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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来不及拒绝,叶暖暖就被人拉下马车,脚已经踩在凉州土地上。
天权国凉州景致,竟然同江南无二,叶暖暖看着那水街画楼,眼角忍不住湿润。就连那长堤垂柳也透着亲切,如果能和冷秋尘在这里买一处院落,过平静而幸福的日子,那该有多好。街市喧闹,游人如织,叶暖暖沉浸在故乡的梦里,心里突生一种绝望苍凉,想要回去是万万不能了。
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那么多,活一天就要快活一天。想到此,她突然扬起灿烂微笑,拉着司徒君玉衣摆道:“司徒少爷,凉州究竟有哪些好玩的?”
司徒君玉也不自禁跟着她微笑起来,声音不自觉柔和几分,“凉州的荷花,可是举世无双。”刚才还一脸愁思的人,转眼之间又是云淡风轻,像云雨一样多变,像天气一样无常,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司徒君玉看不透,忍不住想靠近些,再靠近些,弄清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超出了自己在心里划好的界限。
芙蓉浴碧水,花红荷梗翠。云蒸霞蔚婷婷立,凭添几分媚。媚中藏傲骨,出泥而不染。冰清玉洁莲子芯,香沁人欲醉。——卜算子。莲韵
凉州太院的荷花,此时开的正盛,叶暖暖站在廊桥上,犹觉得恍如隔世。荷花似旧年,她却不再是那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叶暖暖。
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然而司徒君玉眼光却离不开那桥上的人,此时的小龟,眼神迷蒙,似看着眼前荷花,却又像是在透过荷花缅怀某种过往。明明他的身体就在这里,司徒君玉却有一种再也抓不住他的感觉,像是——下一刻便会消失在这满目荷花之中。
“小龟,你在想什么?”
司徒君玉上前一步抓住叶暖暖衣服,明知道是徒劳,他还是不能放开。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叶暖暖思绪飘飞,根本就没有注意身边站着的人,喃喃启口,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这样的诗,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小龟,他从来没有见过。司徒君玉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带小东西来这里。嘴里咀嚼着那两句诗,唇齿间似有荷花清香,一个妓院里小小的龟奴,能做出这样绝妙的诗句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一个看荷花,一个看人,心乱了,就什么也入不了眼。
第1卷 第43章 珍珠酿
“这里的荷花,我上辈子好像见过——”
叶暖暖回神,半是玩笑地指着田田荷叶娉婷粉荷,对望着自己出神的司徒君玉说道。他的眼神儿好奇怪,看得人浑身发毛。
“又胡说八道,人哪里能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司徒君玉知她是有心岔开话题,也就顺着话尾不再追究。其实,他很想问——“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近似哀伤的神情?看着荷花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不敢,有时候揭开一个秘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司徒君玉,你看荷池里那朵白色荷花好漂亮,这里的荷花几乎全部是粉色,有一两朵白荷就显得十分难得。”
叶暖暖话落,人已经纵身飞了出去,足尖在莲叶上轻点,翩然落在那朵白荷旁边。但见她弯腰握着花茎,把花放在鼻端狠吸两口香气,叶暖暖满足地眯着眼陶醉不已。
三两下飞回岸上,宛如点水蜻蜓款款动人,赢得旁观许多人喝彩之声。
“公子,你能不能把那朵白荷摘下来给我?”
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司徒君玉但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看却是去年在醉仙楼认识的知府女儿风荷姑娘,她最是爱花之人,见到那白荷特别便想带回家去插在瓶中观赏。
“君玉,好久不见!”
风荷惊喜地走上前,略施一礼,面上满是意外喜悦之色。自从去年八月一别,她对司徒公子魂牵梦绕,苦不能再见一面,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到。
“还真是巧啊,风荷姑娘好兴致,是来赏花么?”
司徒君玉温雅一笑,手中折扇轻摇,扇坠儿一块儿小巧翡翠来回晃荡,衬得他面容愈发温润如玉。
这两个家伙要客气到什么时候?叶暖暖懒懒瞄了一眼语带娇羞的某女,她长得是不错,比起花依雪和柳惜惜却还是错了几分,不过这身为美女的脾气《奇》倒是分毫不差。不耐地打《书》个呵欠,她假意笑着《网》对二人道:“司徒公子和风小姐慢聊,我到别处看看。”
风荷见叶暖暖武功过人,少不得对她高看几分,便也生出结识之意。
“这位是?”
