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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回去,我们三个一起回去。就我们三个。”闫钰面色凝重,语气却格外的坚定和认真。
已经发泄到哭得稀里哗啦的莫言抬起头,看着闫钰和逸风,二人对她点着头,眸中是可以确认的认真,心中竟也跟着安定了起来。
逸风过来为为她擦掉一脸的眼泪鼻涕,神情竟是那样的宠溺。
“皇帝刚刚问过我,若我不肯留京,是否要带上小福和小禄。”莫言对二人起宫内之事。
二人虽知皇帝肯定会插手,却不料他会对莫言起。于是,简单的将当日宫中之事,与他们怀疑小福之事乃是皇帝之计统统对莫言起。
莫言听后心中震惊,“若果真如此,那小福不是要娶定了?”
逸风皱眉,只听闫钰到:“若莫言坚持,对皇帝使用哀兵政策,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当时皇帝也只是要我带上小福,并没有要逸风娶她,既然小福之事不能善了,不如就带上她回西川也好。”莫言想片刻,忽然说到。
“不行。”说话之人自然是逸风。而他忽然的大声的反驳引着另外二人对他的注视。
逸风不觉尴尬的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鬼主意,带在身边太危险。”
是啊,像个定时炸弹,莫言也知道。自从得知有可能是皇帝使的计,莫言内心里那些愧疚已经所剩无几,回西川的念头渐渐坚定下来。
“莫言的可行。万事回了西川,自然是我们的地,他们即便有什么想法,我们有所防范自然由不得她。”闫钰想来想去觉得此法可行。
心中别扭的只有逸风,他总是没法忘记那日的清晨,还有那抹刺眼的鲜红。尽管莫言对他并未太过疏远,可是小福来了,事情或许便会不同,他害怕,他担心,他承受不了莫言的疏远,那种心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再度尝试。那隐忧始终困扰着逸风,可是,正如闫钰所,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顺利的回到西川。
事情想起来和做起来确实是完全不同的。莫言见到小福的时候才发现,她心中的疙瘩原来始终还是存在着,并没有因为逸风是醉酒无心,也并没有因为是皇帝使的计便消失不见。
那个女子风华正茂,也美丽,也聪明,也晶透,甚至于如果她是男子没准也会喜欢的那种美人,而且还是和她不同的,身体康健的美人。想到她也曾在逸风的身下辗转承欢,她的心就不是一星半点的抽痛,那种不甚适应的酸气是嫉妒没错,反正她只要一见到她心里就会极不舒服,甚至于只要一想到她,也会不开心好段时间。
而小福自然也是对她躲得老远。隔膜和疏远是必然的,她爱着她的丈夫,注定了没法再和谐真心的好好相处。
皇帝没有强留,莫言要离开,他便同以往一样如所愿的放她离开。
闫钰心中对这样的皇帝不由佩服,他知道皇帝从不曾死心,任何一次都是如此。那样超然的气魄,是极度的自信才能做出来的,他应该是相信不管莫言走多远,不管她多少次离开他,最终肯定会回到他身边的。他对莫言纵容到了他无法理解的程度,他即使是贵为皇帝,竟也还是同往日了样,不忍强迫了她半分。
若是回了西川,小福自然可以安排到任何远离逸风和莫言的地方去,可惜走在路上,接触就难以避免了。
逸风越是不自在,小福越是黯然不语,莫言越是心中难过,她越是难过,逸风越是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再也承受不住不言不语的的逸风终于无法忍受的将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到,“莫莫,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
莫言抬起幽幽大眼看着逸风,听着他继续着,“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这里就像被尖刀刺中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拉起莫言的手抚上他的胸口的位置。
莫言低头不语,她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小福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情感,而且她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的逸风,她当初怎会以为,可以带上她就万事大吉呢。
“逸风,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莫言的声音小小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
逸风听闻,眼睛转了转,她这是在吃醋吗?心中不觉快跳两下。
