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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来早朝做什么?”杨昊抱怨了一句,赶紧让宣进来,又让华恩准备一把椅子,等会儿好赐给平王坐。
没过一会儿,就见杨彦面色苍白地缓缓走进大殿里。他穿着黑色的亲王朝服,反而更显得他身体更加的单薄虚弱。
只看他的样子,满朝文武就知道他这次真的伤得很重。从前见平王,他什么时候不是将腰背挺得直直的,满脸的自信,英姿勃发。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彦一手捂着胸口,缓缓下跪,头上很快冒出一通冷汗来。
杨昊立即道:“免礼,平身。你伤还没好利索,来上朝做什么?华恩,给平王赐坐!”
杨彦却没有顺势起身,反而缓缓跪下,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而后,就听他沉痛道:“前日儿臣主办的‘大隋之音’在长安发行,有幸得到百姓的喜爱,不想却有人污蔑儿臣有不臣之心,儿臣实在惶恐……恳求父皇给儿臣一个辩驳的机会……”
杨昊早料到老大老二看了那大隋之音坐不住,对这两日的弹劾也早有预料,他本来打算先拖几天再说,想不到老三却坐不住了。
于是,杨昊当即便准了杨彦所求。
杨彦只问了那几名弹劾自己的御史一句话就洗清了自己,坐实了几名御史污蔑的罪名。
他说:“敢问几位大人,本王的大隋之音里面,可有不实之言?”
几名御史一怔,细细回想大隋之音的内容,最坏事的就是平王那首新诗下面的访谈。可是那篇访谈里,并没有过分夸大平王的功绩,甚至平王本人的言论一直很谦虚,反而将功劳都分给了那些普通士兵。
他们上哪儿找“不实之言?”
最后,一名御史道:“那个飘渺之旅,可不是妄言?真有修真的神仙,平王殿下倒是出来给我们见见?”
杨彦轻笑道:“那是一本连载小说,第一句就写明了,‘本文纯属虚构’的。”
那御史一想,似乎真有这么一句,可叹后面的故事实在太离奇太逼真了,让他把那第一句纯属虚构的话给忘了。
杨彦见几名御史都说不出话来,随即便红着眼睛面色苍白,伤心而愤怒地向杨昊恳求道:“父皇您看,几位大人根本找不出大隋之音的不实之处来。既然儿臣的报纸上说的都是实话,父皇您也看过的,怎么就成了儿子有不臣之心的罪证?几位大人这样随意的攻讦儿臣,给儿臣安上这样大的罪名,儿臣实在承担不起,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杨彦一副万般委屈的样子,再加上他“重伤未愈”,让杨昊这个当爹的难免有些心疼。
杨昊知道自己要是今天不严厉处罚这几名御史,只怕后面天天都不得安宁,便沉下脸道:“污蔑皇子,罪不可赦!来人,将他们三人革职查办!家族三代子弟,不准参加科考!”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御史弹劾是臣等的职责啊!”三名御史急了。若只是将他们革职还好,家族之内三代子弟不准参加科考,那影响可就大了。如果真的这样,他们的家族就全完了。
杨彦的人立即出列道:“皇上,三位大人身为御史,弹劾确实是他们的职责,但这却不能成为他们毫无理由毫无原则地污蔑皇子的理由!臣认为,只有从严处置,才能以儆效尤!”
杨彦在朝堂中也有不少人,但他并没有安排所有人全都出来为自己说话。有些话,一个人说一次就够了。
杨昊看着仍旧跪在殿中不肯起身的儿子,连查办就省了,直接将三名御史革职,重打三十大板驱逐出长安,并下明旨剥夺了这三个家族三代之内参加科考的权利。
平王叩谢父皇英明睿智为自己做主洗脱冤屈,而后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起身,告退出宫。
虽然在朝堂上取得了胜利,又将康王安王的人拉下来几个,杨彦却半点喜色都没有。
都两天两夜了,还没有安然的消息。她还好吗?被关在哪里?是不是很害怕?
