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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太子的脸色都是一样的菜绿色,事情发展至此都远远出于他们的预料。
“儿臣听说,札大人只是动用了当地的兵力封闭了南川郡,所有官员、医者都滞留在南川郡外的闵苏镇,并没有展开任何的赈灾和救治工作。”
“王兄的消息倒是灵通啊。”太子一脸阴郁,对大王子胡言乱语很是不平。
“父皇,封闭南川防止瘟疫扩散势在必行,况札大人时有快报,赈灾抚恤之事半刻未停,他虽未派人深入南川境内,却在南川边境,设固定地点发放灾粮。”
“南川郡幅员辽阔,只是数量有限的定点投放灾粮,皇弟以为,切实可行吗?”大王子挑挑眉,示威般的看着太子,等他自圆其说。
“只不知皇兄有何高见?”烫手的山芋要丢出去才不会烫到自己的手。明明任何官员都会选择这么做,也明知这么做的确十分不妥,可是谁又能有更好的办法呢,大王子就能有办法吗?
“父皇,儿臣以为,一定要派人深入南川,尤其是医者更要去,只要真正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大王子简直是废话,治得了早治了,何苦等到今天,况且也不是没派过太医,能死的都死光了,再派更多也无疑是肉包子打狗。
“并不是没派过,只是已有六位太医染病去世了,仍没找到医治的好方法。”太子的解释是要说给皇帝听的。
“如此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为今,也只有继续派太医进入南川了,医女莫言是不是已经到了,她医术高超,还曾医好朕,不如让她去试试,或许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皇帝目光冷冷的看着太子,他自然知道,太子已经下令不许莫言进入南川。保护的可真周到啊,已是人妻,还在惦记着,竟置江山安危于不顾。
“父皇三思,此事恐有不妥。”太子无疑是在抗命。
“如何不妥?”皇帝的声音更加冷酷。
太子正欲辩解,大王子一旁又说道,“儿臣听说南川几次发生冲击暴乱,情势十分危急,札大人一人恐怕应付不来,且南川都城距离过近,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阴魂不散的大王子又开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儿臣觉得该派值得信任之人前去加强督导,以防后患。”
“何人可当此重任呢?”皇帝看着眼前站立的两位皇子。
“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解难,此去南川定会督促太医们尽快进入南川,找到医治瘟疫的方法。”大王子说完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眼角瞟向太子,他不信太子会默然无动于衷,除非传说他对莫太医的情感全是虚假。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太子低头说到,口气里有不可动摇的坚决,没看到大王子脸上一闪而过的诡计得逞的奸诈笑容。事关莫言安危,放大王子前去,莫言肯定凶多吉少。
皇帝的心中自然是倚重太子多些,太子冷静睿智,处理问题思虑周全,较之只会哗众取宠口若悬河的大王子,无疑是上上之选,如今,时值危急存亡之秋,固然此去南川诸多危险,相信难不倒他的,若是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江山交与他,也必非明智之举了。
“宪儿,此番前去,切莫感情用事,还有……早日还朝。”皇帝脸上难得露出慈祥如父亲的表情,眉间里不无牵挂。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必当尽力解决南川之事,早日还朝。”太子的心因那一声“宪儿”蓦地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抬眼看那龙椅之上的老迈之人,竟有种错觉,似乎那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依旧是孩童时和母后一起陪自己玩耍,唤自己宪儿的父亲。
“父皇保重身体。”太子抬眼,目光温热氤氲,看那一处明黄竟有些朦胧。
“去吧。”那处明黄,挥挥衣袖,示意二人退下。
似乎达成目的的大王子此时却并未得到太多快乐和满足感,那份稀有的亲情,他从未在皇帝父亲的身上得到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从来,只是赵承宪一个人的父亲,而非他赵承德的,所以,无论以后他做了什么,都怨不得他,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114 南川之行(二)
坐困南川的莫言派人给太子送了封信,希望他务必允许她进入疫区,可是回信没等来,倒把太子本人给等来了。
