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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尽可能地破坏掉佟候爷和文知府两人的同僚之情,还未踏入江南地界,佟雅萱就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
比如说,散播各种流言,这其中,突出佟雅萱退婚,令太后等人震怒,故将佟雅萱发配到江南,而求情的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也被抹除一切职务,同样被派遣到江南,名为一家人外出玩散心,实则代表着太后等人已放弃了给皇室抹黑的佟雅萱,更对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心生不满。
如此一来,文知府在得知佟候爷抵达江南的消息后,不会再像前世那般打着和佟候爷这个当今难得一见的才子抵足而谈的借口,不着痕迹地交好于佟候爷,生生将俩人原本极为陌生的同僚关系一跃提升到好友知己的范畴。
在江南,文知府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他的想法,念头,都会被无数人效仿,更不用说将他奉为“天神”般尊敬爱慕的文夫人,更会绝了将孙芸儿送上佟候爷的床的念头。
比如说,刻意安排提前抵达江南的人收买侍候文少风的下人,在佟雅萱特意单独带着几个丫环婆子闲逛的时候,将文少风引过来,制造一出纨绔子弟抢夺良家妇女的场景。由此彻底绝了佟候爷和文知府交好的可能!
佟雅萱不是不知道如此行事将会给自己一行人带来许多麻烦,只是,和那些隐藏于暗处的危险麻烦相比,她更惧怕前世那一幕会再次重演!正因如此,她才会煞费苦心地布下一个又一个局,更不惜以身试险……
第80章 又见齐王
暖暖的阳光,透过大肆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为房内每一件物品都增添了一份瑰丽的色彩。
佟雅萱犹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般,懒洋洋地倚在窗下的软塌里,许是阳光太温暖,又许是其它的原因,总之,此刻,一向注重仪态,给人予精明理智感觉的她,难得地在红梅等丫环婆子面前流露出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懒散。
文嬷嬷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一袭橙色绣牡丹花长裙随意地铺散开来,精致的绣花和点缀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忍不住生出“珠光宝气”的赞叹。不过,和其它极易被这样繁复华丽衣裙淹没,悲惨地沦为衣裙配饰的贵女们相比,即使眼下佟雅萱状似随意地倚在软塌里,双眼微阖,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安静,却依然有着上人无法忽略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由何而来,又从何日开始滋生出来,即使一直侍候佟雅萱的文嬷嬷都说不清,更不用说其它的下人了。
文嬷嬷的脚步顿了顿,再次往前行去时,脸上的笑容已完全收敛起来。待到她行到离软塌三步之处时,猛地顿住脚,微微弯腰,道:“郡主,文府送来赏花贴子,邀请你和公主务必参加。”
“唔?”佟雅萱双眼似睁未睁,以袖掩面,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红梅上前几步,将早已备下的热茶递到佟雅萱面前。
温热的茶水入喉,带走了佟雅萱脑子里的最后一丝迷茫。
“这是第几次了?”
文嬷嬷嘴角微勾,微垂的眼眸里难掩讥讽:“第四次了。”
“文夫人还真有耐心。”佟雅萱轻笑出声,自那日赏菊宴后,隔个一两日。文夫人就会派人送来贴子,理由都是五花八门,但总体来说,都离不了那种“强硬”的态度,更有着若有若无的倔傲感,也不知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自信!
“这次,她又找的什么理由?”
文嬷嬷道:“重阳登高。”
佟雅萱愣了愣,脸上难得地浮现一抹迷茫和伤感。呢喃道:“一晃就到了重阳节,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借雷重生时带来的身体各种都不属于自己的麻痹感犹在眼前,一转眼就已到了十月中旬。
四个月了哪……
佟雅萱心里暗叹,在文嬷嬷抬头看过来的那刻,脸上的迷茫和伤感尽消,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平和。嘴旁还泛起一抹释然的浅笑。
时间悄然流逝,她却并未如穿越前那般时常生出虚度光阴的感觉,大抵是因为再次重生以后的日子过得紧张又精彩。危险而又刺激,让人全然淡忘了穿越前那如白开水般淡然无味的日子。
“文夫人盛情邀请,又岂能不去呢!”
