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连串批判的话,不带一句重复的,只令垂眸装出满脸委屈和心酸模样的佟雅萱,也不由得暗赞不已——这才是骂人的最高境界!
“真是气死哀家了!”太后重重地拍在桌上,“萱儿身份尊贵,容貌、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好,能得到萱儿的青睬,不知是这齐王祖辈烧了多少柱高香!可未料到他不仅不觉得惊喜,反而还一脸嫌恶,觉得萱儿下嫁给他是污了他的眼般,更悄悄地行这等不耻之事。哼,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萱儿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
话,点到为止,可皇后和长公主却是立刻就明白了太后的话外之意,甚至就连一直到了此刻依然拽着太后衣袖,泪眼盈盈的佟雅萱也结合前世听到的消息,迅速猜测出了太后那未尽之言为何。
“外婆,舅妈,你们别生气了……”佟雅萱抬起头,那泛红的眼眶,和不自觉地咬唇动作,以及那惨白的面容和微微颤抖的身子,都说明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只令太后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差点就崩断。
“哀家的乖孙女,你怎么就这般命苦啊……”
被搂在太后怀里的佟雅萱,右手轻拍太后的后背,安慰道:“外婆,如今萱儿尚且未嫁入齐王府,就提前知晓此事,总比嫁入齐王府后依然被瞒在鼓里而求救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和大姐两人相亲相爱的好!”
未料到佟雅萱突然出声安慰自己的太后,心里最后的一丝犹疑也迅速消失,她搂着佟雅萱的身子,一脸怜惜说道:“这般聪慧懂事的萱儿,哀家又怎舍得让你去受那种苦……”
察觉到太后已有所意动后,皇后立刻不着痕迹地插话道:“萱儿是我大梁的静雅郡主,自当和天下最好的男儿相配,若非我家那小子太过于顽劣,我倒想让萱儿当我的儿媳妇。”
长公主斜睨了皇后一眼,嗔怒道:“你倒是舍得将萱儿推入火坑!”
“母后!”皇后扁扁嘴,满脸委屈地指控道:“你瞧,如慧竟然将皇宫说成火坑,你一定要重重地责罚她!”
“我可没说皇宫是火坑。”长公主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地说道:“太子容颜俊美,才华横溢,盛京多的是贵女倾慕于她,我家萱儿身份本就尊贵了,又岂能做这般招人嫉恨厌恶的事情?”
“再说了,那些人的心机和谋算……”说到这儿时,长公主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萱儿被我教导得没有丝毫心机,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就上了齐王和那白冬瑶的恶当!”
“我倒是觉得萱儿挺聪明的,只需多加指点一二,不愁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越说越发觉得如此可行的皇后,双眼放光地瞧着被太后搂在怀里的佟雅萱,并且还顺势将一脸思索的太后拖下水,道:“母后,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这个嘛……”太后顿了顿,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就连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也用力了几分时,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哀家觉得不可。”
话语里有着淡淡的遗憾,只因在很久以前,太后就曾考虑过此事,并且还刻意经常召佟雅萱入宫,为的就是让太子和佟雅萱两人就近培养感情。只可惜,不待太后和皇后、长公主提及此事,佟雅萱就因为白冬瑶的设计而认识了齐王,并且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齐王,连其它的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顾了。
在这期间,太后、皇后和长公主都曾不止一次劝说于佟雅萱,奈何那时的佟雅萱仿若迷了心窍一般,认准了要嫁给齐王这一条道,任何人的劝说都被她当成了耳边风,并且一径地觉得齐王是连太子都无法比拟的人。
做长辈的可以自己说教小辈,但绝对无法容许其它的人肆意批评并看不起自己的晚辈,佟雅萱就不止一次地犯下此种错误。
这些前身做下的事情,穿越再重生的佟雅萱并不知晓,但此刻依在太后怀里的她,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太后身上突然流露出来的一种古怪的情绪。
太后低垂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精光,再次抬起头时已恢复到最初那幅慈眉和善的模样,仿若刚才那恼怒得恨不能将齐王碎尸万断的模样只是众人的错觉似的。
“萱儿才经受情伤,需要好几年的休养才能恢复,此时万万不能再谈及婚事。”
这?
