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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有准备,宵白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很小的油纸伞,当然刚好可以遮盖她一个人。
风无痕看了看身边的倒霉鬼,再看看一脸灿烂笑容的女童,也拿出伞撑起来,继续呆在这儿并不安全,甚至可能被山上冲下来的泥石埋葬。
“晏大叔,快点儿走啊,你也知道这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家客栈。”
宵白勉强叫出口,站在不远处冲他招手,那样子倒像是在招呼一只大狗。其实晏仲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不过她是死也不肯叫他哥哥就是了。
雨越下越大,到最后根本就像是一盆一盆往下倒,宵白轻轻松松地撑着伞,笑眯眯看着身旁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油纸伞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雨水直接浇在身上,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这么惨……?”
晏仲终于忍不住抗议老天爷的不公平,精明的脑子在这时候一点儿派不上用场。他和风无痕浑身湿哒哒,满身的泥污,为什么康平公主身上还是干干净净?如果他没有眼花的话——就连她的鞋子也没有半点儿泥浆。
“你们不是早知道么?我有朱雀之神庇佑,自然可以遇难和呈祥。”
偷偷一笑,宵白很是无辜地解释道,脚下本是泥泞一片,她却如履平地,悠闲的像是在散步。
“扑通——”
伴随着宵白的话,晏仲第三次摔倒在泥浆里,不禁又气又恼。他少年便考中状元,之后一路高升到丞相,就连算命师也说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迹象高照……为啥,他会落到这种地步?
风停雨歇,当前面出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两个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邋遢男人和一个漂亮可爱的女童同时走在大街上,引来一群人注目。
“店家,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立刻送热水过来——”
掏出一大锭银子扔进小二怀里,风无痕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喷嚏,脸色有些青白。
“好咧,马上给三位送去。”
那小二看看两个大男人,再看看他们身后的女童,不由有些怀疑,这三个人真的是一路的么?
风无痕和晏仲的房间一左一右,宵白夹在中间,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宵白乖巧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嘴角抽搐了几下,肩膀开始剧烈抖动。
“你还是笑出来吧,憋着不难受么?”
宵亦陌的身形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看到小东西强忍着笑,脸涨的通红,很是无奈地道。
原来,之前的大雨,房屋倒塌甚至晏仲受伤,都是宵亦陌暗中弄出来的。当然,这全都是宵白的“指示”。
“他们活该,一个两个都不要脸,居然向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提亲——”
窝在宵亦陌怀里闷笑一阵,宵白又开始咬牙切齿,明知道他们只是为了利益考量,但对于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很愤怒。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还有得苦头吃。
“就算你再怎么恶整他们也没有用……他们是不会就此改变主意的。”
虽然小东西胸有成竹地说这件事由她来解决,可直到现在宵亦陌也不懂她这么做是何用意。风无痕和晏仲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又岂会因为这些小小的“意外”而退缩?
“呵呵,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宵白神神秘秘地道,想到那两只落汤鸡,又是一阵闷笑。说实话,自从接手夜家生意,她已经很少再恶作剧,心情很是舒畅。
宵亦陌起身倒杯茶塞进她手里,好让她顺顺气。宵白这样古灵精怪的一面,本来他以为再也无法看到。所以,无论她想做什么,就纵容她去做吧!
“晏大叔,你额头没事吧?”
睡了一觉,三人的精神都不错,换了干净衣服,两个大男人又恢复了之前的“英姿”,如果忽略晏仲额头上那红肿一片的话。
“嗯,过两天就好了。”
晏仲左眼跳了两下,总觉得面前的女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一定是幻觉,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恶魔?不过,能不能不要叫他晏大叔?
“小心——”
才走出客栈,突然从二楼窗台掉下来一个花瓶,好死不死正朝着宵白头顶砸去。那花瓶足足有四五斤,这要是砸在人脑袋上,肯定会一命呜呼。
晏仲出声提醒的同时,风无痕已经迅速向宵白扑去,只是他们之间距离本就有些远——宵白没事,花瓶却正好砸在风无痕背上。
花瓶居然迸裂开来,很多碎片刺进风无痕背部,溅起点点血花。一旁之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叫出声,最镇定的反而是受害者。
“你没事吧?”
