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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苹自是喜慰,也有些时日未见着临晋。忙唤云儿奉茶,又唤彩儿、月儿赶紧得端上几盘茶点,让小县主吃玩。
“本宫瞧着,小县主又长高不少。想是它日定是个窈窕美人儿。”浅啜着茶,江采苹笑颜与皇甫淑仪、临晋母女二人说笑道,“郑家阿丈与郑郎子近日可好?”
临晋一身短襦长裙。十为高贵,已然是个美少妇,细细端量,隐约可见当年皇甫淑仪的七分风采,听江采苹关切,连声欠了欠身:“阿丈一切安好,夫君也安平。劳江娘娘挂怀了。”
江采苹与皇甫淑仪相视一笑,眉目含笑道:“姊瞧临晋,这嫁出了门去才不过三五载,却端的与吾生疏了呢,可不似往些年那般亲厚了。”
“江娘娘净取笑儿。儿心中可是无一日不记挂着阿娘与江娘娘。”临晋俏颜一红,越发增颜添彩,正如那盛绽枝头的杜鹃花,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
皇甫淑仪细挑了挑长眉,搁下手中茶盅,立时从旁不无嗔怪出声:“口上说挂记,却有三五个月不曾入宫来,这若是抛却九霄云外。可不是连面儿都要不着了?”
江采苹轻声一笑,忍俊不禁的白眼相向向皇甫淑仪:“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在还挂记着呢。”刻意的顿了顿,才又轻启朱唇道,“到底是姊有福,小县主也这般活泼惹人爱。瞧那双眸子,清灵灵的,一眨一眨的眉眼间像极了姊。”
听着江采苹夸叹,小县主像是能听懂了江采苹跟皇甫淑仪之间的说话一样,立马乐颠颠的挪动小胳膊小腿蹒跚到了跟前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茶点边吃边递至江采苹嘴边,又呶着小嘴儿冲皇甫淑仪伸了伸手。这下,却是逗得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乐不拢嘴:
“这人呐,端的无白疼的。瞧其这般小,却是有心呢。”
“可不是怎地,不论哪回入宫,江梅妃回回都是好吃好喝的早便备下,吃的吃,带的带,连嫔妾这个为人阿娘为人阿婆的,有时想来都自愧不及江梅妃疼惜其母子俩,若是再不知感念,岂不是失了良心。”
看着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且听似意有所指一般,临晋坐在边上,不由心下吃味:“瞧阿娘与江娘娘,只顾疼宠小的,再不似昔年那般专宠儿,往后里儿便只让乳媪抱了小儿入宫拜谒便是。”
睹见临晋这会儿竟在吃自己女儿的醋,皇甫淑仪不禁蹙眉瞋向临晋:“瞧你这为人阿娘的,适才江娘娘才道你沉静了不少,便又不稳重了。”
“谁叫阿娘跟江娘娘,一个劲儿地在那打趣儿。”临晋倒也有三句话等着,理直气壮的回了嘴,早年的孩子气样儿又重现,使人又气又爱。
江采苹颔首浅笑了笑,自知临晋在其面前,向来直来直去,刚才一番话实也只是在说笑罢了:“前些日子,董芳仪也有带了公主来梅阁,跟吾怨叨说,公主不开人事,犯愁来日嫁出宫去该如何是好。”
听江采苹这般一说,皇甫淑仪蹙了蹙眉,笑问道:“可是董芳仪有意为公主选驸马?且不知,看中了哪个府上的郎君,欲招为郎子?”
江采苹浅啜口茶,凝眉莞尔道:“吾也不知,许是董芳仪随口一说而已。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不过,吾瞧着,二十六娘眼光挑得高,这事儿亦急不得一时,也只能随缘了。”
“若能早些挑中个中意的,这宫中可又要操办一场喜事了,今年可谓喜事连连了。”皇甫淑仪展颜道,“日前寿王府才与韦府结亲,这长安城中可不缺达官显贵之家,名门望族亦数不胜数!”