就那样突然的,毫无心里准备的,莫言见到了久已不见的太子殿下。而那个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尊贵男子,几乎是下了马,问了莫言的住处,直接就杀过来的。
还是那张瘦瘦小小的脸颊,还是那双漆黑漆黑平静无波的大眼,见到他时,嘴角牵起了一抹慧心的笑容。是为了这可以平息所有焦虑的笑容吧,马不停蹄的赶来,心里还在担心这个鲁莽任性又胆大到无所顾忌的家伙会真的不顾命令的进了疫区,只是见到这笑容,似乎所有的担心、疲惫和焦虑都被之抚平了。
是猜到了他会来吧,所以在见到他时,没有惊讶,只有慧心的笑。其实他更想一步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可是,如今,对身为人妻的她,已是不可能。她不会知道,那刻骨的相思是何滋味,她更不会知道,他知悉她与逸风的生活琐事,早已心痛如绞。
“参见太子殿下。”莫言和逸风及帐内的郭太医给走进账来的太子见了礼。
“都平身吧,无须多礼。”太子尽管心头百转千回,面上却无一丝表情波动。
太子将驻扎南川的官员和太医召集起来,大致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并吩咐札大人在边境在多设几处粮食发放点。然后遣退了众人,单独留下了莫言。
“莫言,可还好?”太子几经思虑犹豫终于打破了帐内尴尬的静默,却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好。”莫言看着欲言又止的太子,简短的回答了他。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好像也没听进去莫言答了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忽然,太子猛的抬起头,目光凌厉又炯然的望向莫言。“我说过,莫言你若再回来……”
“太子殿下。”莫言急切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于上次京城临别时的话语,同样也死死的缠绕着莫言“你若再回来,我定不会再放你离开。”如今,她真的又回来了,又回来他的身边,可是她注定不会为他而留下。
“太子殿下,请允许莫言进入南川吧,莫言来此,不是为了坐壁上观,眼睁睁看着那些难民患病、死去的,莫言是来救治他们的,不是吗?”莫言眉头紧蹙,神情肃然,语气恳切。
“不许。”太子绷着阴冷僵硬的脸,回答的既快又干脆,似乎毫无转旋的余地。
“那为何还要莫言来此?莫言来此只是为了浪费珍贵的粮食吗?我若不知,不来,便也罢了,来了却什么都不做,我会愧疚而死的。”只有莫言从来不怕他那骇人的脸色。
“莫言的命比他们所有的命加在一起更为珍贵,我不可能让你涉险,也不能让你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受伤害的可能。”太子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也很不好说话。
“殿下……”换做其他时候,其他的女人,听了那样的话,或许会有诸多感动,可是,此刻,莫言只觉得心急如焚。
“不必多说,你只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即可。”太子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人,可是执拗的莫言却站在原地,寸步未离。
“怎么,难道莫言想留下来吗?”太子见莫言倔的像头牛一样不肯离开,心中又气又笑。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南川境内可能每天都有难以计数的人感染瘟疫死去,我怎能在此枯等,毫无做为?”莫言又急又气,不能理解太子此刻对待的难民的漠然冷酷。
“我正是知道如此才无法放心你去,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太子语气坚决,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不是去送死,我也许不会有事的。”莫言试图说服太子。
“也许不会有事?莫言也说了,只是也许,你也不敢说一定没事,是吧。”太子听莫言的话,不觉胆战心惊。
“我一定要去。”莫言见对太子讲话,如同对牛弹琴,赌气道。
“你去不如我去。”太子气的口不择言。
“你根本不会看病。”莫言直逆某人。
“……”是啊,他去了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会派其他太医去的,让他们回来给你讲里面的情况,还有病患的症状,莫言体弱,就留在外面吧,听他们描述也是一样的。”
“回来讲?他们也不是没进去过,去了十多个人也就只有郭太医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