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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住一起——唉,不用说孔修也不会同意。
“公子,你真打算让那什么孔修住在水榭?”
几个侍女都不乐意,那个到现在还没有露过面的孔修,怎么能和女眷们住在一起?就算他是保镖,可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让一个武夫近身?
“这件事我主意已定,你们无须多言。好了,我累了……”
宵白暗暗叫苦,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可是遇到这么个无耻的蛇精,她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夜里,或许是到了新的地方,也或许是见到红儿她们太过开心,宵白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玉牌来来回回的看,那上面的每一处纹路,她闭着眼睛都一清二楚。
“你老是看着这玉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一双手冷不丁伸出来,抢了玉牌鉴定,质地不错,雕工也很好,算的上是难得的美玉,不过有必要这么日也看夜也看么?他瞧着她腰际挂着的那颗珠子还值钱的多。
“还来——”
宵白紧张地瞧着玉牌,生怕死色情狂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就是磕破了一个角,她也会心疼的啊!
“你还没说,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故意抛到空中再接住,孔修闲闲地把玩着,一点儿也不在意会不会摔坏。
“孔修,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沉静的声音里没有了火气,却比之前更有威慑力,宵白的样子,就像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让人忍不住胆寒。
“切,还给你。”
随手一丢,玉牌再度回到宵白手里。看着她紧张的脸色都变了,孔修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也为自己那一霎的退缩感到羞愧。不管那玉牌是谁给她的,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应该在意的,也不该是这些。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许久之后宵白开口:“明天早上,在红儿她们醒来之前,回自己的床上去。”
“……”
孔修继续低头不应声,觉得宵白刚才太大惊小怪,表情却缓和了许多,明白宵白肯让他睡在这儿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孔修,我要睡了。”宵白望着还在闹脾气的家伙,尽可能耐心地道。
“……?”要睡你就睡,和我说做什么?孔修的眼神,如是反应。
“所以,你快给我变回去。”
淡定,淡定,宵白吸气又呼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和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生气那是没有用的。
“哼,有多少人想和本公子春宵一度,真是没情趣。”
孔修红唇微撇,她还真以为他是恋童癖?照这丫头道行看来,说不定活的比他还久呢!
一脸黑线,宵白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孔修,当初你为什么要做小倌?”
关于这个,她困惑很久了,也可以说是好奇,依照这人恶劣的程度,怎么可能跑去作践自己?
“孤陋寡闻,采阴补阳不可以么?其实是男是女我也不是很介意……”要说这提高修为最快捷最愉快的方法,莫过于鱼水之欢,只要能享受到他也不在乎对方的性别。
宵白默了,她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双性恋,对方说不定还是个万年妖孽。
第五章 冤家路窄
次日早晨,几个侍女看到孔修,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们本以为保镖一定是威武告状的男人,哪知却是面前这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男子。她们在宫里接触的男子本来就少,哪里见识过这种妖孽,一时都看得忘记了讨厌他的初衷。
“公子,老爷说了,让你先熟悉一下宁海的风俗民情,生意上的事情过两天也不迟。”
红儿一边侍候着宵白用饭,顺便把早上夜狂的话传达了,没想到老爷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却不知为何主子提起他的时候总要皱眉头?
“既然这样,那就先去帮我买几件衣服吧。”
孔修大喇喇地和宵白同坐同食,一点不自在也没有,看起来反而更像主人家多一些。
“回头我让刘管家给你拿两套家丁的衣服就是了。”
只要一想到和孔修上街可能引起的轰动,她就发憷,那么多人的眼光看过来,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那哪是逛街啊,根本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四处参观。
“这衣服料子太粗糙了,你看我肌肤都磨红了——”
毫不避讳地把衣领拉开,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果然泛着微微的桃红,看起来却更加的诱人。七个侍女害羞地侧过头去,脑子里却已经把那惊鸿一瞥的美好景致给印下了,想要回头接着看,又不好意思……
“你这人,知不知羞?”
