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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根琴弦断了,仪妃怔怔地望着门口,指尖渗出殷红的血,她却丝毫未查。心里刚刚有了一些期许,就这么被冷不妨地浇了一头冷水,让她从头凉到脚。
眼睛有些酸涩,她突然懊悔起来,刚刚不应该问的,那么皇上就不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里就始终会存着一线希望。如今,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咦?娘娘,皇上怎么走了?奴婢还以为他会在这里用膳——”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春香,就看到院里只剩下娘娘一个,皇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平时,皇上虽不会在居阳宫留宿,却会在这里用晚膳,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娘娘你的手流血了!”
连银色琴弦上也沾染了红的血,此时已经半干,春香一声惊呼,娘娘受伤到底有多久了?皇上呢?怎么也不让人为她包扎?
“春香,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仪妃望着断了的琴弦,苦笑着道,语气疲惫而绝望。
“娘娘你在说什么?春香怎么都听不懂?”
小宫女自顾拿药膏为仪妃涂抹,她能够听得出娘娘话里的伤心,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何意。莫非,她和皇上吵架了?这也没什么,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你说,如果我从来没有入宫,没有遇到过他,是不是比较幸福?”
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被多少痴男怨女问过,仪妃苦笑,想不到她也不能够免俗。世上哪里这么多的如果呢?早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就不是人生了。
“皇上果然是生气走了,只要娘娘过些日子送些点心哄哄他,相信很快就没事了。”
春香很是乐观地道,娘娘现在这么受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种小事嘛!
“没用的,没用的……”
喃喃地粘着,仪妃站了起来,抛下还在唠叨的春香,独自进了屋。
“春香,我们启程吧!”
再看一眼朱雀大门,仪妃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也不待一旁的宫女动手,自己掀开布帘进了马车。
她急着回去,什么仪仗队和凤辇都省了,只带着张太医和春香,还有二十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赶路。
“可是,娘娘……皇上还没有来送行,才刚刚下朝,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春香在外面急得跳脚,昨晚娘娘才和皇上吵了架,如果今天连见一面都没有就离开,皇上一定以为娘娘在赌气,认为她很任性,这对娘娘很不利呢!
“皇上不会来的,我们走吧!”
隔着马车,仪妃的声音传出来,有些不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一行人缓缓地离开了皇宫,渐行渐远,再看不到高高的宫墙。
几日之后,安海匆匆忙忙赶向御书房,焦急地道:“皇上,不好了,仪妃娘娘她……娘娘她……”
急促地喘着气,越是心慌越说不出话来,看的一旁兰奉和杜成明也焦急不已。
“安公公,喝口茶,慢慢说。”
杜成明递过去一杯茶水,生怕他喘的太厉害,就这么背过气去。安公公素来沉稳,向着样的时候可不多,想来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呼——仪妃娘娘被绑架了,现在下落不明。”
安海灌了一大口水送下去,这才完整地说出来。
“怎么可能……那些护卫个个武功高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他们人呢?”
兰奉一惊,他负责宫里的安全,那些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每个实力都不可小觑,更何况是几十个人一起?
“来报的人说,他们,他们都死了……”
安海有些艰难地道,再看兰奉,依然变了脸色。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宵亦陌冷然地道,居然敢绑架皇妃,这根本就是在向皇室挑衅,在向他这个皇上示威。
“具体是什么人还不知道,不过那些护卫几乎都伤在要害,可以看得出那些人都训练有素,除了娘娘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眼见皇上和两位大人神情越来越凝重,安海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仪妃娘娘那么好的人,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皇上不必太过担忧,既然他们有留下活口,就一定会同我们联系——”
杜成明冷静地分析道,那些人大费周章绑架娘娘,一定是有目的的,如今他们也只有以静制动,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没错,他们以为仪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娘娘,想拿她同我们交换条件——”
兰奉同意杜成明的话,他们想用仪妃娘娘让皇上对某些事情妥协……
不由自主看向宵亦陌,见他虽怒却并不慌乱,忍不住感叹——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无情。
羡鸳鸯 第三十章
城外夜家别院,宵白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却依旧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这些时日宵亦陌几乎是隔一天都会来报道,如今已经日暮,难道今天他不来了么?
