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再次飞上蓝天的信鸽,佟雅萱双手抱胸,微微颌首,第一次感谢起前世白冬瑶有意无意提及的一些消息,之前,她曾以为这些和二皇子萧逸轩有关的消息根本用不上,未料到这“计划还真不如变化快”,看来,往后可要吩咐留守盛京的人再多用心几分,密切注意盛京的消息,以免再像这次差点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突然,一阵极为喜庆的唢哪声从敞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伴随而来的则是喧哗的人流声。
佟雅萱急行几步,到达窗前,探身朝外望去。
这是一队迎亲的队伍,乍一眼望去,根本瞧不到尽头。
“十里红妆。”这是佟雅萱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说起来,这还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瞧见极具古典意味的迎娶,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也微翘,身上流露出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希翼。
“木头,我就说吧,跟着我运气保准不一样,瞧,今儿个才抵达江南,就瞧见了这般壮观的迎亲场景!”带上了调侃意味的话语,清楚地传到了佟雅萱耳里,惊醒了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佟雅萱。
这道熟悉的声音……佟雅萱眼珠转了转,很快就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遂下意识地抬头朝旁望去。
下一刻,那万分熟悉的戏谑的笑容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第56章 一墙之隔
“哟,这不是纪小姐吗?”曾化为名陶公子的桃逸之招了招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下一刻,桃逸之就只觉得头皮一麻,后背冷汗直冒,眼角的余光不时往房内轻瞄,目光在林清越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处停留了小会儿,心里也叫苦不迭——不就开个玩笑嘛,林清越这家伙还真小气!瞧瞧,这媳妇还没有娶进家,他这个媒人就被丢过墙了!
佟雅萱眉头微蹙,若她未听错的话,对方这句看似普通之极的打招呼的问话里隐藏着淡淡的不屑和鄙夷,而“纪”字更是被对方咬得重得的,仿若她在和对方相识时就不该隐瞒自己身份似的。
佟雅萱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故她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灿烂之至的笑容,挥了挥手,惊喜地唤道:“哟,这不是桃公子吗?”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地冷肃了,只令桃逸轩于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忙不迭地解释道:“木公子也来了……”
话落,桃逸轩更是没有理会犹如一把锋利的寒刀般刮着自己的冷冽的目光,不由分说地将林清越拽到窗口,并拉起林清越的右手,朝对面的佟雅萱招了招手。
也不知是桃逸轩平时和林清越经常这样打闹,所以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气息已习惯了,不会出现激烈的反抗,又许是其实林清越心里也将桃逸之摆在了一个其它人够不着的地方,也或许是有其它说不出来的原因,总之,林清越不仅没有拒绝桃逸之攀在自己肩膀上面的胳膊,反而还静静地凝视着佟雅萱,在佟雅萱那越分明媚的笑容和熠熠生辉的丹凤眼里轻轻点头。
这两人……佟雅萱嘴角抽了抽,目光在林清越和桃逸之两人身上打着转,末了,才停留在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子,眼带鼓励地说道:“祝福你们!”
林清越眉头微蹙。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询问佟雅萱为何会露出那般诡异的神情时,却只见佟雅萱朝两人摆了摆手,就独自回了房。
于是,林清越只能移开目光,看向依然不自知地攀着自己肩膀,恨不能将全身重量都压上来的桃逸之。
“木头,你有没有觉得纪小姐的话很古怪……”桃逸之摸了摸胸口,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也因此,他就没有注意到林清越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直到指尖处传来森冷如刀割的感觉时,他那不知飞到何上的心才收回来。然后赶在林清越震怒之前,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并且讪笑着转移话题道:“木头,没想到我们和纪小姐果然有缘……”
林清越淡淡地瞥了眼桃逸之,缓步行到桌前,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品尝起来。
“切!”桃逸之撇撇嘴。“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
桃逸之走到桌前,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灌下肚后,才咧了咧嘴,道:“要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性子啊,真让人替你着急!”
