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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雅韵迅速回过神来,借着拿衣袖遮挡住面容的时机,将放在衣袖的解药吞了下去。
直到这时,萧雅韵才长舒了口气。感激地望了嬷嬷一眼,若非出宫前,嬷嬷一连再地交待她要带上一枚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她还真会想害佟雅萱不成,反而还毒害了自己!
早有得了佟雅萱示意的丫环,不仅打了一盆温水过来,还特意呈上了太后赏赐的祛疤痕的药膏和包扎伤口用的棉布等物。
萧雅韵并不假手她人,由着嬷嬷为她包扎好伤口,望向那瓶祛疤痕药膏的眼眸里却满是阴冷。
萧雅韵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地认识到,在太后心里。她这个流着皇室血液的堂堂三公主竟然排在了佟雅萱这么一个血缘稀薄。可谓是外人之下!
这种珍稀的祛疤痕的药膏。她长到这么大,也只有前几年得了百花宴魁首时,太后一时高兴而赏了她一瓶。之后任由她想尽了法子逗得太后笑逐颜开,拉着她的胳膊一口一个“乖孙女”的叫唤着。却依然未能从太后那儿再得个一瓶半瓶的祛疤痕的药膏。
可,佟雅萱竟然轻易地就能拿出这样一瓶祛疤痕的药膏,这不是赤果果地炫耀,还能是什么?!
若佟雅萱知晓她这个举动,落在了萧雅韵眼里,竟然让她浮想联翩的话,她还真会啼笑皆非,暗叹一声这人心生嫉妒和愤恨等不满情绪后,就会觉得身旁众人待她都不好。恨不能报社……
不过,眼下,佟雅萱虽未猜中萧雅韵的想法,但一直留意着萧雅韵脸上神情的她,自是未错过萧雅韵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阴冷。遂心里暗自提高了警惕,目光仿若无意地看了眼那瓶祛疤痕的药膏,一脸不舍的道:“这瓶药膏还是娘送给静雅的呢,静雅一直舍不得用,还想着要带到越国去呢!不过,今日三公主手指受了伤,虽和静雅无关,但也不能让三公主这样带伤回宫,否则还不知大家会如何说静雅呢!所以,哪怕静雅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将这瓶药膏送给三公主,以示赔罪,还望三公主看在静雅这般诚心的份上,收下此份礼物。”
萧雅韵磨了磨牙,心里那熊熊的炉火差点就将她最后一线理智也烧灼殆尽。不过,在身后嬷嬷的提醒下,她很快就换上了一幅炫然欲泣的面容,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不仅有委屈和不解,更有着淡淡的埋怨和伤感:“表妹,我只是想摸摸你的手,看看是不是书里描述的那种‘柔若无骨’,你怎能一言不合就将手抽回去不说,还将我的手拍向桌面,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也不会……”
说到这儿时,萧雅韵还特意垂眸,看向那还未上药,鲜血淋漓的小指,只觉得满腹无法排解的烦闷——她保养了那么久的手指,就因为一时之疏漏而出现了这种惨剧!就算上了祛疤痕的药膏,掩去了这些伤疤,也无法掩去她对佟雅萱刚才行为的愤恨!
“三公主,静雅只是想饮茶,所以才收回手。”佟雅萱一脸惊讶地看向萧雅韵,眼底一片迷惑不解:“静雅也未料到,三公主的指甲竟然会被划断。”
“至于三公主所说的静雅拍向三公主手背这件事……”佟雅萱顿了顿,右手成掌,重重地击向桌面。
下一刻,一幕让人惊诧的情景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佟雅萱收回手,那厚重的红木桌上突然清晰地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这……”萧雅韵惊得目瞪口呆,语不成句,怎么也不敢相信佟雅萱这么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竟然有着一身高深的内力。
佟雅萱的嘴角抽了抽,其实她不过是随意试探一下,未料到经过雷击炼身,且跟着佟候爷学了一段时间的武艺的她,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后会造成这般恐怖的情况!
