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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望着,想要过去扶他一把,但想起与他的爱恨情仇,我的步子,像长了根般,丝毫移不开。
“阿弥陀佛。凡相所看,一切虚妄,司徒施主,回头吧。”觉尘大师,微闭起双眼,神态十分虔诚。
“回头?今时今日,我拿什么回头,枉我司徒明自认聪明,想不到,竟为一个谎言,落得这般地步,哈哈哈哈;;;;哈哈哈。。”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绝望痛苦的司徒明,本来冷俊的脸,此时被血液染红,额前的头发,披散下来,淌了鲜血,湿答答地粘在一起,一阵阵笑声,盛满凄楚。
我动容地看着他,于心不忍。
这时,司徒明也将目光看向我,本来极凌厉的目光,现在却变得这般颓废绝望。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似乎要将我永生地烙在脑海中一般,看得是那么的专注,看得是那么的深情。
他的双眼从一开始的绝望,转变为决绝,再由决绝,转变为无尽的深情与温柔,而后,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笑,一个我从未见我的,最纯真,最灿烂的笑。他的整个人,也因这个笑而变得明朗起来。
“甄儿,保重。”话语之后,他的笑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痛与绝望。他将目光从我身上抽回后,便扬起手掌,对着自己的天灵穴,倾力一掌。
血落得好红好红,将他整张脸,染成最绝望的红色。他的瞳仁,紧紧地琐在我身上,里面的深情,如同暗涌的海啸,将他淹没。
“不,不要。。。。。。。”我痛苦地呼喊,看着再度浴血的司徒明,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抽痛起来,最深处的一个角落,空空如也,随着血液的流动,我感到那一小块地方,将我吞噬。
我不顾周遭的一切,快速地飞身过去,落下来时,将司徒明快要躺在地上的身子,紧紧搂住。我的种种举动,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司徒明自刎的一刹那,我的悲伤从心底渗出来。
“甄儿;原。。。来,你也是。。;在意我。。的,我好开心。。。这次华光寺,我本不该来,但我知道侧圣女要用。。。见风封喉后,我。。不得不来。甄儿,这。。里有见风封喉。。。。。的。。。。解药。。。”司徒明的手,置于他的衣襟前,解药二字说完,他的手,也松了下来,如同室外飘飞的竹叶,好轻,好轻。。。。
“司-徒-明。。。。。”声音不但痛苦,更多的自责与愧恨。
原来司徒明一直都不是这么的坏,原来我一直都在误会他。他来华光寺,目地是那么简单,只是为了送解药过来,他冒险前来,只是担心我的安危,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司徒明对我的情,竟如此深厚。
“泠。”萧易寒走了过来,他深深地看着我,细长的凤眸里,竟然有一点晶莹的泪在打转。
我怔住,颤抖的双手,感到冷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有如此多的牵扯,为什么在认识南宫墨后,还要认识他们,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曾会面,是不是现在这么多的伤害。
而我除了伤害他们,还能给他们什么?他们对我如此情深,我又能拿什么还?我的心,好痛,好痛。。。。。。
“阿弥陀佛,甄施主,将司徒施主交给贫僧吧?”此时,站在一旁的觉尘大师走了过来,他伸出苍老的手,对我轻慰一笑,那个笑容,让我悲切缠绕的心,清明起来。
我的手,轻轻地离开司徒明的身体,将他,交由觉缘大师。在抽身前,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明,此生,此世,再难相忘。
觉尘大师拿过司徒明身上的解药,将那解药,交由萧易寒与我。“甄施主,萧施主,这解药就烦请二位给华光寺众人服下吧,这一场浩劫,也便结束了。在二位带南宫墨离去前,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您放心,有任何事情就说吧,只要我甄泠力所能及,定不负重望。”
“大师,不知是何事?”萧易寒的神色凝重。
觉尘大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令出来,那枚玉令,与铁玉令一般大小,颜色是通透的血色。他将玉令,交到我手中。
“阿弥陀佛,贫僧大限将至,已不能完成天刹当年的重托,如今将这赤火令交由二位,希望甄施主,萧施主能帮贫僧了却心愿,贫僧归西时,也就冥目了。”觉尘大师此翻话,说得是那么的平静淡定,那种超脱生死的泰然,在他折皱的眉间,十分清明。
“大师。。。。。”
“大师。。。。”
我跟萧易寒动容叫道。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不必为贫僧悲伤,生老病死,轮回无常,生与死,只在一念一息间,生者,心死,死者,心活。贫僧就此别过,若寺中弟子醒来,二位施主便告诉他们,贫僧归云四海,天下为家去了。这金钵,帮我交给觉缘师弟吧,他看了,自会明白。”
萧易寒伸手,接过觉尘大师的金钵。
我们二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目送沉尘大师带着司徒明的尸体,一同离开华光寺。
而这时候,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忧伤,华光寺里的几十条人命,还等着我们相救。我跟萧易寒,分别将司徒明留下的解药,让寺中的僧人服下,自然,南宫墨也服了解药,当看着他吐下解药后,我的心,总算得到一丝宽慰。
带走南宫墨
更新时间:2009…10…30 10:25:24 本章字数:2865
三日后。
华光寺中,所有的僧人都集中在大殿,他们神色潇然,双目都落满感激与不舍,因为今天,我们要离开了。
“甄施主,萧施主,两位多留些时日吧?这三天时间,二位日夜都在照料寺中弟子,如果不是二位,怕此时我们华光寺只是一片尸骨了。”觉缘大师双面容慈爱,双眼里,满是感激。
“觉缘大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其实我们也想多留些时间,但因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日后若有空困,我们再来打扰。”萧易寒说完,双手作揖,一派江湖儿女风范。
而我,目光一直落在南宫墨身上。此时的他,仍然昏迷不醒,让我的心,无时无刻也都跟着紧张害怕起来,眼见寺中所有的人都好了,唯有南宫墨一人仍在昏迷,而我们惊奇的一点,就是南宫墨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至于为什么他昏迷不醒,我们怎么也找不出原因。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贫僧便不强求了。二位施主,一路小心。”觉缘大师见我们去意已决,留也不用,便不再强求。
“大师,再此别过。”
“后会有期。”
道别完后,我们向南宫墨躺着的禅床中走去,却看到净安紧紧抱着南宫墨,一脸的不舍。他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曾偷偷哭过许久。
“净安,放开吧,让南宫施主同二位施主一同下山吧。”觉缘大师见净安不舍地紧抱南宫墨,他轻淡出声。
净安闻言,蓦然回过头来。“方丈师叔,为什么要师兄离开,师兄他现在还不醒人世,能不能让师兄好了再离开?”
净安口中的方丈师叔,便是觉缘大师,觉尘大师让我们转交给觉缘大师的金钵,其实是主持的身份象征,当日觉尘大师的意思,便是让觉缘大师接任方丈一位。
“阿弥陀佛,净安,南宫施主已然还俗,不再是你的师兄,虽然南宫施主仍昏迷不醒,但我想二位施主一路会好生照料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在觉缘大师的话下,净安渐渐放开了南宫墨,他退至一旁,不再说话,只是那双红红的眼睛,一直都落在南宫墨身上。
在众多僧人的目光中,萧易寒背起南宫墨,我跟在后面,一同离开了华光寺。
临行之前,我悄悄回眸,这个地方,我将毕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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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女子坊的庄园。
一入门,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尊主,您回来了。太好了。”
“尊主,您没事吧?”
“大伙快让尊主先进屋休息吧,她都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委累了。”
“咦,这不是南宫公子吗?”说话的,是当初醉脂楼的姑娘,在醉脂楼,曾见过南宫墨。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