回到平王府,平王又指点凌云,让他在安然平日里喜欢吃的点心以及去过的金银铺子、成衣坊等地方安排人盯着,或许能有所收获。
如果大哥识趣,赶紧把人给他放回来就罢了。如果不放,他朝中的人手一个都别想留下!有了大隋之音做宣传,只要这些官员有一丁点的污点,大隋之音就能给他放大无数倍,成为长安甚至整个天下百姓的众矢之的!
两天过去了,杨彦发动了平王府所有的暗势力,却依然没能找到安然一点蛛丝马迹。他让人盯着崔义,细细查探了崔义去过的所有地方,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而更加诡异的是,并没有人上门来找他谈判。难道他们抓了安然不是想威胁他吗?难道他真的弄错了方向,安然不是大哥的人抓走的?又或者这次完全是崔义的私自行动,目的只是想抢走安然?
既然如此……
杨彦忽然匆匆写了一行字,吹干,叠好放进信封里。
“初一!”
“属下在!”
“你将这封信交给崔义,然后……”
杨彦小声对初一吩咐了几句,而后便背负双手站在窗口,远远地望着天边的晨曦。
安然,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哥哥来救你……
当安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躺在一张床上。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是谁,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安然皱眉,正要细细回想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却发现脑子里乱糟糟的,前世今生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想将自己的记忆整理一下,却觉得头疼得很。于是,她立即停止思考,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头疼得不那么厉害了。安然勉强理顺了记忆,想起了在那医馆里发生的事情。
她努力感知了一下,从身体的反应来看,自己应该没有受到侵犯。可是,到底是谁如此煞费苦心地绑架她?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有人吗?”安然开口,才发现不但只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她很快就听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掀开帐幔探进头来。见安然正看着自己,立即笑道:“姑娘您醒了?”
随即那丫头就转头冲外面喊道:“兰儿,快告诉太太,姑娘醒了!翠儿,快去给姑娘端吃的来!”
不等安然开口,那丫头又继续说道:“姑娘,您可算醒了。饿了吧?太太让厨房给您熬着您最喜欢的鸡丝百合小米粥,一会儿就送来。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头不疼了吧?要不要去净房?香儿扶着您去。”
安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丫头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啊!
“我,这是哪里?”香儿一怔,疑惑地看了看安然,奇怪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自然是家里呀!您看,这月白色的绞纱帐还是您亲自选的呢!才挂上去不到半个月,奴婢打算过几天再换来着。”
安然懵了。她忽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难道她又穿了?不过,她倒是真的想去入厕。
“扶我起来。”安然说句话都吃力,自己自然是动不了的。香儿立即将安然扶起来,半扶半抱地将安然扶到屏风后面的净房去。安然自己浑身无力,连裤子都是香儿给脱的,让她觉得很是窘迫,一张脸涨得通红。但随即她就震惊地发现,这个叫香儿的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眼睛,鼻子上还有几颗小雀斑,笑起来左颊上还有个小酒窝看起来极为可爱,却是会武的,不然不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香儿你练过武功?”安然问道。
香儿疑惑地看着安然道:“香儿兰儿翠儿玉儿我们四个都练过武啊,姑娘怎么忘了?当初还是您不肯学武,老爷才让我们学了好保护姑娘的呀!姑娘你怎么了?奴婢怎么觉得您今天说话怪怪的?”
这回换安然无语了。难道她真的又穿了一回?不会这么狗血吧?刚才她注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恍然还是自己的手,只是更白嫩了些,而最诡异地是她发现自己居然留着长指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因为要写字作画,她从来不留长指甲的呀!
香儿伺候安然洗了手,扶着她回床上躺下,又打了热水来给她洗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让香儿找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变没变,刚才香儿口中的太太和一个提着食盒的丫头就到了。
“你这孩子,总算是醒了!”那位三十来岁的夫人满脸慈爱地嗔怪了安然一句,又摸摸她的头道,“现在还难受吗?以后看你还这样不听话!”
安然看着那位太太眼睛里的慈爱,心里的恐惧却在不断扩大。“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位太太眼睛里闪过一道惊疑,不由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撞到头了?芙儿,难道你不记得自己不听劝阻乱吃东西,结果中毒摔倒的事了?”
乱吃东西?中毒?摔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