急急忙忙帮他把衣领合拢,宵白恨得牙痒痒,死暴露狂一天不惹麻烦就不痛快。
“其实,不穿衣服我也不介意,就怕你们——”
孔修笑得一脸桃花,暧昧地瞧着屋子里一干女眷,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穿,恐怕这夜府会血流成河——咳咳,是流鼻血。
“买,买,买!”宵白已经无力感慨,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男人,这么无耻的男人……
宁海已经靠近阳国边境,这里四国商人往来密集,各种名产从这里流入阳国内,深受那些贵族和富商的喜爱。而其中月国最有名的云锦,更是千金难求。
“孔修,我记得你是来当保镖,不是来当大少爷。”
丢脸地跟着招摇的男子后面,宵白几欲把自己埋起来,他非说什么穿惯了云锦,别的料子穿着都不舒服。
“……”
假装没有听到宵白的话,孔修满意地触摸着那丝滑的云锦,正要让老板包起来,却听外面有人喊:“老板,还有没有上等的陶碧云锦?”
这声音,很有特色,尖利高昂,别人想要模仿都很困难,两人下意识向门口看去,果然是一个月前遇到的尹怜音。她今天穿了一套葱绿劲装,与之前的娇柔形象大为不同,反而突出一股英气,看起来倒是顺眼了许多。不过那眉宇间的蛮横骄傲,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是你?”
尹怜音一看到孔修,立刻就想冲上去痛打这个“负心汉”一顿,这一个月来一想到孔修她就咬牙切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里给她碰到。
…… …… ……
“音儿,怎么回事?”
又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面貌素雅柔美,墨发白裙,静静地站立着,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只是若与她对视,便可发现那眼中的锐利和世故,在这女子身上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偏偏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姐姐,就是这个男人骗了我。还有夜家的这个小少爷,也是帮凶——”
尹怜音见到这女子,立刻像只小猫般温驯,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平和不甘。在这个姐姐面前,就算是骄纵如她,也不敢造次。
“尹小姐想要云锦的话,我们可以让出。”
宵白这话虽是说与尹怜音,一双清亮瞳眸却是直视着后进来的女子,这尹怜音只有一个姐姐,眼前这个一定就是尹笑月了。小灵子的办事能力还算不错,尹笑月果真被诱到了宁海,可又有谁能想到行事作风果断狠辣不输给男子的尹家家主,是这么一个淡如菊的女子?
“听闻夜家新收了一个义子,想必你就是云白。”
尹笑月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童,先是惊与他得天独厚的外貌,后来是叹他浑然不似小孩子的稳重。
“尹当家,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麻烦的吧?”
孔修向来是众人焦点,如今见这尹笑月从进门到现在连正眼看他也无,心中不由气恼,索性故意挑衅。
“这位一定就是寻芳楼的孔公子了,我常常听小妹说起!”
尹笑月眉毛也没动一根,只是淡然地笑着道,只是这话就不怎么好听了,她明知孔修已经赎身,却还故意要提到他小倌的身份。
只是,她这一招实在失策,对于孔修这种人实在不能以常情来断,对于在寻芳楼当小倌的事,他向来没有什么自卑的,反而还很有些沾沾自喜。
“是啊,尹小姐当初天天去寻芳楼捧场,算起来可是砸了不少银子呢!”
如孔修所料,尹笑月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又立刻恢复如常。说起来尹家女儿也算奇特,她们不嫁人,而是娶一个男子进门,去小倌馆寻欢本也没有什么,但如果沉迷酒色挥霍无度,则是大忌。在她们看来,女子的贞洁不算什么,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我没有……”
尹怜音欲争辩,却在姐姐一个眼神下倏然住口,想起尹家家法,已经开始发抖。她怎么会想到,可恶的孔修一张口就把姐姐最忌讳的事给抖了出来?
“这云锦,还是留给孔公子好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一转眼,尹家姐妹已经消失在门外,只有布帘微微地晃动着。
“奇 怪;书;网,这尹笑月不是最护短的么?今天居然这么轻易就……”
孔修一脸的不解,依照那女人往常的作风,不把人整得脱层皮,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宵白了然地微笑,看来那件事对尹家的影响,比她预想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