正说着话,却见月儿急急地奔入阁来,一脸雀跃的礼道:“娘子,广平王妃带着小郡王在阁外拜见。”
乍听之下,江采苹不由一怔:“广平王妃几时入的宫?”旋即起身迎道,“快些相请入阁。”
“是。”月儿应声恭退下,眨眼间,只见已换做彩儿领了沈珍珠、李适母子二人步入阁来。
眼见沈珍珠一入阁就作势行礼,江采苹紧走几步,抢先一步说道:“无须多礼。”
尽管如此,沈珍珠仍是依礼对江采苹缉了缉手,抬首见皇甫淑仪、临晋公主亦坐在阁内,继而又施了礼:“妾见过淑仪,见过长公主。”
“快些免礼。”皇甫淑仪随之步了过来,执了沈珍珠的手扶了其起见,临晋亦紧跟着提步近前,含笑盈盈的抚了下李适的头。
今下李适已长得虎头虎脑,福相十足,一见着江采苹,就咧嘴一笑,虽与皇甫淑仪、临晋未见过几次面,却也不认生。
这时,小县主也凑了过来,偏着脑瓜看着李适,咬了咬肉嘟嘟的小手指,害羞似地抱着临晋的臂腕躲去后面,不一会儿却又从临晋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来一眼不眨的打量向李适。按辈分,小县主要比李适高一辈儿,但李适却比小县主年长。
“妾此番入宫,也不知当带何礼,前几日阿耶托人从吴兴送来一些梅子,妾便带入宫来,孝敬江梅妃,只不知江梅妃喜不喜。”沈珍珠温恭的示意跟在身旁的春杏将正擎持在手的檀木托盘奉上,并亲手掀开搭盖在其上的那方锦帕。
看眼那一盘黄梅,江采苹轻蹙了下蛾眉,自从步入宫门以来,就再未见过故里的梅子,而眼前这盘黄梅却是一颗颗熟透了的青梅。四月熟黄梅,梅子熟时栀子香,风满袖时淡然笑,相思却是难忘。
轻抚下檀木托盘,江采苹敛神儿浅勾了勾唇际:“本宫已有许久,未闻见故里黄梅,广平王妃有心了。”
云儿步上前,代为接下那盘梅子,侍立向一边,转而又奉上一壶清茶来,为沈珍珠沏倒上。
礼毕,几人又分宾主端坐下身,江采苹含笑看向沈珍珠,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沈太史近来可好?”
“阿耶一切安好,府上也一切都好,有劳江梅妃挂心了。”沈珍珠欠身回了礼,言笑自若道,“妾今儿个原是跟同夫君一同入宫,想着久未见江梅妃,故来拜见。”
凝眸沈珍珠,江采苹莞尔笑曰:“今儿个广平王也入了宫?这倒是极好……”紧就唤向彩儿、月儿,“快些去备夕食,少时,本宫要在梅阁宴待临晋公主、广平王妃。”
“奴这便去。”彩儿、月儿就地屈了屈膝,应声退往阁门外去。
沈珍珠赶忙起身婉辞:“妾不敢当。不多时,妾还要随夫君一道儿回府,江梅妃便莫让人忙活了。”
江采苹解颐道:“不急。正好今儿个临晋也刚入宫来,难得聚上一聚,便让本宫做个东,早些用过夕食多说会儿话,待稍晚些时辰广平王妃尽可与临晋一块儿出宫,打道回府。”
江采苹盛情难却,又当着皇甫淑仪与临晋的面,沈珍珠一时也不便多做推辞,姑且只有谢了礼,此刻李瑁正在勤政殿陪伴李隆基,倘使少时等不急了,想必自会寻来梅阁。
对于江采苹对沈珍珠的厚待,皇甫淑仪一早就看得明透,早在天宝元年沈珍珠嫁与李俶前夕,就是江采苹为沈珍珠操办的嫁妆。就连沈珍珠诞下李适后,在李适的洗儿礼上以及庆满月时,江采苹均有纡尊降贵亲临广平王府相贺,而今东宫与广平王府两边皆日愈显贵起来,去年年节在即时,李隆基又下敕,赐李玙更名为李亨,可见李玙从此以后是要稳坐皇太子的宝座了。只不知,今日沈珍珠跟随李俶入宫拜谒,究竟是为何事而来,是否是与自己和临晋一样,是为同一件事所来。
VIP章节 第381章 气量
实际上钱青青的行动已经够速度,慢只慢于,皆因今个日子特殊,平日起步价通为五元的出租车,竟也“噌”地翻了倍。只要有人打手势示意停车,的哥们摇拉下车窗的头件事,清一色都是张口便要价十元。
钱青青赔搭上交租金的费用,再算计上日常必需品花销以及零零碎碎的其它开销,月月光的她,哪还奢付得起这般昂重的打车费。转悠一遭过后,再想回头去坐十毛钱的公交车,早就陪不及与人呆坐在车座纯一站站绕弯子。无奈之余,唯有挪累她那两条无暇玉足,索性硬生生充当了趟“双十一”路车次急杀了前来。
所幸出门虽急,钱青青犹记得顺手从床头抓了外套披在肩。说是“外套”尚算好听的,这外套实则是报社分发予每位员工的工作装。也正因是工作装,钱青青才兜了这点光,可以模糊不堪地朝看守在地宫口的把门人,随便亮了亮嵌在衣服上的工作牌,才得以顺畅进入地宫。
踏过白玉石板,掠过雄狮浮雕,即抵至地宫第一道门内。隧道的墙壁是由黑色大理石拼贴而砌,因年代久远,石壁呈现出一种特有的斑驳。石壁东侧,纂刻有由白色颜料书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