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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和谐。可生活便是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并不是所有的美男子都该家产万贯镶金带银,也不是所有遇到的男子都该出身王公贵族。至少,墨涵遇到的这一位便不是这样的。
“季悠之”尚未到得跟前,待看清墨涵的模样,便瞅到了她的一脸灿烂。虽是早已料到她定是这副开怀的神情,此刻当真见到了,他心情却也豁然开朗。
“季悠之”方勒住马,跳到地上站稳,墨涵便已嘚嘚嘚地跑到他面前,正想将刚刚谈妥的大生意告诉他,便瞟见他左侧凸颧骨处的淤青。
墨涵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指去轻轻碰触那块淤青,“怎地一会儿不见脸上就青了一块?”不对,碰到伤到,淤青起码也得过些时辰才会呈现出来,也就是说他一早就被伤了脸。墨涵纳闷地摸着微微肿起的脸颊,不由猜测他早上来的路上是不是碰到拦路抢劫的小混混什么的。
软软的手指肚贴上自己的脸颊时,“季悠之”便愣住了。他低眉敛目地望着眼底这个有些娇弱的小女子,随着她的手指轻轻挪动心底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痒痒的,酥酥的。就这么任她的手指在脸上游移了一小会儿,“季悠之”借着栓缰绳躲开了她关切的目光,“没事,早上起床时没站稳,磕在床柱上了。”
话音方落,身后便想起被死死压抑着的笑声。
“季悠之”知道她是信了他的说法,虽是懊恼临时编了这么个窘迫的借口,却是悄悄松了口气,栓好缰绳,便转移话题道:“可是卖出去两盆花?”
墨涵眯着眼睛,翘起唇角,略略抬高下巴,很是自豪地说道:“方才我可是钓到一条大肥鱼。”
接着,便滔滔不绝地将方才“钓鱼”的全过程跟季悠之讲了个一清二楚。她用词生动,遣词造句合宜,加上丰富的表情和欢快的语调,“季悠之”便仿佛真的见到了她方才的英姿一般,很是配合地噙着一抹浅笑静静地看着她的眉飞色舞。看着看着,他仿佛透过墨涵瞧见另一个女子。她眉眼清朗,正喜滋滋地向他诉说着桃子有多好吃,期待他能够上前咬上一口。他便这样沉默不语地将她望着,还没吃到香浓的桃子,心里便甜腻一片。
墨涵跟季悠之描述完,便与他驾着车去了醉香榭和赋春楼。
墨涵不知道这两家的具体位置,本是想在路上寻些人打听打听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告诉季悠之自己的想法,他们的马车便已到了目的地。墨涵略有讶异,却也不过是一瞬便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这季悠之再怎么不常进县城,也还是在这儿住了三年的,自是对基陵县一些比较有名气的地方略有了解。
不过,让墨涵有些疑惑的是,他没有停在醉香榭和赋春楼的正门,而是继续往前行了一小段路,在一处黑漆小门前停了下来。按照方才墙壁的承接,墨涵断定这应该是醉香榭的后面。她什么都没问,便随着季悠之跳下马车。季悠之敲开那方小门,来开门的人见到季悠之虽装作不认识他,却依旧表现出对他的敬重。
看到这一幕,联想到方才季悠之离开一个时辰后,谢谱和傅绫突然出现,并痛快地与她定了一年的花,又信任万分地给了她一百两定金。关键是,他们签完合同后,便奇怪地原路返回。离开不久后,季悠之就出现了。这些本没有让她产生怀疑的东西串联到一块,墨涵便就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飞来的贵人不过是季悠之寻来的。她方才还很是得意地在他面前得瑟自己如何的能耐,原来不过都是他暗中的帮忙。
对于自己方才在季悠之面前耍猴戏一般的行为,墨涵并没有过多纠结。只是看着烈日下一个劲儿忙活着搬花盆的季悠之,心里暖烘烘的。她从车上搬下一盆花放到小厮指示的廊柱旁,回过身来,对着又搬来一盆花的季悠之道:“谢谢。”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相助,她便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突然的道谢让“季悠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在那里反应了几秒方才明白她是在谢他帮她搬花盆。“季悠之”脸颊一红,轻轻哼了一声:“我只是想快点儿回家。就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可不知得搬到猴年马月。”他瞧着墨涵笑看着他不语,脸上的热度更甚了。幸好他的脸本就被太阳热辣的光线晒得黑红黑红的,没人会在意。可他还是不自在,嘟嘟囔囔地加了一句:“还磨蹭,待会儿回去晚了,晚饭都没得吃了。”肚子便很是应景地咕噜噜一串响。“季悠之”捂着肚子,羞窘莫名。
墨涵方才任由他误会自己那两个“谢”字的意思不解释,只是看着他别扭地掩饰自己的好意觉得他很是可爱。这会儿听到他肚子饿的一阵乱叫,不由猜测道:“你不会还没吃午饭吧?”
