地收回眸光,目光沉沉地竣巡在众人脸上,少顷,方缓缓道:“秦邵臻根基是从苍月带来,他座下的大将肖宴臣、宗政博义,以及肖宴臣麾下的几个参将,皆随他从在苍月而来,而苍月国这数十年,战场主要开辟在西北,西北一带适合骑军作战!”
桂东鸣会意地一点头,“王爷的意思是,秦邵臻能用的将士几乎是从苍月西北带回来的,包括肖宴臣,就是擅打平原之战,而建州地形平坦,若开战,正适合秦邵臻的骑兵迅速作战!”
建州参将张得贵亦表示同意,“迁都齐州,岭地作战,骑兵就没有优势可言!且齐州的百姓虽排斥建州人马,但齐州原就吏属于建州,若秦邵臻的汴城想破齐州,反而激起齐州百姓愿与建州共存亡之心。”
桂东鸣与张得贵会心一笑,“不错,建州和齐州还算是有些裙带关系,但汴城于齐州百姓,却是八百年打不着的亲戚!”
顾城风静默不语,众人心想,这个观点多数是高光年所建议,但他们亦有些纳闷,按平素,王爷定然涛涛不绝,怎么伤愈后,倒变得内敛起来!
李承载虽然认可顾城风的话,但一想到手上的军饷,就感到头疼,便直言道:“王爷,建州富饶,属下的十万兵马的粮饷,八成是建州徼上来!恐怕到了齐州那不毛之地,粮草运输都会成问题,那些刁民多年前曾抢过朝庭的贡奉!”
这一点,一直沉默在旁的西楼也深有同感,便开口呼应,“不错,齐州的民风又彪悍,只怕那些刁民不肯接纳将士驻扎!”西楼话未说完,便感觉到顾城风的一双眸光略带了深意向他探来,他的心微微一凛,直觉,这眸光怎么如此熟悉!
“富饶有何用?一把火就可以烧个精光!民风彪悍有何可惧?谁敢作乱,来一个本王杀一个,来十个,本王灭他九族,看他乱得起,还是本王杀得起!”顾城风浅笑如冷月清辉,却把一屋的人看得心惊胆跳,总觉得这次王爷醒来,说话,神情,甚至连眼神也变了,一举一动透着股凌历的生杀睥睨的霸气,这样的王爷让他们更有信心追随。
秦邵栋一直代表着大魏保旧势力,而这些人多数是南方的仕族,几乎控制着大魏三分之二的财富,秦邵栋最终会在夺嫡上败给秦邵臻,是他身后的利益太多,不敢轻易言战,否则,他应在秦邵臻羽翼未丰满前,直接控制汴城,架空大魏皇太后手中的权力,甚至可以逼宫,直接登基。
夺嫡失败后,秦邵栋他退到大魏南部,把建州定为据点又是个错误。
而齐州位于大魏西南部,四处都是山岭,峡谷,骑兵到了这里根本无用武之地,最关健,这里与齐国接壤,这就等于间接断了大魏最后一扇通往别国的路。
“谁?”顾城风突然轻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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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篇章要进入扬州事变,月在构思新的五策,五策结束后,苍月会统一,文进入**,男女主恩恩爱爱直到完结(约30万字)。而关于男女主的宝宝,还有现代的剧情,全在番外中出现。
月想提问,有没有看文细的读者,能从月构思本文的细枝末结中推理出:顾城风回来后,记忆有没有变化?是带着三生三世的,还是只带着21世纪的?还是都忘了?这个要真看懂月的文的读者才能看懂。
☆、174 锦儿,我回来了
“王爷,妾担心你们累了,特意熬了百合玉露汤给众位大人补一补!”书房沉重的门“吱”地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一声娇滴滴地笑声,而后,盈盈走来一个绿衣宫装的美艳的女子,身后还有四个丫环紧紧跟随。
“王爷,果然佛主显灵,不枉妾身在永宁寺为王爷祈福了七天七夜!”她今日刚从寺里回来,听说王爷醒了,大喜过望,忙让人准备了一盅汤来见他。
环佩叮咚作响中,绿衣女子带着盈盈的笑蹁跹走向顾城风。
“止步!”顾城风坐着纹风不动,神态冷漠如初。
绿衣女子先是一怔,环视四周,看着众人一脸冷色,红唇微微一撇,神情掠过倨傲,眸光转至顾城风时,神情复变得温柔,“是妾身冒昧了,不过,王爷,这汤您还是得喝,要不然,妾身可不依!”
