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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否觉得继续攻城?”蓝子透犹豫了一下道:“今日一番攻城西凉守城本来兵马不足三万眼见溃败,可是因为有八皇子到来带来五万兵马如今局势再次持平,我们今日损伤万数,凤阳城如今也不过八万兵马。蓝雪兵分两路。池峰城二十万兵马,如今这里附近再无兵马可用。若要攻城再无有利局势。”
凤红鸾摇摇头:“不用,我们做得够多了,等着就好!”
蓝子逸点点头,如今再打下去只能劳兵伤兵,若是再从京城调兵也来不及了。这么多动作,玉太子即便再镇定也会分心,时于云师兄之才来说想离开西凉已经足够。
又坐了片刻蓝子逸下去休息,凤红鸾窝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午时。果然玉子墨如期醒来,弄梅来报说玉子墨登上西凉守城城墙足足站了一个时辰看向凤阳城。
凤红鸾听到的时候正在喝云锦换了药方煎的药,淡淡一笑。子墨此举不过是在告诉她和子逸想攻陷西凉守城已经再不可能。
“澈儿如何了?”凤红鸾问弄梅。
“蓝太子日日呆坐,还是不能识人。蓝世子着专人照看。”弄梅立即道:“不过据说长期中离魂者容易伤其根本。还是尽早解好。”
凤红鸾点点头。云族主、芸姨娘、云兰、锦瑟这四人都不可能给蓝澈解了这咒,只有等云锦回来了,他去西凉如今两日,如今怕是还在西凉,即便再快也要三日后了。
弄梅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凤红鸾想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蓝子逸小憩半日醒来坐在桌子上处理密函,申时金凤楼的书信传来,蓝子逸打开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大变。
凤红鸾感受到蓝子逸不对的气息闭着眼睛瞬间睁开:“怎么了?”
蓝子遣回头看了凤红鸾一眼,凤红鸾立即下了软榻快步走到桌前拿过蓝子逸手中的信纸,当看到信纸上有弄花所写一行字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
蓝子逸伸手扶住她。
凤红鸾眼睛焦在那一行字上,只见写着:“云少主和玉王在邸城相遇。动了手,云少主重伤昏迷。”
信纸的末尾写着时辰正是凤红鸾受到云锦那药方之时。
凤红鸾攥着信纸的手扣紧。她担心云锦和玉痕相遇动手,但事情还是发生了。云锦本来就身受重伤,如今和玉痕再次动手可想而知是伤上加伤,该有多重。
“公主不必担心,弄花既然传回来书信定会性命无虞。邸城离这里三百里地。子逸这就启程去邸城。”蓝子遣道。
凤红鸾点点头,她如今身体连这个凤阳城都出不去,只能子选去。
“子逸定将云师兄带回来。”蓝子逸松开凤红鸾,对着外面吩咐:“备马!”
“是,蓝世子!”立即有人下去备马。
“如今墨师兄醒了,不得不防”我已经将凤阳城处处布了兵,这所别院外也设了阵,但是墨师兄不是别人,若是想来即便这些也挡不住。公主切勿掉以轻心口”蓝子逸嘱咐道。
凤红鸾点点头。
“黑雾、弄梅!”蓝子遣喊了一声。
“在!”
