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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请我们在此稍候,匆匆地向内院走去。慕容世家这些年名声显赫想必前来拜访的人定是不在少数。自从晨星过逝,我再没回来过,偶尔紫阳去京城巡视医馆便会来祺雨院看望常乐,这里的下人换过了就再无人认识我了。常乐拉着我的手,低声问道:“额娘这里是紫阳叔叔的家么?”
我点点头,“常乐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是在这里出生的,那时你还小所以有些记不得了”。
常乐点点,好像在努力的回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远远地看着紫阳携着众人出来迎接,常乐和弘昂看到紫阳亲络地向前跑去,“紫阳叔叔,紫阳叔叔……”。
紫阳欣喜地把常乐和弘昂一块抱起来,旁边的武叔、武婶冲过来就要行大礼,胤祺一把将他们扶住“武叔、武婶,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们这样就是见外了”。
武婶看着我眼圈红红地“小姐这些年一点都没变”。
我拉着武婶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武婶近些年身体可好”?
“好,好,我身体结实的很”。
武婶说着转头看向常乐,“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如果少主还在该有多高兴啊!”
众人一阵短暂的沉默,常乐已经不认识武婶了,可还是主动伸手过去帮武婶擦了擦眼泪。常乐的动作打破了沉默,五婶拉着常乐的手,感动地又哭又笑。
多年后的相逢总是有很多话要叙,众人聊到子夜才算尽幸地散去。我和常乐仍像从前一样,住在晨星生前住的静馨苑。这里还保持着晨星在时的样子,武婶命人将晨星住的房间掌上了灯,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一盏烛火心情再无法平静。这一夜,我几次起身到晨星的房间探看,我明明知道那个人早已不在了,常乐都已经长这么大,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去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我们带着常乐到墓地祭拜晨星,用过午饭胤祺就张罗着匆匆离开了,我知道他怕我在这里勾起更多的伤心事。
我们一路南下,一面游山玩水,一面把民间疾苦及时反馈给皇上。胤祺每隔一两个月定要给皇上书信一封,偶尔皇上也会把京中之事述之一、二。胤祺很少跟我谈起京中之事,我也很少过问,偶尔在民间听到一些传闻,什么太子立了又废,皇上想立八阿哥为太子之类的事,我也就一听而过。这样快活平静的日子我们一过就是十年,在未来几年孤苦的日子里,我一直抱着这些回忆努力的活着。这十年里我们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京中的兄弟只知道我们奉命微服私访,他们忙着争夺储君之位,当然也无暇顾及我们。这样甜美的生活,在康熙五十七年走到了尽头,当时我们行程已经由南向北在草原上定居一年有余。
常乐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弘昂也有十四岁了,他们俩已经是大孩子了。常乐在草原上和恪靖的长子巴图关系甚好,巴图几次请求我们把常乐许配给他,我和胤祺觉得常乐还小,想在身边多留几年。巴图这孩子说来和我们也很是投缘,两三岁时初见我就要抢着娶我,如今长大了见了我女儿又争着要娶我女儿,我和胤祺每每提起这事,巴图都羞得无地自容,还好每次都是弘昂替他解围拉着他跑掉。弘昂也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稚嫩的孩童了,他的性情很像胤祺,不急不躁,因为自幼和我们在民间生活他身上带着一股纯朴气息。在草原定居这一年,他和胤祺猛练骑射,小小年纪居然能够不拉缰绳,快马疾驰,满弓发射。看着孩子们精力充沛的穿梭在草原之上,他们的快乐和热情经常感染着我们,心血来潮时,我和胤祺也会骑上马和他们赛了一段。宽阔的草原,飞驰的俊马,威武的汉子,这里所有的一切曾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如今终于得以圆满了。
这时胤祺已是不惑之年,我也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了,十年的民间生活让胤祺改变了很多。闲暇时我会目不转睛地看他,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沧桑打磨了他的高傲也积蓄了更多的沉稳与浑厚。每次他无意抬眸看到我痴迷的眼神,总会很满足的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深情地问道:“老婆想吃什么为夫现在就去做”?
