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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警局。
澜溪死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还会来这种地方。
——这难道就是他“今晚想和她在一起”的独特方式?
小脸苍白,她被人带到墙角,在被人呵斥着抱头蹲下的时候简直想死,旁边的男人却拉过她来护住,笑着哑声开口:“跟她没关系,防盗系统是我砸的,你们问我好了。”
澜溪几乎想狠狠瞪他一眼,就这么瞪死他!!
可是犀利的一眼扫过去,冷冽的眸光闪烁之下她竟然看到乔启阳滴血的手,嫣红粘稠的血一滴滴落在警局的地板上,来往的警员都满眸的嫌弃,乔启阳却拉着她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笑容凄冷,依旧俊逸非凡。
她小脸白了白,扭回头去。
不知道是有些晕血还是怎么样,她看到别人流血的时候心脏总是被扯着一般疼,就好像疼的是自己一样。
“来你们说说,为什么要砸警报器?”警员坐下来,面色很冷地瞪着他们。
乔启阳嘴角魅惑一勾,缓声道:“好玩。”
“好玩?!”警员顿时气得呛声出来,,“这一片的治安都是由我们管辖的,眼皮子底下你作案居然还把警报器敲碎了故意引人过来,还TM好玩?我看看让你在这里蹲一个晚上到底有多好玩!”
乔启阳不做声,魅惑的笑容更深更浓。
“行了先录口供再决定你们被关多久,开始吧,姓名,你们谁先来?”警员压住火气翻开本子,公事公办。
乔启阳攥紧掌心里的柔荑:“老婆,我们谁先来?”
澜溪小脸碾过一丝极度的尴尬,幸而身后的小警员搬来了椅子没有让她站着尴尬太久,她坐下,有些心烦意乱地抓过旁边桌子上废弃的报纸埋住他的脸,不想再看到他的任何表情,小脸也愈发冰冷起来。
等录完口供,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
“真没见过你们这么闹的,”警员冷冷抬眸看着他们,将笔录本推过去让他们签字,“两个人吵架在公司闹什么?连报警器都敢砸活该你们被抓这儿来……先跟你们说好是24个小时,赔偿的事情你们跟物业谈,至于人倒是可以叫家里人来保释,不过你们要是想在这里呆一整晚的话,我也没意见。”
那话里的警告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深更半夜,已经将近12点,谁能从这里保他们出来?
或者也许对乔启阳来说,这样也是好的,他就希望这样跟她“患难”一整晚?
铁门打开又关上,真的像被犯人一样监禁起来了。
澜溪被一个女警员推了一下,纤眉微蹙,扶住墙,定睛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乔启阳已经整个人坐下去,翻身躺在了长椅上,单手放在额上一片黯然疲惫的模样。
还在滴血的手垂落在旁边,往上抬了抬他做个手势:“你要是觉得太丢脸就找人过来保你,在这里呆一晚上不是闹着玩的,苦死你,快点打电话吧。”
他这种幼稚至极的行为,大抵是牵制不了她的。
澜溪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走到铁栏旁边柔声对面的人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点水和纱布?”
半晌之后,简单的矿泉水和纱布被拿了进来。
她轻轻走过去蹲下,把乔启阳还在滴血的手拿过来,用矿泉水淋了一下处理伤口。
“——!”乔启阳略微苍白的脸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
“疼?”她抬眸问道。
乔启阳下意识地摇摇头,眼神诡异,突然就像个孩子般听话了。
澜溪也不再做声,小脸宛若雨后青山般清透动人,眼睫宛若扇子般在劣质灯泡发出的灯光下扑扇着,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竟然看到血肉里面扎的细碎玻璃渣,应该很疼,却不明白他刚刚怎么带着伤笑得那么痞。
清理出来后拿纱布裹上,一圈圈缠绕得恰好。
手掌勉强可以动,乔启阳握了一下,接着鬼使神差一般轻轻摸上她的脸,仔细端详着掌心里面这幅美丽无瑕的面孔,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对她心动的场景。
澜溪一颤,紧忙避开,水眸警惕地看着他。
“你也一样,”她轻声道,“如果呆不下去可以打电话让你家里人来保释,你应该也没有一整夜睡过这种地方,很难受的。”
说完她退身,在另一端的长椅上坐下来。
乔启阳冷笑一声翻身坐起,握了握受伤的手:“……我就喜欢在这儿,能跟你在一块要我去猪圈我都乐意,”说完他抬眸看向她被自己这句话惹得微红的脸,哑声问,“你呢?你干嘛不打给他?恩?……他肯定会立马过来接你。”
轻轻仰头舒一口气,靠在墙上,澜溪嫣红的唇简单吐出一句话:“我可不想再恶心到你。”
这话听起来,像是讽刺,也像是调侃。
可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她想要自己静一静而已。
乔启阳笑起来,跟她说:“我关机了。”
——这样整晚就没人能找到他。
澜溪轻轻点头,随口应他一声:“我没电了。”
——所以她也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也不打算联系。
乔启阳眼神微微迷离,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身凝视她水一般的眸子,觉得她美得要命,双臂轻轻撑在她身侧,哑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自己的亲生哥哥,有一道血缘阻挡着,她到底是怎么明知故犯地越界,喜欢他的?