“三千隐卫防守这个院子,我不在期间任何人不准踏入这里。”蓝子逸吩咐。
“是!蓝世子!”二人立即应声。
蓝子逸看了凤红鸾一眼,快步出了房门,不出片刻打马出凤阳城。
就在蓝子逸走后不久,西凉守城也驶出一队人马,玉子墨也向着邸城而去。
弄梅过来禀告,凤红鸾站在窗前手攥着信纸沉默不语。玉子墨定是也收到了云锦和玉痕交战的密函。云锦既然重伤昏迷,玉痕即便不重伤怕也受了伤。云锦那人从来都是不会让自己吃亏。即便吃亏了也要找回来。
如今蓝子逸去了邸城,玉子墨料到蓝子逸必去,怕玉痕不敌,所以自然也是要去邸城相助玉痕的。
凤红鸾一直站在窗前,直到天幕划下黑纱,一轮月光刮上天际,弄梅实在忍不住开口:“公主,您上床休息吧!蓝子逸去了云少主定会无恙。”
凤红鸾站着不动:“你去睡吧,我还不困。”何止是不困。她半丝睡意无。
弄梅见她不休息,自然也站着陪着。
子夜十分,凤红鸾僵硬地转过身子,腿有些麻地向床上走去。弄梅松了口气,过去给她铺被。
凤红鸾州走了两步忽然感觉不对,猛地转过头重新看向窗外。当看到院桃村下立着那抹白衣如雪身影顿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闭了闭眼再睁开那抹白衣身影依然在,她猛地起身快步向外跑去。
第三十二章
凤红鸾跑得有些急,珠帘因为她急促闯出门而发出碰撞声,声音清脆悦耳。
凤红鸾也顾不得心口微微作疼,脚步凌乱地跑到院中,距离云锦一步距离停下脚步看着他,张了张口,触到他沉静的目光忽然没了声音。
数日不见.他清瘦许多,如玉的容颜清透,薄唇有一丝苍白,眉眼在朦胧月光下更显如刀斧雕刻美如画卷,但这样的他令她一眼所见就知伤势有多重。比之她寒毒发作那日他在山顶用灵力助她抵抗了一日还要重。
整个人似乎要化为月光飘远一般。
心口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凤红鸾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心口,半天才发出声:‘‘你……回来啦!”
云锦看了凤红鸾一眼.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凤红鸾一惊,往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脖。
“松开!”云锦声音微冷。
凤红鸾摇摇头,不但不松,五指紧扣,更甚至怕他离开,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他胳膊,同样扣紧。她担了数日的心,日日脑中心中想着都是他,在听说他和玉痕动手昏迷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暂时停止了,如今他就在眼前,如何能让她松手?
她生怕这是一场梦!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睡。
“你不松手是想让我将你的手砍掉吗?”云锦冷冷的声音透着一抹暗沉。
凤红鸾不为所动,一双眸子含着一丝霉色的盯着云锦的脸,她早就知道她中了这个人的毒,曾经想过拔去,如今她只想中的再深些。
“松手!”云锦向外撤出胳膊。
凤红鸾知道他气,知道他恼,知道他会冷脸,知道他回来定会与她发脾气,更甚至不理她,通通都知道,但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失而复得,他能站在她面前就是上天对她最好的恩赐。
她心中比谁都清楚,玉痕若是但分有一种可能,他绝对会杀了云锦,所以.她怕。
“凤红鸾!你以为我处处纵容你,你便能如此将我的心喂狗,不知所谓,不知好歹了吗?”云锦回头转过头,盯着凤红鸾。
凤红鸾垂下头,不敢看云锦的眼神,但手下的力道半分没松。
“你以为在我的眼里,你的命重要还是五万兵马重要?嗯?”云锦声音一沉。
凤红鸾紧紧抿起嘴角.她早就清楚她的命重要.但是那五万兵马关系到他和玉痕之间的势力制衡,也很重要。
“你以为比起你和玉痕见面动手,我会在乎那五万兵马?”云锦另一只手抬起凤红鸾低垂的头”内腹空虚,全身经脉结受损,一两个月不能恢复,险些武功尽废,这就是你给我的爱?嗯!”
凤红鸾看着云锦,眸光泛上粼粼波纹,如空濛山雨后的远山轻雾。
“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云锦撇开脸,玉颜踱上了一层霜色:“你还有心?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却是一次次不知悔改。你拿我的心当什么?供你如此作践?”
凤红鸾只能沉默地看着他,她发现自己语枯词穷。她为他争取的,都是他从来就不在乎的。就如在蓝雪那次她不负责任的私自做决定分手,以为男儿有志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以为他应该在这如画的江山涂抹绚烂的一笔,不能因为她而失去江山志。
就如几日前失去那五万兵马费尽心力夺回来导致和玉痕对阵重伤也是如此,她明明知道他最不愿的就是她受伤,却还是忍不住替他做决定。
“你如此有本事,还要我何用?”云铮冷哼一声:“松手!”
凤红鸾手指更是扣紧,几乎扣死,洁白的衣柚被她攥出褶痕,她摇摇头.有几分倔强,有几分委屈:“不松!”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凤红鸾,你从来都自以为是。”云锦不看她。
凤红鸾身子一颤。
云锦用力甩开她的手:“松开!”
凤红鸾死死扣紧,忽然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不停地说着松开,滚开之类的,而这个人却是如她此时一般固执地不松,那个时候她无心,这个时候他气急。何其相像?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如初雪映了朝阳。
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