“既然你喜欢那静雅郡主。就派人求娶呗,有什么可纠结的!”说到这儿时,桃逸之突然顿了顿,一脸了然地凑到林清越面前,道:“你该不会觉得佟雅萱和人退婚,已经配上不你了吧?要我瞧,这有什么,反正你将来也是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依佟雅萱的三品静雅郡主身份,许她一个侧妃就已很不错了!”
林清越冷冷地瞪着桃逸之,难得地出声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不要这样说她。”
“哟!”桃逸之挑了挑眉,道:“虽然大家都说‘三人成虎’,但,有句老话你也别忘记了——‘无风不起浪’!若佟雅萱真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当年她为何要执意跪在太后寝宫前一日一夜,才求得太后松口同意为她和齐王赐婚,更甚至还为了得到齐王的好感,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就只差没有将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上了?这样的女子若还是好女孩的话,那么,这个世间就没有好女孩了!”
“那是她被齐王骗了。”林清越一脸不悦地说道,极不满桃逸之竟然这般贬低佟雅萱,看向桃逸之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更暗含警告之意。
只可惜,和林清越做了十多年兄弟的桃逸之,根本就不像其它的人那般害怕畏惧林清越,故,他偏了偏头,仿若未瞧见林清越眼底的警告似的,继续道:“这你就错了,木头,齐王根本就没有骗她。事实上,齐王和她的长姐互生情意,并互许终身。可她见不着她的长姐好,所以才会横插一脚,就只为了将齐王抢到手,更甚至为了拆开齐王和她的长姐,还特意安排人守在齐王府外,只为了探听齐王每日的去向,以便能和齐王来一个巧遇……”
“她的长姐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才华横溢,是所有世家子弟理想的妻子人选,而她呢?性子娇纵,嚣张跋扈,不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也就罢了,就连穿着打扮都不会,每日里浓妆艳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青楼的妓子似的,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出乎于桃逸之意料之外,林清越根本就没有为他话语里诋毁之意而生气,甚至还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冷声道:“那不是她。”
接着,林清越就垂眸,端起茶杯,继续品尝起江南独有的观音茶来。
桃逸之双眼瞪到紧大,嘴巴更是大张到能塞入一个完整的鸡蛋。
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合上下巴,又灌了一整杯茶水下肚,借助茶水滑过喉咙带来的微凉感,才令那过份震惊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正常。
“木头,你梦魇了吧!”
林清越淡淡地瞥了桃逸之一眼,没有吭声。
桃逸之咽了口口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越国那些传言是真的——林清越真得是天上的谪仙,这个世间的东西没有他不会的,以至于觉得生活没有了乐趣,生生将一个活泼的性子折腾成了冷清无情的性子,以至于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在他那双过份清澈透底的双眸里根本无法隐瞒住自己的心思。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以点代面,以片代全。’,更不该‘人云亦云’,而忘记了‘耳听为虚,眼见为识’。”桃逸之微微垂眸,一脸歉意,深刻地检讨着自己的错误。
林清越身上的寒意减少了几分,狭长的双眼定定地凝视了桃逸之好大一会儿后才移开,道:“下次见到她后,给她道歉。”
老天?!今儿个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吧?!
桃逸之惊得双眼瞪得溜圆,嘴唇再次大张,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右手更是不自知地伸出来,指向林清越,怎么也不敢相信向来寡言少语,除非必要绝不说话,就算说话也绝不超过三个字,让人猜测许久才明白其意思的林清越,今儿个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明确含意的话语!
和这件事情相比,给佟雅萱道歉这件扫面子的事情,可就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林清越收回目光,起身,再次行到窗口,朝外望去。
待到他发现对面客栈的窗户已经关上,而原本喜欢依在窗口欣赏外面风景的佳人已经不知芳踪,眼眸里也难得地浮现一抹失望。
恰于此时,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射到他的身上,而依然直愣愣地看着林清越的桃逸之就将他脸上的所有变化神情全部收在了眼里,于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