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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灵就是不一样。
在这时,老人操纵的婴儿扑了上来,这婴儿比之前的两个婴儿略大一点,而牙齿也比较尖锐,恐怕一旦被咬上一口,连骨头都能扯出来……只是这么小的婴儿下颌的力道怎么会那么大?
颜亦希一个转身就闪过婴儿的飞扑,手上【缠绕】接着一出,就牢牢把婴儿绑了个结实,她本想把婴儿吊在梁上,免得碍事,但没想到一扯之下,竟然比不上老人的操控!反而让防不及防的她被扯的踉跄半步,瞬间就落入危险地带!
妇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口中的利箭仿佛枪支一般,突突突的就把利箭吐了出来,每一箭都对准颜亦希的要害部位!
颜亦希心道一声不好,干脆就地一滚,险险躲过直冲她来的几只利箭,但妇人似乎算准她躲避的路线,在她就地滚了一道后,居然还有三支箭朝她扑过来。
躲不开了!
颜亦希心下一沉,决断的抽刀挡偏了一支利箭后,就挺身用手臂迎向利箭!
“唔!”她手臂一痛,顿时又酸又痛的感觉从手臂蔓延到全身,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着,但她只是微微一皱眉就抗住了……挡不住的攻击,还试图避开的话,还不如避开身体的脆弱位置,好让自己伤的不这么重。
但在她刚刚缓过来的时候,婴儿整个身子就攀在了她手臂上,小手牢牢扒着她的袖子,力道用力的让她发疼,而在她愣住和迟疑的眼神中,婴儿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她中箭的部分!
顿时!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婴儿一口不仅把她皮肉咬破,也把利箭一并咬碎了,无数的碎片一下镶在赤裸裸的肉里!
颜亦希吃痛的呻吟一下,看着婴儿的眼神从刚才的犹豫变成了深幽,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决定了什么。
老人扑了过来!
颜亦希手上还吊着婴儿,但她很快就爬了起来,右手横档住老人的掌力,又提防了妇人的三支利箭!在这会,左臂越来越疼,似乎肉都快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婴儿如果不把那块肉撕扯下来,就到死都不会松开的!
她眼眉一皱,见老人还扑上来,冰刀立刻化作三把小刀,刷刷刷的飞向老人,而她也趁这个时候,捏住婴儿的柔软下巴,一个用力,就硬生生的把他下巴卸掉了!然后捏住他的后颈,朝门板那边一甩,顿时整个小小的身子砸在了木板上,沉厚的嘭了一声!
婴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啊啊的不知在说什么,但下巴被卸掉的痛楚却没有让他哭出来,反而小嘴边上血丝,还被他有意识的擦掉了。
老人一甩手,婴儿像有引力一般飞向他的怀里,接着老人帮他把下巴接上,然后似乎游刃有余的嘎嘎一笑:“看来你的心不是一般的狠,连婴儿都感化不了你。”
颜亦希的眼眸冷冷淡淡,如果细看之下就发现这种眼神十分熟悉,因为这是莫微生经常会流露出的表情,只是他的表情要更加冷与无所谓。
“你的心也不是一般的狠,婴儡一族果然是没有心的。”她掀起一个无表情的笑容,只是里面有些嘲讽:“看来,婴儡一族都是成双对的出现的啊,而且……”
老人挑了挑眉。
“而且分工十分明细呢……一个培训婴儿,一个则是用远程攻击,也难怪我上次杀了两个婴儿之后,老头就无还手之力了,剩下的妇人就只能拼命的逃。”她的右手重新凝结出冰刀,凉凉的说道。
老人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看出门道,明明才被追杀过一次!
没错,颜亦希说的都是真的,婴儡一族从来都是这么分工合作的,只要毁了婴儿,打斗起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了,至于妇人,远程攻击是无比厉害,但只要近身,就只有逃的份了。
颜亦希微微垂了眉,捏紧了冰刀,语气淡然的听不出语气:“那就杀了吧……”
老人从眯了眯眼,突然嘎嘎大笑:“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敢杀?!哈哈哈,多少有名号的人都栽在了我手里,你敢杀?哈哈哈!”说完,像戏弄她的摸样,操纵婴儿悬浮在半空,与颜亦希的距离不过是半米:“你杀呀!哈哈哈!我看……嗬!你!!”
“哧!”
鲜血沿着剔透的刀面缓缓流下,缠绕的血丝仿佛感受到鲜血而兴奋了,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变换着每一条血丝的轨迹,而那新鲜的鲜血更是掺入了刀面,渐渐与血丝混合在一起,猩红,更加红亮了……
颜亦希仿佛变了一个人,双眸再也没有犹豫,再也没有不忍——她缓慢的把冰刀从婴儿身上抽出来,那伤口部位,因为没有阻隔,血也越流越多,淅淅沥沥的。
老人简直难以置信!
