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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上山,九岁的范三贵带上了扑蝶的网子。
◇
眼下正是秋高气爽,单云湾穿着草鞋和范家三个孩子爬上了大山。
他们没有找到连大娘,不过在冰凉的山泉处找到一片成熟的芭蕉林。
十一岁的范二富欢天喜地地爬上去,一挂熟透的芭蕉快要被他们四人吃光了。
范二富还要去采,单云湾拉住了他,毕竟偷人家的东西,还是别太过分的好。
范华妹说,这是野生的芭蕉,不是别人种的。
得知这片芭蕉林无主,单云湾眼前一亮。“你们谁愿意回家拿刀和竹框,我们把野芭蕉通通采回家,晒干藏起来,留着慢慢吃,这样就用不着饿肚子了。”
☆、0003野芭蕉林
得知这片芭蕉林无主,单云湾眼前一亮。“你们谁愿意回家拿刀和竹框,我们把野芭蕉通通采回家,晒干藏起来,留着慢慢吃,这样就用不着饿肚子了。”
“三叔和姑父都在家,我去叫他们来挑。”范三贵将扑蝶网一丢,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芭蕉林里一共有五十三挂芭蕉,他们还没采下十挂,范三贵就带着他的姑父和姑姑上山来了,看到这一片芭蕉林,夫妇俩也欣喜不已。
何于林被单云湾狠狠的惊艳一把。
昨日傍晚,他和均程卖鱼回来,刚下船就有人告诉均程,他爹给他捡了一个娘子,那小娘子比华妹大不了几岁,而且好看的像花儿似的。
均程却怎么也不信,还说捡来的姑娘能好看到哪里去?
他今晚非把他赶回家不可,等他看见这位姑娘就会动心了。
“愣着干啥呢?还不快去把芭蕉砍下来。”范香梅用手肘撞了自己丈夫一下,又笑逐颜开的和单云湾打招呼。“湾儿,让你受累了。”
“不会,是姐姐和姐夫吧?”单云湾莞尔一笑,梨涡浅浅。
“是!”这一声姐姐听得范香梅心花怒放的。
何于林向来对娘子惟命是从,娘子一发话,他就笑呵呵地砍芭蕉去了。
待他们忙完,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
范香梅让范华妹先带单云湾下山,他们得等天色稍微暗下来,山路没有行人的时候再把五担的芭蕉挑回家,要不然被别人知道下次就没有他们范家的份了。
范三贵不肯下山,扛着网子非要去扑蝴蝶。
拗不过他,单云湾只好陪着他去。
可她又累又晕,而且伤口裂开还染红了,包括又被树枝割伤的小玉足也是血迹斑斑,听到附近还有流水声,她边咳边叮嘱孩子们注意安全就处理伤口去了。
在潺潺溪流的倒影下,她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她的刘海遮住宽而方正的额头,眉毛细而弯,滟潋眸子又大又圆,鼻梁高挺而秀美,嘴唇粉嫩诱人,她微微一勾唇水中又倒影出浅浅的梨涡,那滟潋眸子也笑弯出了弧度。
前世25岁的她不知赚了十年还是赚了八年,可她恨不能变出固定刘海的魔法发贴,因为刘海和脸颊上的梨涡搭配起来,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萌!那么的嫩!
单云湾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她是意外的捡了一条命。
那么她悬崖失足时,为了救她而摔下悬崖的竹马警官封渊又身在何处?
封子,你还活着吗?
◇
“三婶……三婶……”范三贵边跑边呼叫。
“怎么啦?”听到急不可耐地唤叫,单云湾连纠正孩子的称呼都忘记了。
范三贵气喘吁吁。“姐姐要采红菇,小山鸡啄姐姐,二哥抓不着。”
单云湾如释重负,她就担心孩子们磕着绊着。
她跟着范三贵快步走去,已经抓住的三只小山鸡被罩在扑蝶的网子里,范二富和范华妹正追着小鸡满山跑。“三贵,快把网子给哥哥,你再去找藤条来。”
“好!”范三贵将网子交给范二富就跑去找藤条了。
范二富拿着网子轻轻一扑,小鸡落入网中。“三婶,小鸡被我扑到了。”
单云湾严肃纠正:“二贵,我不是你们三婶,你们可以喊我小姑姑。”
☆、004一窝4山鸡
单云湾严肃纠正:“二贵,我不是你们三婶,你们可以喊我小姑姑。”
范二富将小鸡交给范华妹,‘哦’的一声又继续扑鸡去了。
这时,范三贵光着膀子,拖着藤条小跑过来。“三婶,我捡到好多鸡蛋。”
单云湾又故意冷着脸。“三贵,你喊错了,你应该喊我小姑姑!”