“百草。”
叶暖暖见她同自己说话,便简单回答道,这个风荷也是个自恋鬼,同自己说话好像是纡尊降贵一般,谁稀罕!
“喂,你怎么能这样和我家小姐说话?”
风荷见人家对她爱理不理,面子上早就觉得挂不住,想要发怒又碍于司徒君玉在侧,只得硬生生隐忍。她身后的小丫头倒是机灵,见小姐不悦,自然要上前来替风荷出一口气。
“不过是些个附庸风雅的俗人——”
叶暖暖不屑地哼一声,转身欲走,司徒君玉要是喜欢这个娇小姐就留在这里好了。
“还请你说清楚,风荷哪里附庸风雅了?”
风小姐怒急,一张芙蓉丽颜艳红,这次不是因为害羞,是被叶暖暖给气的。想她堂堂知府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再看一旁的司徒君玉,丝毫没有帮着自己说话的意思,芳心更是受损。
“刚才可是你要我摘花?”
“那又如何,我家小姐喜欢荷花高洁,这算哪门子附庸风雅?”
小丫头气势凌人,得意洋洋地上前一步质问道。连她一个丫头都知道莲花最为文人所推崇,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莲之妙处,在于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却要摘回家去赏玩,岂不是附庸风雅?”
“你——”
“你自命爱花之人,岂不知这花也会痛?再说,你把它占为己有,旁人便要错失观赏的机会,你不但附庸风雅,还自私的很!”
连珠炮的话语,轰的小姐连带着丫头灰头土脸,脸上莫不是青红交错,那风荷更是掩面奔离,今天可算是大大的载了跟头。
“这位百草公子妙评莲花,句句珠玑,在下实在是佩服!”
一个锦衣公子走上前,对着叶暖暖拱手抱拳,刚才他就站在不远处,听得那一番“爱莲说”忍不住上前想要结识这个妙人。
“公子过奖了,百草实不敢当。”
叶暖暖仔细打量面前男子,细长眉,单眼皮,和韩国影星裴勇俊颇有几分相似。当初她看《冬季恋歌》哭了好多次,对于男主人公的深情感动的要死,连带着对这个假的“裴勇俊”也有了几分好感。
“风行,你可好,居然把我这个老朋友撇在一边。”
司徒君玉抛过去一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恐怕老早就发现他们在此,现在才来打招呼。
叶暖暖有些尴尬,她刚才不过是看不惯风荷主仆,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又盗用了周敦颐的诗句,被人夸奖还真是汗颜。风荷、风行,该不会是两兄妹吧!这一个妈生的,也差太多了。
“君玉,你在哪里找到这么个宝贝?”
风行虽不若司徒君玉俊美,也是个翩翩公子哥儿,叶暖暖男装扮相也不差,三个人站在一处,活脱脱就是一副美男图,让凉州女子大大饱了一次眼福。
“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眼见周围人群越聚越多,似乎连身边的空气也稀薄起来,司徒君玉含笑提议道。
“今天就由我做东,请两位到太白居喝个一醉方休。”
凉州太白居,就建在湖畔,在二楼开了窗户,十里荷花便可尽收眼底。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赏荷花,谈风月,说不出的自在惬意,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来到这太白居,再尝了特有的珍珠酿,才真正算是不虚此行。
“百草,你不必这么客气,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风大哥。”这一句话一个风公子,听着实在不舒服。
“风大哥——”
叶暖暖从善如流,毫不扭捏地叫道。
“还有我,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司徒少爷?嗯,司徒大哥听着也别扭,不如叫我君玉哥哥怎么样?”
司徒君玉不甘寂寞地硬插在两人中间,他对小东西陌生的称呼不满很久了。
“呕,你一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叶暖暖抖了抖身子,君玉哥哥,亏他想的出来。
“客官,这是几位要的小菜,还有一壶珍珠酿。”
小二把饭菜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