看到风无痕平静的表情,手触摸到他背上渗出的血迹,心里有一丝丝后悔。虽然知道,风无痕救她,只是因为她是康平公主,以及她所代表的含义。
“真是奇 怪;书;网,这几天我们一直都这么倒霉。”
晏仲下意识摸摸额头伤口,再看看风无痕血迹斑斑的后背,无心抱怨道。
“这都是,因为我——”
宵白看了他们一眼,头垂的很低,连声音也在颤抖。等她再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小脸儿皱成一团,可怜又自责地道。
“这怎么能怪你?一切都是意外。”
晏仲不忍地拍拍她大大的脑袋,心思却不由自主被宵白的话所影响。本来是飞向公主的碎石,还有砸向她的花瓶——可最后受伤的可却他们两个。的确,有些诡异啊!
“不是意外,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离开玉清山。”
用袖子擦去泪水,宵白哽咽着道,边说还偷眼看向一旁的风无痕,只是此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羡鸳鸯 第五十六章 福兮祸兮
“不是意外,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离开玉清山。”
用袖子擦去泪水,宵白哽咽着道,边说还偷眼看向一旁的风无痕,只是此时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所以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要我出现在哪里,都会引发灾难,可每次受伤的都是别人,我自己却安然无恙。”言下之意,我不是什么福星,而是瘟神,你们谁和我一起就会倒霉。
“也许,之前发生的事都是意外。”
晏仲小胡子抖了两下,勉强咧出一个笑弧,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艰难。临行之前皇上对他抱着很大的期望,如果就这么“空手而回”,实在是不甘心。
“走吧!”
风无痕看了面前女童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贸然改变主意,而且他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来说服自己放弃。
眼见这两个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宵白心中冷笑,好心给他们台阶下还不领情,以后就不要怪她狠心。
“公主年幼体弱,我们不如雇辆马车?”
又走了一个小时,晏仲已经开始吃不消,来时路上并没有怎么赶,现在风无痕反而急着回京。这原因么,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怕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说来惭愧,连公主都没有抱怨,难道只有他一个人体弱?
“晏大叔不用为我担心,在山上的时候,我多少也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不觉得累。”
宵白暗笑,这晏仲本是文官,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偏偏他还爱面子,拿自己当借口。
“好吧,买了马车的话,也可以星夜赶路。”
风无痕见他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微微皱眉,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麻烦?
好在镇子虽小,这商铺马行一应俱全,三人挑了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正打算雇马夫,却见马厩中一批黑马忽然撞开栅栏,撒开四蹄疯跑起来。
“来人,快抓住这畜生——”
马行老板正欣喜今天遇到大户,却不料会发生这种事,急急忙忙喊了两个驯马师傅过来。
只是那马像是有人在暗中驱赶,竟直愣愣向几人站立的地方冲来。马蹄高扬,眼看就要踏在宵白身上。风无痕并没有立即上前,他倒要看看没有人相救,公主是不是能够化险为夷。是否真如她所说,有朱雀之神庇佑,时时刻刻都能化险为夷。
宵白见风无痕和晏仲都不为所动,就知道他们存心验证,电光火石之间,她抬起胳膊挡住头,衣袖却拂起一道揉劲,黑马像是站立不住,轰然向一旁倒去。而马行老板正站在宵白右侧,好死不死被压个正着,立刻就听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
那马行老板躺在地上却是一声不哼,三人齐齐看过去,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经过这一场闹剧,晏仲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风无痕恰恰相反,脸沉的比锅底还黑。如果公主所说属实,把这么个扫把星带回国,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
“师太说玉清山乃朱雀之神出生之地,所以才能够化解我身上霉气,一旦离开,我身边的人就会遭殃……”
宵白极其诚恳地补上一句,绝对是雪上加霜,看他们两个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儿。心里却笑得肠子打结。
还是不放弃么?还是不死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