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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没有接触到地面就被扶住了,连带着她也滚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吧?”他问。
白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忘记她也不会骑自行车了……
扶着白丁站好,白乙推着自行车试着走了几步,然后坐上车,稳稳当当地骑出几米远,又绕了回来,然后坐在车座上单脚支着地看向她,弯起唇道,“我学会了。”
这就是天才和蠢材的差别么?
最最令白丁忿忿不平的是,这个人怎么连骑个自行车都可以那么好看!
周一那天,白丁早早起了床,刷牙洗脸梳头喂过白小喵,然后给白乙梳头。
这一套流程已经成了她每日必做的事情,想想她也真是凄凉,明明还是个高中生,没有人照顾她不说,她还要天天伺候一只猫和一个人。虽然经常性腹诽,不过每次看到白乙乖乖换好衣服坐到凳子上等她梳头,她就狠不下心不管他……
反正白小喵她都照顾了,多给白乙梳个头算什么嘛。
跑下楼,白乙已经推了车在等她了。白丁拐到街边早餐店里照例买了两块烧饼,早餐店大妈豪爽地送了她一杯豆浆,当然,这是沾白乙的光。
美男威力无处不在,白乙美男的威力更是势不可当。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白丁美滋滋地喝豆浆啃烧饼,白小喵从包里伸出毛茸茸的脑袋来从白丁手里抢食吃,白丁撕了一块烧饼给它,然后教训它,“白小喵啊白小喵,你怎么那么能吃,明明已经吃过猫粮了,你看人家白乙什么都不吃多乖多好养,你再这样能吃我就养不起你了呀。”
白小喵才不管她,兀自吃得欢快。
将白乙和白小喵一同寄在书吧大叔那里,白丁心里祈祷着今天千万别见着叶幸,结果一踏进校门,便见到叶幸同学正站在门口。
见到她,叶幸走了过来。
“时间还早我没有迟到,校服也穿了扣子扣得很好,学生证也挂着。”白丁扬了扬挂在胸前的学生证,然后拔腿就跑。
“白丁,等一下!”身后,叶幸喊她。
白丁哪里肯听,一路狂奔,头也不敢回,仿佛身后有无数恶犬在追着似的,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人。
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冲击力也很吓人,这么一撞,便碰了个火花四溅,与被撞者双双成了倒地葫芦。
扶了扶撞歪的眼镜,白丁抬头一看,乐了,“嗨,李斯新啊。”
“白丁?”李斯新似乎被撞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白丁站起来去扶他,“没撞坏你吧。”
“当然没有,我是男生啊!”李斯新果断地摇头,手撑着地想自己站起来。
白丁摸摸鼻子,收回搭在他胳膊肘儿上的手,决定给他留点男子汉的面子,结果却见他手一软,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咧了咧嘴巴,她伸手去扶他。
“那个……你没摔着吧。”李斯新站起来,讷讷地问。
见他憋红了脸,白丁立刻安慰他受损的自尊心,“你别跟我比呀,我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练得一身铜皮铁骨,摔不坏。”
“你可是女孩子,别总这样横冲直撞的,要真摔倒哪里,万一破了相可怎么办……”李斯新一脸不赞同地摇头。
“破相……我这相破了没啥吧……”白丁挠了挠脑袋,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怎么会!你很漂亮啊!”仿佛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李斯新拉住她的手,极其严肃地看着她。
白丁被他吓了一跳,然后讪笑,“就算为了安慰我,你也不用这么昧着良心讲话啊……”
“我很认真!”李斯新坚持。
白丁被他打败了……
“好吧好吧,我很漂亮。”摆了摆手,白丁随口敷衍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仔细一看,她惊呼,“哎呀,是血。”
听到这句话,李斯新的脸白了一下,随即立刻关心地看向她,“你伤到哪里了?”