西楼淡淡一笑,小退了一步,清王最宠的便是眼前这个宠姬楼飞舞,在此之前,秦邵栋也曾将她送给南方仕族代表之一古卫扬,后来又不惜和古卫扬撕破脸讨要了回来。
古卫扬虽是大魏南方仕族代表之一,他原来的身份却是秦邵臻的皇祖父大魏宣宗帝的内务府总管,宣宗帝驾崩后,宣宗帝的皇后一直辅佐其子大魏的,可惜秦邵臻之父皇一生在位虽不短,却是个毫无建树的帝王,以致,让南方仕族的势力越来越膨胀,古卫扬更从不给皇太后一丝薄面,甚至,在皇太后母子执政期间,他与大魏皇太后势成水火。
一个太监有这样的胆,那是因为他是被宣宗皇帝宠出来的。
宣宗皇帝在位时,虽然对皇后也算尊重有加,但他却极为好男风,在他晚年时,遇到民间玩杂耍的艺人古卫扬,几乎一见倾心,马上赐古卫扬黄金以及大宅,并让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许以不经通报进入帝王寝殿包括后宫的权力,古卫扬此人又从不收敛,常常领着一群酒友在皇宫中行乐。当时的宣宗皇后几乎恨断了牙。
后来,古卫扬在一次随帝王出游中,不幸伤了男根,索性由此进宫,并一跃成为皇宫中的内务总管。
宣宗皇帝也知道,因为古卫扬仗着他的宠爱,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他的皇后。
因此,宣宗皇帝在驾崩前留下了御赐免死金牌于这个古卫扬。
而古卫扬早在得宠之时,亦料到一旦宣宗皇帝驾崩,自已的小命便难保,于是他借用内务府的肥缺及宣宗皇帝的赏赐,组建私人卫队,专门互责他的安全。
在宣宗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纵容下,古卫扬的卫队到宣宗皇帝驾崩之时,人数竟达十万余人。
如今宣宗皇帝已驾崩三十余年,古卫扬不仅仅活得好好的,还在二十多年前收养了十几个义子,古家俨然已成了大魏南方仕家阀门的代表家族之一。
古致远,就是南方仕家合力推出,几次联名上奏秦邵臻,以肖宴臣指挥战事不利为由,让古致远取而代之,接替大魏大将军之职。
桂东鸣略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这妇人这样没规没距地闯进来,也不是第一次。
再得宠,这男人们在书房议事,女人不经通传便闯进来,这要是在他府上,一定要杖责一番后直接轰出府去。
而此前,他们也曾向清王提过,但秦邵栋总不以为意,每每遇到这女子私闯进书房时,也就面上不痛不痒地训了一句,便不了了之。倒让这女子更挣了几分胆色,越发地嚣张,所以,如今他们只保持箴默,不再相劝!
“来人!”顾城风并不看她,唤来侍卫长,道:“把外面当值的砍了,这妇人杖责十大板撵出府去,再传令下去,本王在议事时,谁敢私自放人进来,一率杀无赦!”
绿衣少妇闻声震惊,神色显得有些迷离,倒是不象平素妇人那般大喊大叫,只是讳莫如深盯着顾城风,好象在思忖,顾城风此举究竟是真还是象以前一样,作作样子!
桂东鸣脸上极速闪过惊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