皇后和长公主对望一眼,彼此都明了太后的话外之意,遂齐齐望向依然将自己埋在太后怀里的佟雅萱,眼眸里也流露出浓浓的心疼和怜惜,更有着浓浓的歉意。
******
呜呜呜,从周一盼到周四,终于盼来了过千的好消息,不容易哪……
四天才涨80收藏,真心跪了,呜呜呜……
第39章 帝心难测
御书房
与此同时,杜伟泽也抵达皇宫。
他的身上是一袭新换的紫色官袍,只见他轻掀袍角,跪道:“臣参见陛下。”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投射进来,映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层浅黄色的光晕,衬托着他的容貌越发地俊美起来,只令抬眸随意瞥了他一眼的皇帝都不由得暗赞一声。
“起吧。”皇帝亲自起身,将杜伟泽搀扶了起来,眼角含笑地打量着杜伟泽,难得地打趣道:“齐王,你啊,确实该多笑笑,瞧瞧,明明有着一张俊秀的容颜,偏偏每日里板着一张脸,明明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跟那些四十五岁的老臣一般每日里沉沉闷闷!年轻人嘛,就该有年轻人的活力!”
“臣谢陛下指点。”杜伟泽笑着应承着,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起来,只令正凝视着他的皇帝都有瞬间的恍神,待到他回过神来后,不由得笑问道:“爱卿这般高兴,可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杜伟泽微微弯腰,道:“古人常云‘成家立业’,如今臣已立业,只欠成家一事,还望陛下恩准。”
“唔。”皇帝随意地应了声,意味不明地瞧了杜伟泽一眼,接着又缓步踱回书桌前,在那摞一尺来高的奏折里翻找出一张薄薄的奏折,一目十行地看过后,才将奏折平摊开,放在桌上,捏着吸满墨汁的毛笔,道:“这三年你的良苦用心,朕都瞧在眼里,唉……那静雅确实不太懂事,当年朕也是迫于无奈,才为你俩赐婚,如今你既已再次提及此事,朕也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话落,皇帝就握着毛笔,打算在上面写下取消杜伟泽和佟雅萱两人的赐婚等字,未料到杜伟泽“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又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道:“臣有罪。”
“哦?”皇帝挑了挑眉,将手里的毛笔重新放回砚台上。
“臣出身贫寒,幼年时曾遭受过许多富家子弟的欺负,这其中不乏一些骄纵美貌的贵女,故臣在得知静雅郡主心仪臣,并且说服太后请陛下赐婚的时候,臣心里满是愤怒和无奈,故臣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奔赴边疆。”
“这三年的边疆生活,不仅开阔了臣的视野,也令臣深刻地认识到臣早已陷入‘人云亦云’的怪圈里。这三年里,臣并未和静雅郡主好生相处过,更听信了外面的传言,以为静雅郡主是一个嚣张跋扈,娇纵妄为的贵女,一径地认为这样的贵女不能做一个合格的齐王妃。但,实则上,臣错了。”
“身为长公主和佟候爷的嫡女,静雅郡主又岂会是外界盛传的不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的草包?臣惶恐,臣有罪,臣竟然未打探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做下此等决定。如今想来,臣不敢想象若陛下应肯臣的奏请,静雅郡主会遭受何等恐怖的流言斐语,而臣又会有多么地心痛绝望……”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许久后,皇帝才淡淡地问道:“你这是不打算退婚了?”
在久久的沉默里,杜伟泽一颗心七上八下,头皮发麻,后背上的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襟,如今听得皇帝终于开口,遂正色应道,“是,但请陛下成全。”
只可惜,皇帝并未如之前那般应承下来,而是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甚至还擂了摆手,道:“这件事情,朕需要再考虑一二。”
这?
杜伟泽怎么也未料到,在他看来理应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逆转!刚才他说出来的那些违心之言,就连之前每每听到佟雅萱这个名字时都觉得嗝应得慌的自己都坚信不疑了,可皇帝却一脸高深莫测地让他退下?!
心思转动间,杜伟泽虽有满腹的疑惑不解,但做为能在短短时间里就被皇帝恩封为齐王的贫家子弟,杜伟泽却也于有意无意间摸清了皇帝的脾性,知晓此刻不论他如何辩解试探都会做了无用功不说,反而还会令皇帝心生厌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