每每听到这句话,我就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会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回礼一吻,然后撒娇地说:“我要吃红烧肉”。
“要微辣一点的”?
他知道我的口味,但每次都要寻问一遍,我用力的点点,以示我们之间的默契十足。他在厨房里忙碌,我则站在门边看他从容的身影,堂堂一位皇子为我下厨,我简直太幸福了。
还记得初来草原时,恪靖看到胤祺做饭差点惊掉了下巴,她不赞同的看向我。我装做一脸无辜,事实上我就是很无辜,我们出京时只带了两名护卫,我根本没考虑吃饭的问题,还是胤祺想得周全,当我为做饭发愁的时候他神奇地拿出一个手抄本的菜单,照着上面所写做了有生以来的第一道菜,也是他十年煮饭生涯的开始。
有人说男人会爱上仰视他的女人,女则会爱上俯视他的男人,胤祺对我爱是俯视是全方位的包容,而我对胤祺的爱是仰视是痴迷的信赖,我们乐不思疲地享受着彼此的爱,不管世俗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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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太后驾崩
更新时间2011…4…14 16:34:55 字数:1967
“阿玛、额娘……,宫里来人了,姑母让你们马上过去”。。
常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传话,我和胤祺对视一眼知道宫里肯定有急事,我们俩披上外袍走向恪靖的营帐。胤祺走得很急,我跟在后面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恪靖和一位宫装的太监焦急地候在营帐外,小太监看到我和胤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地喊道:“奴才参见五阿哥,参见福晋,太后驾崩,皇上传五阿哥及福晋速速回京”。
我的头“嗡“的一声,只见胤祺身形一晃脸色苍白,我紧紧地将他扶住,旁边的恪靖也是泪盈于睫。此时,懂事的巴图已经备好了马车,我让胤祺在恪靖的营帐里小坐,我和常乐、弘昂马上收拾行礼。
返京的路上,我们全家人陷入一片哀痛之中,二月的北风凛冽的呼啸,马车飞驰在无人的官道上显得突兀又凄凉。胤祺一直闷声不语,两手紧紧地握着,我明白他此时的沉痛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他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跟太后的感情远远胜过他的额娘宜妃娘娘。他的手指像似要掐到肉里,我不知要怎么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让他知道他的悲伤有我一起来分担。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十六,我和胤祺重返京城。胤祺未换孝服,直奔慈宁宫抱着太后的灵柩痛哭流涕,我明知他压抑了一路的痛楚终于能够发泄出来是件好事,可看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却心疼不已。
太后在梓宫停放在慈宁宫里胤祺昼夜不离的守在旁边直到四月下葬于孝陵之东。太后下葬之后,胤祺曾大病一场,我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劝导他。人都会有一死,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可是面对亲人的离开,活着的人却显得如此的脆弱。胤祺是个重感情的人,太后的离逝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一直在自责自己这十年里没有承欢膝下,没能给她老人家尽孝。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十年都未曾回京,是我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忽略了他的感受。
夜凉如水,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我顿时惊醒,看到那抹孤寂的身影临窗立着。我知道他又失眠,这几日他睡得一直不好,有时半夜惊叫着醒来,看到他一直在折磨自己,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我们夫妻十几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样子,我拿了件外袍从背后披在他的身上,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他浑身冰冷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能让你在太后身边尽孝……”。我歉疚的呢喃,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胤祺转过身把我抱在怀里,声音很嘶哑“答应我,不要先我而去……”。
我紧紧地回抱着他,怒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身边的男人疲惫的睡去,睡梦中仍紧蹙着眉头,我心中一悸,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他睫毛微微一动,反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我心中一紧以为把他吵醒了,哪知他呼吸均匀仍旧沉沉地睡着。一阵暖流淌过,我从来不知道这十几来他有拍我入睡的习惯,就像似在哄一个婴儿。他抱着我好像踏实了很多,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我毫无睡意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回忆着我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