他波的一声吻上了莫言的脸蛋,翘起了唇角,坚定的摇了摇头。
“可是,……她,挺好看的。”莫言也不知道她瞎在意什么。
“下间,好看的女子太多,难道,我都要爱上才是正常?”逸风心里涌起异样的喜感,原来被人紧张的感觉是样的,真是不错的滋味呢。
逸风伸了伸在马车里蜷曲太久的长腿,不舒服的捶了几下。
“逸风还是去骑马吧,在车里蜷着也不舒服。”莫言尴尬的想让逸风赶紧出去。
逸风掀开车帘子,不远处是小福望过来的幽怨眼神,逸风全身猛的一激灵,回头时发现莫言似已将那片刻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见莫言始终不肯看向他,于是只好下了马车,同闫钰一起,并肩骑马赶路。
124 我爱你
一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急着赶路,想早日到达西川。逸风想早些结束这令他颇为尴尬的旅途,而莫言自然也不喜欢那掺杂在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闫钰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回自己的老巢,惬意舒服的享受身心共同的放松和休息,而小福小禄二人也只想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路上下起了雨。莫言几人清晨从落脚的客栈出发的时候还只是小雨,所以几人不约而同的决定继续赶路,可是随着路越走越远,进了一段盘山路之后,山中的雨却越发的大了起来,侧面山上不时有小石块滚下,小福和小禄二人无奈也挤进了莫言的马车,而逸风和闫钰骑马在前方开路。
莫言不忍逸风和闫钰在外淋雨,想让他二人也进马车里来躲雨,可那二人却坚持要快些赶路,一定要等到出了这段山路才能停下来休息。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滴密集的倾盆而下,那二人身上的蓑衣早已打透,黑云低低的伸手可及,全然遮盖了青白的天色,搞得天地之间一片黑暗。莫言的心里忽然不安的跳动了几下,隐隐约约的害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想法还没落定,便听到右侧上方的山壁之上有些怪异的巨大响动,紧接着,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改变了原来的行使方向,车外赶马人的惨叫声让车内因突然改变方向而摔的东倒西歪的三人女人意识到出大事了。
原来,大雨让山上的泥土巨石松动,而瞬间跌落的泥土巨石虽然没有将他们掩在下面,却惊了莫言的马,赶车人被马剧烈的暴躁腾跃甩下了马车,而马带着莫言三人向来路的方向掉头狂奔了起来。
小禄见状,急忙冲到车前替代了赶马人的位置,捉住马缰意图安抚住惊乱的马,可奈何此刻马匹已经狂乱的不识方向,在几个急剧的转弯后,巨大的惯性终于将马车甩出,因为盘山路一侧是山,另一侧则是较陡的山坡,故而马车在被大力甩出之后,翻了几个跟头,然后粉身碎骨寿终正寝。
在马车被甩出之时,小福紧紧的把莫言护在自己的手臂之中,跳出车外,从山壁上滚下,一直滚到山壁下的深谷之中。
莫言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小福紧紧的抱着。大雨没有停止,小福因为护着她而浑身是伤,因为被大雨长时间的淋浇,小福的脸色已经显出青黑。
四下无人,莫言猜想那处山路可能是将闫钰和逸风隔在了那一边,而小禄因为拖着惊马,可能并未摔下山谷。她活动活动身体发现除了几处小的擦伤之外并无大碍,在简单的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之后,莫言将昏迷的小福拖到了一处勉强可以避雨的山洼之下。
小福其实是可以自保的,小禄也是一样,她们身怀武功,若非为了护着她,断不会如此。莫言小心仔细的为小福检伤,发现除了腿部骨折外,后背,四肢外展侧几乎遍布大大小小的割伤,擦伤,和淤青。
腿部的骨折大概是她抱着她猛然着地造成的,而那无数大大小小的擦伤定然是她护着她滚落山壁的时候受的伤。莫言看着已然昏迷,脸色、唇色都青紫发黑的小福,心里竟一阵纠痛。她是个傻瓜吗?为什么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又为何如此对她?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自私的不顾她的名节,她,为何还要舍身就她?
莫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为小福简单的包扎止血,然后冒着大雨,顺着跌落下来的方向,向坡上攀爬,一次次跌落,再重新向上爬,她不敢想以她的体力可以爬到原来的盘山路上,她只是既希望于找到马车的残骸,那里又她随身带的一些医疗用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