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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69、惊变 。。。
新年第一晚,皇帝留宿哪宫后妃居所,在深宫大院,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代表着一个皇帝,对他的妃子的荣宠程度。当然,苏玲珑不明白这一层。他不知道,其余几宫妃子,这会是如何的黯然神伤。终究,她们还是比不过一个男人。
汗流浃背趴在床上,苏玲珑一动都不想动。他已经支持不住,被李嬴翻过身来。天子认为似乎这样,他还能保持一丝清醒。心里默默数着羊群的数量,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一十一……暗叹一声,这混蛋怎么还不完事。嗯,皱了皱眉。内部敏感又被撞了一下,迫使他强自收回思绪。肩膀一痛,啊的叫了出来。
李嬴见他终于有了反应,松开他被咬住的肩膀,“王妃,不专心,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够了没有?”苏玲珑扯着暗哑的嗓子,艰难开口。
“没有,这怎么会够?”李嬴嘻嘻笑答。
苏玲珑彻底闭了眼,这次任李嬴如何狂轰乱炸,再也不肯睁开。愿意折腾,自己折腾去吧,爷受够了。
李嬴一见身下人毫无反应,想了想,记上心来,趴在他后背,耳边低低道:“王妃,要朕满意了,说不定朕心情一好,你就可出宫探望岳父大人啦!”
果然,苏玲珑蓦地睁了双眼。睫毛眨了两眨,眼睛又闭了。明显的,不相信李嬴的话。
李嬴见如此,不好把人迫太紧,这回放缓速度,动作起来。一会,把自己释放。
情事一过,李嬴紧紧偎着他躺了,两人俱是喘息不止。李嬴叫了他两声,也未回应,不知是不愿理他,还是未从巅峰返回神智。
当然,李嬴依然没有准许苏玲珑回家探望双亲。对这样的结果,后者一点也不意外。
翌日足足躺了一天,到晚间,本以为要断掉的腰终于不那么酸痛。一手撑着床,一手捶着腰,看眼窗外,几颗星子悄悄爬上天际。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李嬴没有过来。
接下来几天,李嬴依然未露面。
苏玲珑似乎比前些天自由了点,他步出宫院,现在没人拦他说要他回殿内安心养病。阳光下,贪婪地吸吮着自由的空气,轻哼了声,这大概就是那夜的回报吧?点点自己心口,笑道:“苏玲珑同学,你满意了吗?侍寝一次,可以换来自由出入宫室,你要是夜夜侍寝,是不是可以就着他心情好,让他把你放了?”
小喜子在他身后吓得不敢大声喘气,寻思着,苏王妃不是又病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
与小喜子一前一后,穿过御花园,不知不觉间,步行至皇宫的静园。静园,在宫里,是个不祥的地方。
“王妃,这地方不是咱们该来的,回去吧。”
见小太监脸刷的就白了,苏玲珑暗想不会是宫里行私刑的地方吧。一想上次救贞儿的经历,料想应该如此。点点头,打算原路返回,忽听脚步声传来。苏玲珑毕竟反应比小喜子快,迅速拉过小太监,二人躲在山墙后。探出半张脸,悄悄观察动静。
远处,几名陌生太监,面生横相,满脸阴郁,推开静园大门。里面很快传来嘎巴一响,接着是呼啦的声音,应该是锁门的锁链被打开。
感觉紧挨自己的身子在发抖,苏玲珑轻轻拍了拍他,向他一招手。小太监摇头,苏玲珑冲他笑笑,表示不妨。二人蹑手蹑脚,也进了静园。静园里一排数间房,只有一间,传来唔唔的声音。待走近了,透过破烂的窗纸,苏玲珑也瞪圆了双眼。
房内,一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被几名太监强有力地按着动弹不得。刚才走在最前面的两名太监,一人用手,抬起那人的下巴,迫使他的头抬起来。窗外二人一见那人正脸,俱是大惊,尽管一脸灰尘,满是泥污,可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人不是春槐又是谁。
另一名太监向伙伴挥挥手,对方很默契地死死掐住春槐下颌,使得他张大了嘴。太监看时候差不多了,才残忍地说道:“春公公,您也是老人了,自是知道规矩。今日,哥儿几个这就送你老上路。去了下面,多担待一二啊。”自怀中掏出精致小瓷瓶,拔了瓶口木塞。
春槐眼珠几乎凸出来,惧意尤甚……
窗外,小喜子见药给倒入不能反抗的春槐口中后,那几人才将他放开。春槐抽搐着,五官扭曲,七窍缓缓流出黑紫色的血迹。有太监踢了两脚,那春槐彻底的不动了。
小喜子被里面春槐死时的满面狰狞吓得失声叫出来,好在,苏玲珑发现及时,提前用手捂住他嘴巴,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拖出静园。又拖他跑过一条甬道,这才放开。那小喜子一得自由,立即弯腰,大吐特吐起来。
苏玲珑面无表情拍拍小太监的背,“回去吧。是我不好,带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见他吓得着实不轻,心里暗暗内疚。
苏玲珑隐隐不安起来,尽管他人前把这份不安隐藏的很好,然,那种大事临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迫切想回家一次,李嬴依旧与他不着痕迹打太极。这太极一打起来,就收不住手,如此过了一月。
直到,有一天。
春起,人总是爱犯困,苏玲珑也不例外。用过午膳,睡得正香,门口一阵嘈乱,把一向嗜睡的人从梦中一下吵醒。“怎么回事?”他腾地坐起来。
小喜子几步跑进来,满是惊慌,“王妃,禁军把咱们这里包围啦!”
