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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湘云本是来给王妃请安的,虽然王妃早上交代了不用她每天过来晨昏定省,但不过来如何能见得到王爷?不过来如何能表示她守规矩,对正妃尊敬?
但关雎院里的守卫侍女早就换了人,他们严格遵守着王爷下达的王令:未经通报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关雎院见王妃。因此,独孤湘云来了好一会儿了,只能在院子门口等着。可进去通报的侍女也是有眼力介的,王爷和王妃如此恩爱的样子,怎么能让人打扰呢?还是等一会儿再通报吧!
远远的听到王妃清脆的笑声,知道是王爷正推着王妃荡秋千,却不肯见自己,一时间妒心泛滥。她揪紧了手绢,悄然咬着下唇,真恨不得王妃就从那高高的秋千上摔下来摔个半死,最好以后就瘫痪在床起不来才好。
等天色渐晚,杨彦带着安然回房梳洗。这时,安然才听独孤侧妃要来请安的消息。
“不是说了让她不用每天晨昏定省吗?”安然问了一句,心里也就明白了独孤湘云来这里的意思。不到正房来,她如何能见到平王?
“请独孤侧妃回去吧!传我的话,就说独孤侧妃是个守规矩的,王妃怜惜她每天早晚请安辛苦,特许她以后每天早晚在她自己院子里对着正房的方向磕三个头就行了。”
沈怡在一边听了暗自好笑,却也不无担心道:“王妃这样,王爷不会有意见吧?”
安然笑道:“表姨母放心。王爷比我还不待见她。巴不得她永远呆在她院子里不出来才好。”
沈怡听到安然这样说,也就放了心。王府里只有这么一位侧妃,既然一点不得平王宠爱,王妃又是正妃,既有名分又有宠爱,看来这日子会过得很幸福的。
这时,玉兰过来禀报道:“王妃,热水准备好了。”
安然点点头,去浴室沐浴。
沈怡跟着进去一看,浴桶里一点水都没有,只有一只银盆里有大半盆滚烫的热水,不由皱眉道:“这是怎么安排的?这样让王妃如何沐浴?”
安然笑着解释道:“表姨母,今晚我淋浴,不用这边的浴桶。你看,那边就是淋浴区,龙头一开,热水就来,方便得很。”当然前提是另一边的热水桶里装满了热水。这其实是杨彦模拟后世的电热水器做出来的,只不过不用电,而是事先将烧好的热水倒在放置在高处的木桶里。
接着,安然又道:“表姨母您先出去吧,我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边服侍。”
沈怡虽然觉得安然这性子有点怪,还是有些小家子气,但也只能点头出去。以后再慢慢教她吧!
“王妃请小心些,要人就叫一声。”
这还是将她当小孩子呢!安然暗自感叹,哥哥说得不错,表姨母这是将她当自己的女儿了吧?
难得淋浴,安然干脆将头发也洗了,这头油油腻腻的感觉她可真受不了。
等她披散着长发出去,沈怡见了正想说她几句,就见平王已经皱眉起身迎了上去,不悦地斥责道:“这么晚了还洗什么头?”
“可是,昨天梳头的嬷嬷用了好多头油,人家不习惯嘛……”安然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微微低着头,又抬头委屈地瞅着他。
杨彦伸手就在她额上敲了一下道:“不习惯也给我忍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安然垂着头装乖巧。反正洗都洗了,你看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杨彦拉着她在锦榻上坐下来,吩咐道:“去取些吸水好的干帕子来。”
沈怡生怕平王发怒,赶紧让人去取,同时在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说说王妃才行。虽然有王爷宠着,可也不能恃宠而骄啊。再多的恩爱,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小性子闹别扭。更何况看王爷这样子,应该是担心王妃的身体才是,这么晚了洗头,什么时候才能干?
不一会儿,一大叠的干帕子就送了上来,沈怡道:“要不王爷先看会儿书,让妾身先帮王妃将头发擦干吧!”