“公子,你已经看了一百五十八次了,外面天寒,还是进屋吧!”
绿儿忍不住劝道,公主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这天都黑了,皇上恐怕是不会来了。
“胡说,我哪有在等他?屋里太闷……”
没好气地瞪了绿儿一眼,宵白有些不自在地道,心里也止不住地失望。却也有些担心,宫里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寻思着,地上突然投射出一道人影,她心里一喜,正想要开口招呼,却见进来的是兰奉,又萧索地低下头去。
“怎么,不欢迎我?”
兰奉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还真是让他受伤啊!唉,也不知道她和亦陌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好是坏!
“你不去找成明,跑来这儿做什么?”
宵白拿话酸他,每次她还没和成明走近些,这家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还没问你呢,明明就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还招惹成明做什么?他那人古怪又单纯,可经不起你这玩笑——”
兰奉面子也有些挂不住,最近遇到成明,他的反应越来越奇 怪;书;网,显示觉得他越来越可爱,后来就总想碰碰他……咳咳,后面的就不提了。
“行了,你喜 欢'炫。书。网'人家就直说,用得着在我这儿拈酸吃醋?”
宵白不耐地摆摆手,忍不住又向门口看了一眼……真的不来了么?
“咳咳咳——谁说我喜 欢'炫。书。网'成明?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喜 欢'炫。书。网'一个男人?”
兰奉呛咳不断,赤红白眼地强辩,说的话像是绕口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越是否定,心就越动摇,心里哀怨:“兰奉啊兰奉,你一世花名,该不会就断送在成明手里吧?”
混迹花丛这么多年,难道他真的要挑一棵草?可是,草儿绿绿的也挺好……思绪,再度飘远。
“喂,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宵白打断某人的深思,怕再刺激他就痴呆了。不过,这一番戏弄下来,她狱卒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啊,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兰奉一拍前额,很是懊恼地道,今天他可是送人所托,来传达消息的。
“宫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宵白见他神色严肃,心里已经推测出大概,让死兰奉摆出这样的脸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仪妃娘娘被绑架了,派出去的几十个护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就是,皇上忙着处理这件事,今天就不能出宫了。
“你是说,他们被一群训练有素的蒙面人杀死?”
宵白拧眉道,这些人显然不想让人认出他们来,是怕和朝廷正面对抗,可是抓了仪妃又想做什么?
“那些人神秘的很,如今就只有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些仅有的讯息,还是从死去的护卫身上得出的答案,至于对方是谁却毫无头绪。
“蒙着面,不想被发现身份;训练有素,说明是有组织的;最重要的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派出那么多高手……”
眼里光芒闪烁,宵白立刻想到一个可能——他们,是七杀门的人。
“你也这么想?可是七杀门有什么理由要绑架仪妃娘娘?如果是有人出钱,又有什么人可以一下子付出这么一笔巨款?那个人又有什么目的?”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从兰奉口中跳出来,却都没有答案。
“想要知道还不简单?去问问他们不就得了?”
索性不再猜想,宵白语出惊人地道,不过首先要能找得到人才成。七杀门素来神秘,但他们总是要接生意,那她就用“正常”的渠道和他们打交道好了。
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坊,地方不起眼,门面也很平常,似乎生意也不怎么好。进去一个人半天才出来,如果留意就会发现他说中并没有酒。
宵白站在门口观察了一阵,那个包打听的消息虽然贵些,倒还挺准,看来这就是和七杀门联络的地方。没错,她就是打算以雇主的身份进去。
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从后面拉住,宵白回头,就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