“不是我,是你……”白丁指了指他的胳膊,衣袖被划破了,有血渗了出来,“看起来是擦破皮了。”
李斯新低头一看,眼睛都直了。
“你怎么了?”见他僵在那边久久不动弹,白丁推了推他。
没想到白丁这么轻轻一堆,他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白丁忙蹲下身伸手去拉他。
“我……我晕血……”李斯新低低说了一句,彻底晕了过去。
白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干净利落地说晕就晕,再瞧瞧他胳膊上那小小的一道划痕,只能认命地扶起他,拖向医务室。
这是白丁转学以来第一次光顾医务室,她从小身体就很好,连发烧感冒都不曾有过,用外婆的话来说,就是壮得像头小牛犊子。
一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地儿。
医务室在学校东北角,有些偏僻,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夏天的时候倒是个荫凉的好去处,只是此时就显得有些阴森森了。
虽然李斯新看起来瘦巴巴的样子,可是毕竟是个男孩子,分量也不清,白丁气喘吁吁地背着他走到医务室门口,已经累得快瘫了。
“喂,有人吗?”腾不出手去推门,她扯着嗓子喊。
半晌没动静,她抬手踹开了门。
“同学,门很贵,踹坏了要陪的。”一个极熟悉极欠揍的声音懒洋洋地从门里传了出来。
白丁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一张满面胡渣的沧桑大叔的脸,唔,很熟悉的脸,好像早上刚看到过。
“同学,瞅什么呢?被大叔迷住了么?”沧桑大叔摸了摸下巴,然后竖起食特慢吞吞地摇了摇,“不过我喜欢柔弱一点的,你,不是我的菜。”
“书吧大叔?!”白丁终于失声大叫。
“哎呀,那么大声作什么。”书吧大叔掏了掏耳朵。
“你你你……你怎么混进学校的!”白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说什么混呐,多难听,我是校医,很专业哦,有执照的哦!”书吧大叔晃了晃自己的胸牌,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朱大福。
朱……朱大福……
白丁“噗嗤”一下喷了,“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叫朱大福啊!”
“嗯哼,你可以叫我doctor朱。”书吧大叔怪声怪调地道。
“好吧,稻可踏猪。”白丁黑线了一下,“能不能请你暂时收起一下你的表演欲,看看我背上这位同学呢?”
书吧大叔耸耸肩,让开路,“把他搬进来吧。”
“喂,你就不能来帮帮忙啊!”白丁大叫。
“早说嘛,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背着他咧。”书吧大叔伸手扶过李斯新,让他躺在床上,拉起他的胳膊活动了一下,“没事儿,就是擦破儿点皮,用碘酒擦擦就好。”
“真的?”对于这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大叔,白丁保持怀疑态度。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啊,想当初你跳楼那会儿还不是我帮你治的伤。”书吧大叔翘着二郎腿道。
“不是跳楼,是坠楼!”白丁强调。
“有差别吗?”
“差别很大好不好!”
“好吧好吧。”书吧大叔摆手,一副我不跟你计划的样子。
“你在这里,白乙和白小喵在哪?”白丁瞪他。
“帮我看店啊。”书吧大叔美滋滋地道,“以前我来学校的时候书吧都要关门的,现在有了免费劳动力,呃,我是说有了白乙坐阵,我就安心多了。”看到白丁面色不善,他赶紧改口。
“不准你欺负白乙!”
“哪敢哪敢呀。”书吧大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不欺负我就很好了。
虽然书吧大叔说只是皮外伤,可是李斯新同学愣是昏迷了整整一上午没有醒。
中午一放学,白丁便赶到医务室去看他,毕竟是她把他撞伤的,总是有些于心不安。走进医务室的时候,李斯新已经不在那里了,连那个骚包大叔也不在。
这是擅离职守吧,白丁磨牙。
她是我的猎物
窗户大开着,风将白色的窗帘吹得鼓起来,医务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白丁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给李斯新打电话。
“咦,怎么关机了。”听到手机里的机械提示音,她收起手机,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铺,“既然已经能走了,就说明没事了吧,反正也只是晕血而已……”嘴里念叨着,她抬步走出医务室,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去书吧问问那个不靠谱的大叔比较好。
“姐姐……”这时,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
白丁愣了一下,回过头便看到窗口边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橘红色围兜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你是谁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刚刚怎么没有看见你?”白丁不自觉地软化了表情,走到他身边,弯下腰与他平视。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个小男孩吸引住的白丁没有注意到刚刚还被风吹得鼓鼓的窗帘已经完全静止了下来。
小男孩只是怯怯地看着她,没有吱声。
“唔,你是哪个老师家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