范三贵乖巧地改口。
就在他们快将小鸡一网打尽的时候,去觅食的母鸡回来了,母鸡扑着翅膀去啄范二富,单云湾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母鸡。
大大小小的山鸡共计三十六只。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窝山鸡会成为他们日后的一桶金。
看到单云湾的玉足和膝盖越发越红鲜,挑着山鸡的范华妹伸手去搀扶她。
范三贵将网子一伸。“小姑姑,我帮你拿。”
眩晕阵阵的纠缠着单云湾,加上伤口的疼痛,她只好脸红红的把母鸡放入九岁孩子的网子里,她两手空空。
范三贵肩扛网子,胸前挂着一大串红菇,手里还拎着五只小鸡。“回家咯,回家让奶奶杀山鸡咯!”
想到香喷喷的烤鸡,单云湾不由地咽口水,但是没有办法,这山鸡不能烤。
“我们这几天只能吃鸡蛋,这小鸡得养大拿去换银两,有了银两可以买吃的穿的用的,母鸡也得留着生蛋。”
“吃鸡蛋,好,小姑姑,这山鸡都吃什么呀?”
单云湾笑道:“山鸡吃虫子和草。”
范三贵想起小山鸡还爱吃红菇。“我明天很早起来给小鸡捉虫子。”
单云湾等人回到范家,出海打鱼的范老汉祖孙也回家了。
“大哥,我们抓到好大只的山鸡,还有好多小鸡和鸡蛋,三婶说晚上可以吃鸡蛋。”范三贵笑的见牙不眼地拎着母鸡给范大荣看。
单云湾又气又急,一回到家,这‘小姑姑’怎么就变成‘三婶’了呢?碍于恩公面前不好纠正,她只能往肚子里咽。“老伯,大荣,谢谢你们救了我。”
“傻孩子,说啥谢不谢的,老伯杀鱼去,我们晚上吃大鱼。”范老汉笑呵呵地走开了。
“大荣,给。”单云湾在口袋里掏出两根大芭蕉递到他的手上。“你姑父和你姑姑还没回来吧?我们今天还采了好多好多的芭蕉呢!”
“真的?那我和爷爷明日就不用饿着肚子出海了。”
范大荣喜上眉梢地接过芭蕉,剥了皮就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只咬一口又让范三贵拿去给爷爷和奶奶吃,还把另外一根给了他二婶。
单云湾心里一痛,也把范大荣的懂事看在眼里。
范三贵在伙房里大喊:“三婶快来!”
单云湾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走了过去。
他抱起二十多斤的鱼。“三婶快看,好大的鱼,这里还有好多鱼。”
她怒目一瞪,再敢喊‘三婶’非揍他的小屁屁不可。
他嬉皮笑脸起来,当然也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单云湾敛起怒意。“老伯,今天收获不错啊!”
伙房里的两个木桶都存满了鱼。
一个木桶存着活蹦乱跳的,一个木桶存着缺氧死掉的。
☆、0005殷公子
单云湾敛起怒意。“老伯,今天收获不错啊!”
范老汉眉开眼笑。“是啊,难得收获这么好呢!”
今日顺风顺水,风浪也没前来干扰半下。
一木墙之隔的张为和还笑他捡了一个媳妇,范家要转运了。
媳妇第一次上山,就盆满钵满的回来。
难不成他捡来的媳妇真是福星?
对了,三贵喊她三婶,她还默认了呢!
单云湾用网子一捞,有好多的小黄鱼。
“老伯,这种小黄鱼挺好吃的,可以把它晒干包装起来拿到街上去卖。”
“好。”这媳妇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想必持家也有道。
范老汉要去抱大鱼。
范三贵死活不肯松手。“大鱼拿去换银两,爷爷去杀死掉的鱼。”
“爷爷和哥哥明日打更大的鱼回来。”
“这条大鱼也得留着。”范三贵摇着头,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单云湾。
“没事,我们把小鱼晒干拿去换银两也一样。”
见范三贵听了单云湾的话就松手,范老汉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天黑之前,挑芭蕉的何于林夫妇也回来了。
再看到堆满桶的芭蕉,范老汉热泪盈眶。
这媳妇还真是福星啊!
沐浴之后,单云湾穿回那身刮破多处不过都被连大娘补好的寿衣。
连大娘端着汤药进来,见单云湾的伤口还在流血,又心痛的为她包扎,还叮嘱她好好的养着,伤口愈合之前千万不能再上山。
掌勺的是范老汉,烧火的是连大娘,用餐的地方在伙房外面的一个棚子,单云湾端着鱼汤放在餐桌上,她转身的时候撞上了一堵肉墙。
淡淡的沉香气味扑鼻而来。
“啊……”头重脚轻的她踉踉跄跄地后退,她又本能地朝那人伸手,可是手里抓个了空,本以为就要摔个四脚朝天,没想她的腰间多出了一根拐杖。
那人二十三岁的样子,麦色肌肤,五官轮廓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