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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贵起身,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春桃嘟着嘴去拿他才放下的茶杯,一脸讪讪的神色。田柔佳心下狐疑,才刚还好好的,怎么偏就见到富贵后就这神情。刮了刮手中的青花瓷碗,好奇的盯着春桃,“平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
春桃夺了田柔佳手中的茶碗,放在漆木雕花托盘上,“姑娘偏心。”
“偏心?”田柔佳端茶碗的手顿在半空,一脸茫然,“我怎么偏心了?”
春桃对着富贵方才离去的方向啐道,“那呆头鹅般的家伙,偏怎么就得了姑娘的关心。明明他就该快些回去侍候少爷的,姑娘还要留他用饭。平日里这菜色都是按份例做的,他那份是处在少爷帐里的,咱们这儿哪就有他的份儿了?”
田柔佳无语的看着春桃,不明白她每次见到富贵都别扭个什么劲儿。起身,淡淡道,“你若不说,我倒是忘了,既是这样,就把你那份儿匀出来一半给他吧,横竖你素日也吃的少。”
“姑娘!”春桃不可置信的瞪着田柔佳悠然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只跺脚。
走去外面的田柔佳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掀了帘子探头进来道,“拾掇妥了,就出来找我,跟我去给太太和大嫂请安。”
“……”春桃瞪着眼,不应话,显然是在闹情绪。
田柔佳对她甜甜的笑道,“近日我也懒怠着吃东西,把我的那份早膳匀了一半给你,管你今儿吃个饱。”
春桃闻言,慌张的摆手,“这怎么敢,倒是折煞奴婢了。姑娘明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瞧着我对富贵好,拈酸吃醋了?”田柔佳挑了挑眉,一脸戏谑。
春桃不说话,只咬着下唇转身将手中茶具送走。田柔佳在后面扯着嗓子道,“待日后我定要给你配个好小子,要你瞧瞧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春桃闻言涨红了一张脸,扭头娇羞的瞪了田柔佳一眼,“姑娘总是这么没正形。”
田柔佳呵呵笑道,“要那劳什子做什么?正经有银子是正事儿。”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去了外面。
春桃撇嘴,顾自去做自己的事,不再同田柔佳斗嘴。
且说苏氏和富贵娘俩正在厨房闲话,忽而见夏莲拎着一空八宝雕花朱漆的食盒进门,一脸的怨气。
“一大早,我一个眼错儿不见,你又去哪儿了?我说怎么四下找不到食盒,原是你拿出去了?”苏氏迎上前,拿过夏莲手上的食盒,贴上她的脸细细端详着,继续唠叨,“这一脸的不情不愿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倒给谁瞧呢?”
“我就是一脸的不情愿,也碍不着你的事儿。”夏莲撇嘴,横着眼睛瞧苏氏。原就生了狐媚子的尖尖脸,因为生气又平增了几分妖气,倒叫人怎么瞧怎么不爽起来。
苏氏素日是最不喜夏莲的,咚的一声将食盒砸在身后的案板上,嚷道,“横竖不过是东院儿的小蹄子们给了你颜色瞧,谁叫你一大早就巴巴的拿着食盒跑去那儿找没脸?大奶奶不是说过,咱们从此后分开来过,你还去那取什么膳食?别当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趁早儿扔了你那攀龙附凤的心思,省的最后自己落下凄凄惨惨的下场。”
苏氏一通话,说的夏莲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沉成了铁青色。她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叉腰大骂道,“你这老皮,混说些什么?你倒是说说,我存了什么心思?!”
正从主屋走出来的田柔佳听见小厨房的声音,放缓了脚步,十分八卦的竖起了耳朵。复制搜索复制搜索
第八章 兄妹
急匆匆赶出来的春桃,见田柔佳猫腰躲在厨房的窗子下,屋子里又隐约传出吵闹的声音,不禁有些纳闷。脚下步伐跟着加紧了几步,道,“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田柔佳被她唬了一跳,直起身子拍了拍胸脯压惊,埋怨道,“做什么?走路都没个动静,平白的唬了我这一跳。”
春桃委屈的撇嘴,“明明是姑娘自己聚精会神的听墙角,倒怎么成了我的错?”
