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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田柔佳虽不及往日刁钻,可呕人的功力却不减当初,着实让她头疼。
宁氏见梁氏要走,赶忙上前。既不敢伸手拉拽主子,就只能一溜小跑的跟着。“奶奶留步,太太吩咐了,打今儿起礼佛,谁都不见。您是知道的,若是扰了清静,佛祖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怪罪的恐怕不是佛祖,而是那个阴晴不定的老妖婆吧。梁氏收住脚步,调转了自己的方向,笑着对宁氏道,“嬷嬷多虑了,我是要回去,并不是要去吵母亲。”
老妖婆的脾气,她清楚的很。礼佛?呸,是躲起来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吧?田柔佳手中的秘籍,绝对不能让她和田柔瑶夺去造福唐家,便是她自己不一心想着田家这宝贝也理所应当的为她梁家效力。
宁氏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笑着福身,目送梁氏离去。
小佛堂里灯火通明,纯金的如来佛像下面摆了上好的贡品。不远处的小圆桌上则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太太一身黑色素服端坐在桌旁,看着一身乳白素花长裙的琥珀布菜。
眼睛微微眯了眯,指着放了雕花的盐水鸭,“先尝尝这道吧。”
“是。”琥珀答应着,手拿银筷,夹了一小块鸭肉放在玫瑰花盘上,另外又放了一块爽口梅子在一旁。
太太执筷先取了爽口梅含在口中,又细细的尝了尝鸭肉。闭目点头,一脸享受,“果然含了梅子再吃肉,味道就变得鲜美不少。”
“那是自然。”琥珀又递了青花瓷茶盅。
太太接了茶,掀开盖子,用长袖掩住,品了口茶细细的漱了口。用绢花手帕擦了擦唇,挑眉看向门口一动不动的厚重门帘,“琉璃还没有回来么?”
话音刚落,一身大紫色髦衣的琉璃,掀了帘子进来。“太太,奴婢回来了。”
太太点头微笑,看向琉璃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和宠溺。“如何?”
琉璃脱掉了带着寒意的外衣,搓着冻红的小手上前福身,甜甜的笑着。“回太太的话,出了大奶奶今儿去给太太请过安外,并没有他人去过。大爷一早出去办事,现在还未回来。姨娘和二姑娘无非是在自己屋子里做女红刺绣,并没有其他动静。二爷和三姑娘一大早一前一后出了门,方才回来不久。三姑娘不知道打哪儿弄了许多金子回来,他们正在屋子里对着金子打算盘呢。”
“恩,难为你打探的这么仔细。”太太点头,赏了琉璃一串铜钱。便又垂了眼皮开始用餐。
琉璃看了看桌上的大鱼大肉,又看了看烛光下散发着金光的佛像,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和琥珀交换了一下眼色规规矩矩的立在了太太身后侍候。
酒足饭饱后,梁氏擦了擦嘴起身。“你们也下去用饭吧。”起身扶了一旁丫头的手,又对琥珀道,“若是大爷来,大可不必拦着,让他进来便可。”
“是。”琥珀蹲身,同一众丫头婆子目送太太离去。
梁氏因没能找到太太而大为恼火,田靖瑜又被太太扣在佛堂,梁氏一佛袖将满桌丰盛的菜肴推在地上。
瓷器落地砸出的巨大响声,吓的立在一旁侍候的丫头婆子们都禁了声,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唯独金钗一个人蹲在地上收拾。
“这是做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白袍的一角落入了梁氏的视线。梁氏扭头向里,恨恨道,“用不着你管。你们田家人只会合起伙来欺负我。”
田靖瑜绕过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金钗,撩起袍摆坐在梁氏对面,好脾气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田家人?”
“你们可没把我当成田家人,如若不然,你们母子并姊妹们做什么藏着那传家的宝贝不给我?”梁氏赌气,坚决不肯看田靖瑜。
田靖瑜叹气,“说过多少次了,那宝贝是父亲留给小柔的,便连母亲想要也得不到。”
“胡说!”梁氏一拍桌子,拔高声音,瞪着田靖瑜。“母亲和大妹妹算计什么,你当我不知道?我不管,我不听你那些没用的道理,我要把田柔佳嫁给我弟弟!”
田靖瑜嘴角一抽,叹气。“晚了。”
“什么?”梁氏瞪大眼睛,“什么晚了?”
田靖瑜一脸悲怆,“母亲已经为小柔定了婚事,明日聘礼就到。”
“你说什么?”梁氏受不了刺激,一翻白眼,忙跳下床去,她要连夜赶回娘家,决不能让太太得逞!