“包围?”
“是,王妃快看看吧。奴才们已经和他们吵了起来,他们只说,奉了皇命。”
苏玲珑心下一紧,扯了衣服往身上套。
珞瑛殿当差的侍卫宫监还在与禁军理论,这时见正主出来,一时各自噤声。
苏玲珑左右看看,见不下百十禁军围着宫院,悄然蹙眉。冷冷问道:“干什么?”
禁军统领过来单膝行跪礼,お*萫“末将奉命,‘保护’苏王妃,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妃海涵。”
“保护?”苏玲珑冷笑,“他在什么地方?”忽觉袖子一动,是小喜子在扯他,示意他不可对主上不敬。
统领垂首,没有回答。
“带我去见他。”
统领道:“末将奉命,守住珞瑛殿,希望王妃不要为难末将。”
“我说带我去见他!”苏玲珑一声厉喝,在场人俱是一愣,没人见过他动过这么大的肝火。
统领深知苏玲珑在当今皇帝心中的地位,这时见他声色俱厉,知道不如他的意,这位主子不会罢休。站起身来,向一旁让开道路,伸手作请。
再说李嬴,自当初谋划推翻李彦开始,如同做了一个又一个梦。在真实与虚幻中,一次次入梦,一次次梦醒。
说起来,今天的事情,显得多少有些滑稽。去年花灯宴,李彦义无反顾卸下肩上大任,走得潇洒。李嬴将他囚于邺屏行宫,并无慢待。为的是让这位哥哥彻底冷静下来,再把他送回晋阳封地。谁料想,这位的心远没有他的外表这般平静。唯一带过去的妃子不久生了小女儿,李嬴亦是替他高兴。哪知,那孩子生下来有疾。李熙担心侄女心切,先找了当地的大夫,给了李彦可乘之机。有人借着大夫来给小婴孩看病之机,易容成了大夫的徒弟,把消息源源不断传了出去。
李嬴登基之初,凡是亲李彦的大臣多以安抚为主。在李彦暗自密谋复辟时,李嬴一直稳坐中军,静观事态发展。可是,李纯截获了李彦胁迫苏定国的密信。而令李嬴更为吃惊的,是密信中关于苏玲珑的身世,显然心中所言不假,否则苏定国不会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李嬴心里明白,李彦恨苏玲珑,刚好这次借题发挥,至他于死地。而苏定国,注定,将被卷进此事。李彦,这次又是一石数鸟的计策。
李嬴一直支杆钓鱼,他要让凡是参与此事的全部浮出水面。同时,天子亦在赌,赌苏定国能坚持到最后。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不可逆转的变数。
午门前,因苏定国一家身份特殊,李嬴没有直接命人推出去。那道厚重的宫门,隔绝的,是生与死两个世界。
李嬴坐在御案后整整一个时辰没说话。他面前,是行将老朽的苏定国夫妻,他们身后,是自己的大舅子苏青岩。李嬴知道这事与苏夫人母子无关,然后,谋反大罪,自古牵连甚广,就是身为皇帝,也有不得已而杀一以堵悠悠之口的时候。
“国仗,你让朕太失望了。”李嬴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颇感无奈。回头,还不知怎么面对珞瑛殿里的家伙。
“罪臣无话可说。”
李嬴又道:“搭上夫人和儿子的性命,国仗也无怨无悔么?”
苏定国仰天长叹,闭了眼睛,只等圣旨一下,与妻儿同下黄泉。
“国仗,你如此固执,朕可是救不了你。推出去——斩!”
有禁军过来拉人,远处,白色的人影疾速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