田柔佳侧头瞧了瞧依然硝烟弥漫的屋内,揪着春桃向外走去,“早前还以为你是个敦厚老实的,原也是个辣子,日后若再嘴上不饶人,仔细我缝了你的嘴。”
“哦!”春桃伸出双手捂住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奴婢再不敢了。”
“哼,”田柔佳得意的笑,“就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主仆二人说笑着向太太梁氏的小佛堂走去。
且说这梁氏,是田荣德的原配夫妻。原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祖上也曾是这上京城的大户。据说她太祖上曾追随太祖皇帝起兵,官拜一品大将军,后又封了侯爷,一时风光无限。可后来到了她某辈祖父辈上,出了个不爱带兵打仗,只一心钻研医术的,偏老太老爷又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太宗皇帝体恤老臣,便封了太医令,两家自此世代从医,世袭下来的爵位也越来越小。待到梁氏哥哥这辈分上,也早就已经算不得是名门贵胄了。可即便是没落的贵族,梁氏身上还是带着良好的闺秀素养。
自田荣德去世后,大哥田靖瑜当家搬进了主院,梁氏便令人在主院西面单辟出一个小院儿来盖了祠堂,祠堂边又建了一座小佛堂从此便将家中大权一并放手交给了内侄女小梁氏,自己躲在佛堂里不问世事。说起这佛堂所出的位置,虽看着是依傍着主院而建的侧房,可前面连着外书房,东面挨着主院,后面依次穿过两个回廊又通向姨太太王氏和二姑娘住的跨院,以及田柔佳所在的院子。可见其是田家大院儿里正儿八百的交通枢纽,地位更是不言而喻。
小梁氏原就是她的内侄女,便是放了权,这权力还不是依然掌在她的手里。太太是个看似平和实则厉害的角色,田柔佳在苏氏苦口婆心的教导下,铭记着这一点。
虽明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瞧她这平和的态度和整日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样子,便叫人无法讨厌了她去。
田柔佳被一穿红戴绿的丫头引着进了太太的院子,金簪璀璨,映衬的那丫头圆润的小脸煞是好看。
“三姑娘先在这坐坐,太太这会儿才刚焚了香,正诵经呢。”小丫头眉眼弯弯,客气的将田柔佳往东炕上让。
田柔佳虽是个不太懂礼数的,也知道,那铺了杏色织锦洋毯子的座她是坐不得了,于是巧妙的躲过了那丫头想要上来搀扶自己的手。“有劳琥珀姐姐了。”一面笑着,一面侧身搭上了春桃的手,在左手边的小椅子上坐下。
那琥珀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定睛瞧了瞧田柔佳,笑道,“三姑娘客气了不是,”转身接过奉茶丫头端来的茶递到田柔佳手上,“昨儿大爷回来送了两罐子玫瑰膏,太太特意嘱咐了一早姑娘来请安便舀一勺来给尝尝,若是喜欢便打发人也给姑娘送去。”
田柔佳接过银白点珠流霞花盏来,用手捻起盖子便瞧见飘在上面鲜红的玫瑰花瓣。不禁叹道,“眼下这时节竟还能有鲜花瓣,真是难为大哥费心思。”
那琥珀眼唇一笑,“昨儿太太也这么说呢,咱们大爷是个知冷知热的。知道太太最喜这艳丽的玫瑰,便讨了这么宗巧来哄她。”
田柔佳看着千娇百媚的琥珀也跟着笑了起来,低头啜了一口玫瑰花水。只比平时的白开水甜点罢了,未见得好喝多少。心中不免有些可怜这些没喝过正经果汁的古人。想想现代的玫瑰花茶,不知道要比这个香甜多少倍呢。
“琥珀姐姐,大爷来给太太请安了。”正说话间,忽有小丫头掀了帘子进来汇报。
琥珀一听,眉开眼笑,“瞧,太太今儿又得念叨巧呢。每次若是大爷在家,准赶上三姑娘请安的时候来,一次没差过。大爷对姑娘可要比那嫡亲的妹子更好呢。”
田柔佳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琥珀蝴蝶般的飘了出去。这什么话啊?若是大姐还未出嫁,听到这话岂不是要被气死?
春桃不满意的瞪着琥珀的背影,轻轻握了握田柔佳的肩膀。田柔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伴随着琥珀银铃般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身披纯白色貂鼠披风,身着玉色锦纹长袍的少年闯入了众人视线。
乌黑秀发高高束起,腰间玉带上,整整齐齐的挂着翠色玉佩和黑底金线的香囊,通身戴着儒雅的气派。
待一众丫头们叽叽喳喳,争先恐后的替田靖瑜脱掉了披风,他才得空上前,对田柔佳笑道,“小柔,咱们可有大半年未见了。”
声音低沉悦耳,可偏就带了那么几分底气不足。眉清目秀,可偏就在眉眼间带了几分哀愁,让人看着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