那种喜欢应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澜溪知道此刻他已经平心静气,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一下。
片刻她轻轻摇头,有些无望,“我不知道……乔启阳,别问我这种问题,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和接受,我只能说,他在我还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纪就占满了我的心,以至于后面我遇到再多的人,都觉得不及他好,可是……”
可是后的内容,很酸涩难言,她说不下去了。
乔启阳恍惚可以理解,冷漠轻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可惜不被允许?”
澜溪小脸闪过一丝迷茫,也凄美地笑了一下,没有告诉乔启阳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更多更复杂的关系在里面。
“可是我觉得,你以为所有人都不及他好,不过是你根本就没肯真正打开心扉去接受另一个人,你要接受了你就知道,只要是真的喜欢,换了谁都会掏心掏肺地去爱你……慕澜溪,比如我。”
说到这里他竟然脸爆红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好,不过澜溪,我跟你说喜欢不是假的,我以前觉得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意思有激情就够了,可后面遇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不该是这样。”
喜欢这个动词,不应该是这样。
他那时候看她的背影,很纤细娇小,性子又那么清冷淡漠,不容易亲近,对她好她又不要,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该保护她,不然她会特别特别地孤单,孤单到骨子里。
澜溪脸色有一点泛白,身体微僵:“乔启阳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
她只是在很可观地回答他的问题,并没有引诱暗示他说这些话。
乔启阳勾着嘴角笑了笑,倾身又压过来,枕在了她肩膀上。
澜溪一僵,背又挺直了。
“别动,我累得很。”他闷闷地说道。
“如果你砸坏公司报警器就是为了这样靠我一夜,那我还是出去比较合适。”她认真地说道,清透的小脸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
乔启阳从她肩膀上起来,幽怨冷冽的目光凝视她一眼,低哑道:“没良心的女人!”
大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他逼近她,柔声道:“那我给你靠,给你靠一夜,怎么样?”
澜溪怔住了,灯光下他眸光灼灼地亮着,璀璨如星辰一般。
那光芒,如此迷离。
***
清晨的时候,澜溪只觉得骨架都要散架了。
乔启阳坐在地上背靠着长椅,胡渣浮现在俊逸的脸上让他显得有些邋遢,澜溪明明记得自己是上半身靠在长椅上睡着的,可醒来怎么会被他半抱在怀里?
这男人的胸膛虽然比坚硬的墙壁和板凳舒服很多,可并不是她想呆的地方。
触电一般起来,澜溪轻轻咬唇,恍惚一下站起,不想再回忆这狼狈的一晚。
门外传来一串低语声。
那低沉的磁性宛若琴音,很熟悉地飘入耳中,让她所有的感官都瞬间紧绷起来!
警局的门打开,逆着光,隐约可见一个英挺不凡的身影,正和某个警员低低说着话。
澜溪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会来?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可是,他到底怎么会来?怎么知道她是在这里?!
半晌之后几串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澜溪小脸白到了极致。
铁门打开的瞬间,乔启阳也被惊醒了,手下意识地握紧,可倏然也感觉到怀里是空的,她早就已经离开了。
“行了有人来保你们,出来吧!”警察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开门让慕晏辰将人领走。
那个么阴暗简陋的小扣留室,不知道关过多少人了。
他居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