杨彦沉着脸摆摆手道:“不用,本王亲自来。”说着,他就熟练地取过一条干帕子帮安然擦起头发来。
这事杨彦前世没少做。也不知道听谁说的用电吹风吹多了,以后容易头疼,而且对发质的损伤也不小,于是他就尽量少让她用电吹风。那个时候,安然洗了头都是他用干帕子帮她把头发擦个七八成干,再坐一会儿,自然就干了。
只是安然前世不过是披肩发,现在这一头长发可是都要拖到小腿了,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干的?偏偏她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不能受凉,也难怪杨彦生气。
杨彦先轻轻将她头皮上的水擦干,而后才慢慢一寸一寸擦下去,又吩咐让准备熏炉,这是要将她的头发当衣服烘烤了。
安然坐着不能动,觉得无聊,吩咐道:“玉兰,把我的葫芦丝取来!”
沈怡震惊地看着平王熟练的动作,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还练得如此熟练的。王妃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能让王爷这样地疼着宠着。
玉兰很快取来了安然的葫芦丝,杨彦见了,想起她说过这葫芦丝还是贺家的贺之谦教她的,忽然道:“五月贺之砚在国子监受了伤,贺明朗今年年底就到任期,贺之谦带着妻子和其母吴氏回京,估计下个月就要到了。”
安然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杨彦见她一点没将贺家的人放在心上,想着自己的小心眼,忽然又笑了。
安然将葫芦丝凑到唇边才想起来问一句:“哥哥想听什么?”
杨彦取笑道:“你都会些什么曲子?还大言不惭让哥哥点歌?几个月不见,就长进了?”
安然轻轻哼了一声,抬着小下巴道:“我可是音律天才,自然是学什么都快的!”
杨彦意外地哦了一声,含笑道:“那就吹一首经典的吧!”
葫芦丝的经典是什么?自然是《月光下的凤尾竹》了。安然别的不敢说,这首曲子却是练得极熟练的。在王家,王静媛和王静妍姐妹都是很喜欢听的。
安然将葫芦丝凑到唇边,屋子里很快响起了充满异域风情的曲子。
杨彦用心听着,忍不住又回忆起前世种种,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而其他人也被这首曲子的欢快婉转悠扬所打动,望着王妃的目光也不禁有了些崇敬。之前一直见王爷宠着,也不知道王妃好在哪里,现在一看,除了性子好,至少也是个才女不是?
沈怡也想着,之前在八角亭王妃问出那句话来,她还以为王妃不通音律,现在看来倒是个中翘楚。至少这乐器这曲子她从未听过。
一曲完毕,杨彦也不禁夸赞道:“倒是想不到还真长进了。这曲子吹得不错。明天让孙望带人在院子里看看,选一块地种上一片凤尾竹,等明年夏天,选那月色好的晚上,咱们在竹林边对着月色吹出来才好。”
安然想起月光下的凤尾竹,就想起傣族的竹楼,想起傣族的竹楼又忍不住想起小舅舅来,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下去。
“又怎么了?”杨彦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道。
“想起了小舅舅,心里有点难过。都是我害了他……”安然低着头,每次想起小舅舅都很自责。
杨彦轻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说不定小舅舅还在呢?就算不在了,自责也是没有用的。咱们以后好好孝顺外公,帮着大舅舅让顾家发展起来,也算是帮着小舅舅尽了孝心了,好不好?”
沈怡曾听过顾家的资料,知道有位表弟八年前在西城做生意失踪。听了杨彦安慰安然的话,沈怡也不禁感动得红了眼圈儿。王爷对王妃真好……
终于擦干了头发,杨彦又取了黄杨木梳帮着她将头发梳通,用绸帕松松地束起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杨彦便拉着她上床休息去了。
九月的天气晚上已经有些凉了,又不到烧水炕的时候,丫头们便在床上放几个小熏炉,等主子上床的时候,被窝里便已经暖和了,再将小熏炉取走。
不过再暖和的被窝也比不上哥哥的怀抱暖和。
安然上了床就自动靠到哥哥怀里,连一双小脚也伸到他双腿间捂起来。
杨彦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对她这样依恋自己,心里只觉得甜蜜蜜美滋滋的,满满的都是幸福。
低头就能亲到她,胳膊一收紧,就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这可是他想了十几年的幸福。
她的身子是那样的温暖馨香柔软,嵌在他怀中是那样契合,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啊!。
“安然,再让哥哥亲亲?嗯?”说着,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就滑进她的衣襟。
安然就知道他们久别重逢,又是新婚,哥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想起昨夜,她就忍不住脸红,他是真的差点将她吃了。全身上下,能亲的地方都被他啃了好几遍,害得她也心跳加速,好生激动。
他还说这样才公平。
看得到摸得到却不能真正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