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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完全是猖狂得意的莫言的脸,竟是十分好奇,原来淡漠如水的莫言,沉静温柔的莫言,竟然还有样的面。
徐千的信总是让太子莫名震惊,徐千信中的子,是胸中雄兵百万的子,是运筹帷幄的子,是智谋过人的子,尽管那个形象鲜活跃然纸上的奇子实实在在的就是莫言,可太子却从来无法将与他心中的那个恬静淡漠的子合二为。
如此莫言,绝对是可以与他并肩共享下的那个子,也唯有莫言,可是……
“不信会输,明日再战。”太子脸不服的表情就像个刚刚学棋的小屁孩儿,就差没掀棋盘。
莫言摇头,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便有几分宠溺,那是自己不知道的表情。
于是乎,憋闷无聊的日子里,有象棋,也有二人嬉闹的情景。
莫言最开心的莫过于下棋时杀得太子丢盔卸甲,而莫言最难熬的莫过于给灰狼太子换药。
因为伤处很多,也因为早些时候他也是直只着亵裤的,所以即使眼下仅余几处较深的伤口,可是那个暴露狂灰灰狼同学还是喜欢在换药的时候脱得光光的,然后悠闲的欣赏莫言羞怯脸红的模样。
偶尔情至之时,某处还会高高的支起帐篷来,让莫言恨不得随身携带把锋利的小剪刀。
灰灰狼同学之所以高明,是因为他晓得拿捏“调戏”的火候,太子之所以聪明,是因为他明白,不能把莫言逼得太紧。
他也只是偶尔戏弄戏弄,让习惯他的身体,让明白他的情欲,却再没有冒失的亲吻或是拥抱。
如此,便可以找到借口安慰自己太子对只是戏弄好玩,而再无更多的其他,如此,才不会不安,如此,才不会愧疚,如此,才能心安理得的与他亲近默契的相处。
对太子而言,深入疫区,负伤修养的段时间或许是他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可是在他心里,段日子却也是他生命中至今为止最快乐幸福的时候。
他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他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他也知道情势十分危急,可是贪心的他,却直以养伤为借口对闫钰派来的人反复托辞,迟迟不肯出去。
江山是他所欲,所以江山他得背负,那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责任,可惜旁人不知,江山之重,每每压得他透不过气,那江山于他,于任何人都绝非只是权力欲望而已。
他不想欺骗自己,在过数日山野乡间的生活之后,他已经食髓知味,难以放弃。
现在,他知道幸福的滋味,不是位居九五至尊之后却孤单的独自体味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寂寞。幸福的滋味,他体会过,所以他知道。那是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或笑,或怒,或羞,或急的生动表情的感受,那是穿着心爱的人为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的暖暖感觉,那是可以和心爱的起共同嬉戏玩闹无所顾忌的淋漓欢畅。
他曾不止次的想,就此放弃吧,放弃那令他筋疲力尽的江山社稷,放弃那令兄弟手足反目成仇的烫手皇权,从此隐居在荒野山林,与莫言起,躲得远远的,藏得深深的,就如此,安安稳稳的过那耕织的生活也好。
可每当他脑海里冒出种想法的时候,闫钰的人当晚便会出现,催他早日出去,催他出去力挽狂澜。
随着伤处的逐渐痊愈,太子的睡眠也开始越来越少。每个无眠的夜里,他总会将白日里的美好遍遍回味,他知道,样的日子,也可能再不会有,而他的心又开始像许久以前那样,从莫言出嫁以后便开始,并且从未停止过的,隐隐作痛。
出去以后,莫言自然变回逸风的妻子,那营帐外听见的爱欲呻吟每次想起来便会将他彻彻底底的凌迟番。
早些时候在信中得知与逸风恩爱有加已经让他心痛欲绝,那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更是令他痛不欲生。如今,在经过数日亲密相处之后,在勾起自己熊熊欲火之后,在悄悄燃起自己的希望之后,他已经再没有办法忍受莫言与任何子,甚至是逸风之间的亲近。
可是,他能如何呢,他该怎么做呢,对待莫言,那个他始终无法把握的子,那个对皇室莫名抗拒的子,那个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子,那个即使爱着他也绝对会口拒绝的子,他能怎么办呢?