她怎么会敢杀?!
那是多少有名号的人都不敢下手的,她居然敢下手了!
“那些有名号的人不敢杀,是怕背上残忍之名,而我可不是名人,自然……”颜亦希吐出两个字:“敢杀。”
“嘭!”婴儿猛的摔在了地上,清澈的眼睛瞪着,嘴巴微张,依然是那纯真的摸样,只是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狰狞的伤口——他的生命多么脆弱,只要一刀就能断了性命。
她冷淡的笑了笑,开了刃的冰刀直向老人,那一瞬间,她仿佛感悟了锡殇皿刀谱上的意思。
【锡殇皿刀,从不会犹豫。】
那是刀谱上最后一句。
她以前翻阅过,但从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天她杀了一直不敢杀的‘念’,居然瞬间明白了锡殇皿刀的一个意义。
——天尊用这把锡殇皿刀指过多少人物,又指向多少无辜的平民……但就因为这种肆无忌惮,才会让锡殇皿刀越来越强,越来越血腥,甚至浓烈到连主人也会被感染,从而被杀戮控制。
锡殇皿刀,从来不会畏惧任何的危险,更加没有所谓的怜悯。有的,只有那扫除敌人的固执!
“轰隆!”
“哗啦哗啦哗啦……”
天色阴沉,入目是如连珠的雨滴,偶有闪电瞬间劈过,仓皇的照亮了某一处黑暗。
在行人匆匆找到地方躲避雨后,只见一女子顶着暴雨骑着马飞速前进,踏过了的水坑溅起一大片雨水,响起哗啦的一声。
“这女子太不好运了,赶路还遇上暴雨。”行人把双手缩进宽大的袖子里,闲聊道。
“六月的果然不太好。”
……
颜亦希浑身湿透的走进一处还有人供奉的寺庙,里面的主持叫了人过来帮她准备房间和热水——付了‘香油钱’之后,她便可以在这里住一晚,还能享用到斋菜。
“帮我照顾好我的马。”颜亦希递给小和尚一个小钱袋,笑的格外温和。
“施主请放心。”小和尚双手合掌应了一声,收好钱袋便走了出去。
寺庙的房间很简陋,中间的木桌燃烧着一支红烛,家具隐隐绰绰的影子仿佛也随着暴雨在动荡着。
她看着封闭的空间,突然一阵心烦,便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寺庙很安静,空无一人,只有被打湿的烟还在执着立在那里,似乎天晴了就可以继续燃烧,把人的思念或执念一直燃烧下去。
正中间的大堂供奉着佛祖,周围立着贴金镀银的神仙像,底下都百着一个木雕的莲花台,插着几支香烟在宁静燃烧着。
她抬头看向佛祖,佛祖笑眯眯的,慈祥而令人平静……
在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来临之前,她把老人与妇人杀了。客栈的桌子和椅子都沾了血或断了一边,周围弥漫着血腥之气,只有那哆哆嗦嗦的伙计点头哈腰的感谢她解决了婴儡一族,而那死去的婴儿尸体他看也未曾看,只是嫌恶的走到一边,招呼人过来清理客栈。
她便连衣服也没有换,半身是血的骑着马匹冲出大街,一直到马匹闻着血腥味越来越不安停下了脚步,她才下马换了衣服,也把车夫葬在了一个山头上。
很快,暴雨便来临。
她很兴庆在这种心情很微妙的情况下宿在寺庙,起码比在宿在另一个客栈里好的多。她可以在这里向佛祖说出自己的罪,让她心情平静。那么,在佛祖的注视下让这些都化为炊烟,只轻飘飘的留下一缕在心里,而从此,她便不会再这么迷茫了。
她湿漉漉的跪在金黄色的软垫上,闭眼低头,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一个小娃娃也学别人秋来悲寂寥呀……啧啧啧。”
颜亦希一愣,顿时张开了眼睛,居然发现蹲在自己眼前的是个老头子,嘴里咬着个鸡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种笑容和咬鸡腿的方式,莫名让她想起了杰拉尔,瞬间竟然觉得亲切了许多,忍不住露出一个极淡笑容来。
老头子摇头晃脑,咬了一口鸡翅含才糊不清的说道:“太没警戒心了咯,有治愈晶核的小丫头。”虽然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底却有出乎意料,洞悉人心的透亮光芒。
第一百四十一章:好好干
颜亦希一顿,本来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