文嬷嬷转了转眼珠,很快就明白佟雅萱的话外之意,遂笑盈盈地应了声,就唤来几个丫头准备登高需要用到的物品了。
看着天边那不停变幻形状的云彩,佟雅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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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佟雅萱穿了一件桔红色绣五瓣小花的骑装,长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身上除了必需佩戴的一绿一白丽枚环形玉佩外。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装饰。
长公主也做同样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她戴了一对红宝石耳钉。和手上的红宝石手镯,以及马尾上装饰的被雕刻成牡丹花状,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发饰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泽,只将本就有着一身高贵端庄气质的长公主衬得越发雍容华贵起来。
被两人有意无意忽略的佟候爷。长年累月保持着的温和笑容已消失不见,一袭月白色绣云纹滚银边绮装,不仅未能将他衬得越发地俊美儒雅,反而还心事重重,整个人显得越发地颓废起来。
“出发!”佟雅萱举臂高呼,单手撑在马背上,身子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转动作后,稳稳地落在马身上。
“爹,娘,我们比比看谁先到!”
“好!”长公主欣然应诺,翻身上马,单手抓住缰绳,笑盈盈地看着佟雅萱。
佟候爷双眼微眯,长睫掩住眼底的不悦,一声不吭地翻身上马,然后就淡淡地看向佟雅萱和长公主,以行动来表示自己决然不惧的态度。
佟雅萱仿若未察似的,笑眯眯地说出规则:“第一个到达的人,就可以要求后面到达的两个人办一件事情。”
长公主笑着补充道:“不能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佟雅萱点点头,微微弯腰,双手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当先窜了出去,微风送来她的笑喝声:“开始!”
“这丫头又赖皮!”长公主笑骂一句,也跟着追上前去。
再次被两人忽略掉的佟候爷,脸色阴沉若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用力地扯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吃痛地一蹶蹄子,然后在佟候爷那极为高明的马术控制下往前奔去。
扑面而来的寒风,带来了初秋特有的味道。
佟雅萱双眼微眯,任由长发被风吹成一条直线,更是忽略了以往会驻足欣赏的路旁那极为美丽的景致,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前方,耳朵更是竖得高高的,就怕被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超过。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伴随着无处不在的寒风,带走了隐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阴霾。路旁传来农民秋收的喜悦的笑闹声,迅速渗入耳内,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心头,只令佟雅萱也忍不住笑眯了眼,多日来的愁思也一扫而空。
“萱儿!”
由远及近的呼唤声,略微带上了一丝熟悉的音调,却令佟雅萱那才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锁,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就消失了。
杜伟泽怎么会在这儿?!
看来,留在盛京打理店铺和庄子的管事们该检讨……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的同时,佟雅萱也仿若未听到杜伟泽那满含深情厚意的呼唤声似的,双腿再次用力夹向马腹,嘴里也大喝道:“驾!”
看着犹如一只离弦的箭般疾速冲向前方的佟雅萱,经过一通急追紧赶,终于抵达佟雅萱刚才略微停留过地方的杜伟泽,突然一扯缰绳,喝止住身下的马,双眼微眯,静静地望着来路,嘴角则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很快,他期待中的那个红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他翻身下马,微微弯腰,行礼道:“臣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心里暗叹了口气,原本她可以当杜伟泽不存在,直接打马从杜伟泽身旁掠过。奈何,这人不愧是长年征战边疆,靠军功封王的齐王,无需刻意计算,只需略微抬眸,就能估出她会在多久后经过,而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才能巧妙地挡住她的去路,顺利将她拦下。
她翻身下马,双手虚托:“快快请起。”
杜伟泽依然扎扎实实地行了一个全礼,才一脸伤感地说道:“长公主,臣来此,只为萱儿。”
长公主脸色为之一肃,狭长的丹凤眼掩不住眼眸里的寒光:“齐王这话说得可真好笑了,若本宫未记错,三年前萱儿爱慕于你,征得你的同意,才在太后寝宫前跪了一日一夜求得赐婚圣旨。可,那之后你又是如何待萱儿的?”
“这些也都过去了,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本宫也不想再提……”说到这儿时,长公主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