春光明媚的冬日早晨,真是让人感觉无限惬意啊。
田柔佳抻胳膊抻腿的在院子里晨练,却见苏氏挎着食盒进来,满脸的不高兴。
“嬷嬷怎么了?”田柔佳做了最后一个伸展运动,深吸了一口气,迎向苏氏。
苏氏嘟嘴,“唐家自正门处抬进来好些个聘礼,二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在太太身边在前厅陪着唐家的管家叙话呢。”“唐家要娶二姐?”田柔佳挑眉,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第四十六章 忙乱
今天上午出门了,忘记弄自动更新啦。更新晚了,大家表拍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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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正院里摆了好些聘礼,绑着红绸的大箱子摆满了院子。再看看抬东西的都是些锦衣小厮,进门同太太叙话的领头也带着老爷派头,来下聘的人家果然出手不凡啊。
打扫的小厮们执着扫帚观望,早不知道自己该扫的雪被扫去了什么地方。打水的婆子抻着脖子望着热闹的门口,也早忘了自己手中的水盆该送去哪儿屋。伺候鸟儿和盆景的丫头们,各个红着脸看向那些相貌端正的锦衣小厮,满眼桃花,早不知道自己该喂食还是该松土了。
有小丫头躲在柱子后面抻头,一脸艳羡。“太太果然疼爱二姑娘,说了怎么好的一门亲事。”
罗在她身上的另一个丫头抻长了脖子,盯着红箱子两眼放光。“便是给我这一个箱子做聘,我也会乐滋滋的嫁了去。”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见一婆子叫嚷,“今儿是什么大日子?竟又有人来送聘礼了!”
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手扶头上鲜艳的大花,摇着手帕召唤身后抬着巷子的壮汉们,嚷道,“都慢着些,仔细碰坏了里面贵重的物件儿,咱们寻常人家可是赔不起的。”
得了太太吩咐,迎出来一探究竟的宁氏,拧了眉绕过天井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十分眼熟的媒婆,指了指被一一放下的四口漆木大箱,“这是怎么个情况?”
媒婆满脸堆笑,见来者衣着光鲜,头梳贵妇矮髻,钗环耳饰皆是上等货色。便误以为是这府上的太太,遂蹲身行了礼,“哪儿敢劳您大驾出来迎接,到是折煞咱们了。”
打发媒婆来送聘礼?不先说媒就来送聘,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过见到管事嬷嬷就这般卑躬屈膝,委实让人瞧不上眼。宁氏傲慢的挥了挥手,并没有上去扶起的意思。“我也不过是听命的下人,当不起大礼。”
媒婆一听,笑容僵住,田家竟有这样的实力?尴尬的起身,挥了挥帕子指着正堂的屋门,“太太可在屋里?”
而后便不顾宁氏的阻拦,挥着手帕,一扭一扭的走了进去。
着粗布衣裳的大妈们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从四方聚集到一处,有好奇者,挑眉八卦,“我瞧着这样的人家定是来给三姑娘说亲的。”
“也保不齐是看上二姑娘的。”令有人探头,目光探究的看着站在箱子旁边的壮汉。“我倒听说过,咱们二姑娘也常出入赌坊和酒楼。”
“错了,那是三姑娘!”有人出声纠正,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二姑娘马上就要被太太记到名下做嫡女了,说话都仔细些。”
那原说是看上二姑娘的忙用双手捂住嘴,面露惧色。
“外面又来了一拨人呢,领头的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儿!”又有小丫头扯了嗓子叫嚷,众人的好奇心皆被调了起来,一齐看向门外。
白色貂鼠大衣内,一件红色盘龙剑袖,领口和袖口皆用金线绣了祥云图案,腰间金黄的玉带闪闪发光,头上的貂帽和颈上貂领皆是上等皮毛。
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面若冠玉,眼含笑意。
这是哪家公子竟是这般风流人物?
众婆子姐惋叹自己早生了数十年,众丫头更是扼腕叹息,为何自己不是这府上的二小姐。
大家心照不宣,互相对望,认准了这公子是冲着绝代风华的二小姐来的。
站在门口的公子,挑了挑剑眉,目光扫过满园的大箱子。对身边躬身侍候的小厮道,“今儿果然是黄道吉日,下聘礼的人不在少数。”
身旁小厮眉清目秀,也生的极为讨喜,点头称是。“太太选的日子,总是极好的。”
“恩。”公子哥点头,回头望了望自己带来的东西,吩咐道,“去吩咐他们直接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