强迫不得,强迫只会令心中郁结,越行越远。
自然也放任不得,放任只会让随波逐流,早晚将他忘至脑后。
不敢握紧,握紧,就如同握紧手里的细沙,最终定将悄然流失。
不敢放松,放松,会像摆脱灰狼的小兔般,跑得无影无踪。
难题啊,难倒鱼与熊掌从来不能兼得吗?
可是,他是谁呢?他是射日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太子殿下啊。偏要坐拥江山美人,能奈何?
方露出鱼白,拿定主意的太子殿下终于可以阖目而眠。
119 疏远
太子的伤已无大碍,白日里经常的会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甚至偶尔也会练几下,舒活舒活筋骨,莫言见他如此,心里思量着他对外面的事情应该是有计划的。
站在房檐下,看着院中伸展拳脚的太子,心里竟是莫名的片平静。忽然发现,只要在他的身边,就什么都不用去想,因为他总是能默默的安排好所有,而他所有的安排每每也会是最合心意的。
似乎是瞥见站在那儿,太子对着招招手。莫言皱皱眉,犹豫片刻,还是颇不情愿的走过去。太解太子的那个手势,以往只要他对做那个手势,准没好事。
“躺那么久,里又酸又痛,莫太医看看,该如何是好?”太子指着自己僵硬的后背和肩膀,苦着脸到。
他绝对是在装可怜,莫言心里暗想,尽管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真有那么回事儿的样子,于是小声的咕哝着什么,没搭理他。
“莫太医按按会不会舒服些呢?”太子见莫言没反应,又再接再厉的暗示着。
莫言终于无奈的翻翻眼睛,叹口气道:“会,自然是会舒服的,就是哪里都没事的正常人被人按几下,也肯定会舒服的。”言外之意,太子便是那什么事都没有的正常人。
太子见故技重施已然失效,随即露出十分赖皮的表情,所幸拉莫言的手便进屋子,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让莫言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膀。
莫言就奇怪,太子怎么总会轻易的找到让自己舒服让别人痛苦的法子捉弄呢。
其实针灸和按摩是中医的必修课,与普通侍的揉肩捶背比起来,莫言的服务自然是更胜筹,而且绝不是高出星半那么多,那是相当大的那么大的差距。
太子其实确实是不舒服的,本来吗,任何个人僵躺着那么久,不用是受伤的人,就是好人也躺坏。可惜,他平日里常常喊狼来,故此,次即使是真的狼来,莫言却再也不肯相信他。
本来也就只是想逗逗的,而且也是极为渴望的碰触,才灵机动想出么个主意。不曾想,却是那么的精于此道。身体正享受着无以伦比的舒适,心头却忽然莫名酸楚。
何以如此擅长按摩?自然是经常为人做的。又是经常为谁做?太子忽地就坐不住。他猛的站起来,突然转过身去,吓莫言大跳。
莫言抬头看着正神色复杂望着自己的太子,竟然觉得他此刻的眼睛里有丝火光又带着些许痛楚。
“弄疼?”莫言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怯怯的问到,心下却疑惑着,自己并没有用力,也没有按下哪个不舒服的穴位啊。
太子眼中的火光转瞬即逝,余下的只剩探究和失落。他和早该离开里,回到他们原来各自的位置上去,甚至等待他的还有番争斗,可是他却迟迟不肯离开,是舍不得,是也放不开。昨晚的自信满满,今日已经所剩无几,,会接受自己吗?不会吧。那是用膝盖想也能得出的结果。
“莫言……”太子神情严肃,莫言看得出他似乎满腹心事。
“嗯?”莫言轻声的应着,等着太子开口。
“如果直住在里,怎样?”太子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问出来。其实他可以想象的到莫言的答案,可是他还是抱着线希望的问。当然,他也给自己留足够的余地,因为他并没有问“莫言,们以后起住在里,好吗?”,因为他不想听到“不好。”,所以,他问得很含糊。
“根本不可能住在啊。”莫言不懂太子为何要如此问,可是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是‘如果’,‘如果’懂不懂?假设的。”太子郁闷到。其实那个答案令他十分不爽,尽管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可是,有必要那么直接的出来吗?
“既然根本不可能,何必要费脑筋想呢?很累的知不知道。”莫言看着太子好像在看外星人般。
“,真是……”太子终于忍无可忍的用手指的关节又爱又恼的敲莫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