如此说来,那林清越的武功已出神入化……
想起有几次自己极度愤怒之下,下手也就没了个轻重,但那林清越却依然面不改色地抓住她的胳膊,困住她的腿脚这些事情,就让佟雅萱脸上也难得地浮现一抹怔忡,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下次可以收敛一下力道,否则真将林清越揍出了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
“奇怪,这桌子也太假了吧……”
在寂静的房间里,佟雅萱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犹如天雷一般在众人头顶响起,也令陷于思忖和震惊里的萧雅韵立刻回过神来,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好大一会儿后,发现佟雅萱脸上的疑惑不解等神情确实发自内心,遂也跟着接受了佟雅萱的解释。
确实,除了这个解释,还真没有其它的解释能说明此种情况!毕竟,佟雅萱往日里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晓,而萧雅韵更明白想要习得一身高深的武艺,没有十多年的勤学苦练,那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如此一来,萧雅韵也知晓自己说的假话被人揭破了,虽除了候在她身后的嬷嬷,房内就只有佟雅萱和几个侍候的丫环,但,她依然淡淡地瞥了所有的人一眼,将这些人的面容记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回宫后就找个法子,让这些人消失在盛京,以免今日之事传出去后,对她的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过,纵然如此,萧雅韵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长公主府里了,虽然心里颇为遗憾今日未能见到林清越,但因着这段时间一直未能再和林清越有一场巧遇,故她对自己这个“上门逮人”“守株待兔”的计划也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只是开口说道:“表妹,我突然想起还有其它的事情未办,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看望你。”
萧雅韵端着高贵的架子仪态万方地离开了,但那略微有些急切的脚步和微微颤抖的身子,都说明此刻她满腹恼怒和嫉恨。
望着萧雅韵远去的身影,佟雅萱抿了抿唇,思忖起过几日太后寿宴时,该用什么样态度面对继续找茬设计陷害她的萧雅韵,或者她该趁着这个机会一劳永逸?
不过,一想到自己原本利用这个藉口,说服太后同意她将婚期往后延到三个月后,可未料到林清越也同样利用这个藉口,说服太后将婚期提前到当月,就只令佟雅萱心里的小人儿在打滚,恨不能狠揍林清越一通以泄心里的不满和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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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嘴里说着祝词的同时,佟雅萱手里也捧上了早就备下的贺礼。
“快拿来外婆看看。”对着佟雅萱,太后再也不像最初那般自称“哀家”了,笑眯眯地拽起了佟雅萱,又将佟雅萱拉到自己下首坐下,像平凡人家里得到了自己喜欢东西的老人家似的拆起礼物来。
亲眼见到太后对佟雅萱重视的后宫嫔妃和大臣的夫人们彼此交换着眼色,不止一个人在心里叹息往日里未能捉住这样一个让自家女儿和佟雅萱交好的机会,否则,以目前佟雅萱“一人得道”的情况,和她相交的那些闺蜜也会被世家贵族的当家老夫人高看一眼。
端坐地上首的太后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别以为她人真老了,这眼神就不太好使了。往日里,这些人有多看不起佟雅萱,她可都记在心里,今儿个,她就是要趁此机会告诉大家,佟雅萱是她的亲外孙女,身份尊贵,可不是她们这些人可以肆意欺侮的!
第20章 入宫祝寿
太后一脸赞叹地看着手里的礼物:“萱儿,你这丫头又破费了吧?”
礼物那独特的包装也就罢了,关键是里面摆放的竟然是一盆两尺来高的红玉珊瑚盆景!
太后身份尊贵,这些年来也看过不秒稀罕事物了,如今乍见得这枝沐浴在阳光里,仿若整株植物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让人根本就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红玉珊瑚盆京,也只是愣怔了会,很快就一脸调侃地看着佟雅萱了。
佟雅萱眨眨眼,仿若未听出太后的话外之意似的,抱着太后的胳膊摇了摇,软软地说道:“外婆,这是萱儿的一份心意,哪能用普通的银两来计算的呢!”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太后轻点佟雅萱的额头,其实,在众人看来,佟雅萱根本就不太会哄老人家。奈何,和以往榆木脑袋,一根肠子通到底,说出来的话句句戳人心窝子,不知得罪了多少敌人的佟雅萱来说,眼下,她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当然,这样的改变,太后等人也只当此去江南,长公主狠下心来教导佟雅萱,并未做它想,就算在场一些别有异心的贵妇们浮想联翩,可如今的佟雅萱即将远嫁越国,成为越国摄政王妃,单就身份一说就不是她们可以肆意诋毁的,更不用说如今太后摆明了要为佟雅萱撑腰,谁敢上赶着找不自在哪?!
瞧,就算是自家女儿一连再地在佟雅萱手里吃了无数个暗亏的文贵妃都笑得见牙不见眼,她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