“季悠之”瞟了她一眼,又急忙撇开,把花盆放在地上,转身又忙活去了。他何止是没吃午饭,早上得知她离开后,忙着来寻她,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墨涵见他不理睬自己,知道他应该是害羞了。便也不再多问,手脚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和着醉香榭小厮的帮忙,他们很快便将花盆都放好了。那小厮从身上掏出五十两银子又递给墨涵,“这是我家公子交待的。”
“可不是已经付了半年的银两了么?”墨涵把脏兮兮的手往身上蹭了蹭,没去接银子。
那小厮便笑着说:“公子说了,这是给姑娘下次教我们插花什么的银子,我们公子向来不亏待人,都是先付钱再干活。”
可这也未免太多了些。五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好吃好喝半年了。
那小厮见墨涵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大概猜出她是嫌银子太多,不敢接。便又安抚道:“你放心,我家公子这人一向大方,他开心了便喜欢几倍几十倍地给人工钱。”
墨涵听了这话,心里不由暗道,谢谱做起生意来如此不靠谱,这醉香榭竟然如此红火,还真是神奇。
她尚未伸手接银子,身旁的“季悠之”便上前不耐烦地将银子拿了过去,“还傻站着干嘛?我都饿死了。”
墨涵应了一声,跟小厮说自己三日后会前来送花顺便教他们插花什么的,便随着季悠之走出门去。
坐上马车,“季悠之”把银子塞到墨涵的手里,“好好拿着,别丢了。”便要驾着马车回家。
墨涵揪了揪季悠之的袖子,跟他说道:“咱买些东西再回吧?”
他们先行到一家汤面摊子,要了一大一小两碗面,唏里呼噜地吃完,肚子里多了些汤汤水水,身子顿时精神不少。之后他们到布料店,墨涵给李家兄妹和李大娘、花村长以及她和季悠之都扯了做一套衣裳的布料,又给自己买了一件普通的便宜成衣,预备换洗时穿。去菜场买了两斤猪肉,打算一斤给李可儿做菜用,一斤给花老爹添饭。最后又去牲畜市买了一匹健壮的枣红色马,递给季悠之道:“回去给可儿,就说这马是给她家的马作伴的。”
“季悠之”接过缰绳,点头应允。
从基陵县城回到花村长的家已是傍晚时分,当墨涵将买来的肉和二十两银子送到花村长的手上时,他便傻愣愣地呆站在了那里。他自个儿卖花一个季度也赚不了这些银子,何况这会儿还不用自己费劲。花村长死活不接,墨涵便将她做成的这笔大买卖的经过又简略地跟他描述了一遍,说自己赚了不少银子。可即便这样,花村长还是不要这么多钱。他只道,这买卖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的,他不过就是提供花给她,她帮他卖花,只需给他本钱便好。
墨涵也不纠结,只是笑眯眯地将花村长退给她的十两银子塞进自己的腰包里,然后从花郡房里拿了尺子出来给花村长量尺寸。
花村长站在那里瞧着墨涵在他周身忙来忙去的,心里暖烘烘的,直道他送走了一个闺女,又添了一个孝顺的孩子。
墨涵只笑不语,待花村长不注意,她将方才从他那儿拿回来的十两银子偷偷塞进了他的被窝里。
“季悠之”瞧见了,忍着笑意扯了扯嘴角,接收到墨涵投递过来的警示眼神,他的笑容更深了些。
给花村长量好尺寸,将三幅画带上,墨涵便推脱了花村长的盛情挽留,自己率先骑上那匹老马,朝花村长摆了摆手,又跟傻站在门口瞧着她身下那匹老马的季悠之招了招手,“走了,再晚,路上不好走呢。”
“季悠之”眼里露出温暖的笑意,牵过健壮的枣红马,跟花村长拱手告别,便骑上马追在墨涵的身后。
夕阳只剩半颗脑袋露在山外,晚霞点缀之下,相携离去的一双人在不平的凹凸土地上拖出一对长长的影子……
看到墨涵回来,李可儿显得很高兴。墨涵将猪肉递给李可儿时,她又开心了一把,吆喝着再去添个菜——猪肉炖土豆。以往听到这菜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