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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死一般的沉寂,两个人都压抑着不说话,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烦躁的郁闷,而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似乎也在这般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感激我,也从来没有用君君臣臣的那一套来对你,我用尽真心对你,莫言,我……”太子似乎想要摘掉他的面具了,他藏在内心的情感似乎要浮出表面。
可莫言却急忙打断了他。“太子若想明日来接臣,那就来吧,您是太子不是吗。”如果此前莫言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对于太子的情感莫言已经全然明白,可那却不是莫言想要的,曾经的囚禁和伤痛还潜伏在脑海不定期的发作,她已经不想再与如柯什日一般的男子惹上任何的关系。
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他仰起头,闭起眼睛,片刻。然后恢复了往日一般的神情,说到:“明日,我来接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莫言的屋子。也许是太子的忍耐力超强,发生的事情还没越过他的底线,也许是太子的用情太深,即使发生再多,他也不忍伤害莫言吧。
他的背影看起来竟不如往日那般挺拔,似乎好像垮下了肩膀一般,莫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即使只是一个这样的背影,却还是足以让莫言的心沉了下去,或者,太子是不一样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无论是什么样的话语,太子都不曾对她发泄过丝毫的情绪,在这一点上,他不同于她身边的任何人,不同于柯什日、纳布、闫钰……。
95皇帝指婚
太子与莫言再见时,太子已变回了昔日朝堂上那个真真正正的太子,冷漠寡言,高高在上,而莫言自然也乐于以太医的身份自居,谨守礼节,半分不会逾矩,两人之间曾经的亲密和融洽在一夜之间已然消失无踪。
两人一路少话的乘着一辆马车进了宫,在老皇帝那见到了两人都不想见,也没想到会见到的人,纳布勒。
太子与莫言二人进入皇帝寝宫时,纳布勒与五公主会妮一起好像正同老皇帝说着什么,而老皇帝则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见他二人进来,那两位则一同起身,给太子行了礼。而莫言自然也给屋内的所有人见了礼,没办法,谁让她官职最小,地位最低呢。
“真没想到治好父王的太医竟是如此玲珑的小女子。”说话的人是五公主赵会妮,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除了好奇之外还隐约有种类似幸福的表情。她说着话,转头看向他的父王,然后又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纳布勒,用那种灼热的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
纳布勒似乎又变成了莫言初识的那个太阳般温暖又俊逸非常的青年。他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轻而易举就会吸引旁人全部的注意力,他也依然是那么的华丽精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可是陪在他身边的人,让他重新开朗乐观起来的人,莫言以为应该是公主无疑,毕竟前次见面,纳布勒还是灰灰的那个纳布勒。
“会妮以为莫太医应该是和我一样的老头子吗?”老皇帝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他活泼灵动的小公主,眼里满是宠溺。
“父王哪里会老?父王还年轻着呢。我只是以为莫太医应该是和张太医、李太医他们差不多的,没想到她不但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的。”公主的小嘴儿像是抹了蜜糖,哄得老皇帝异常开心。
莫言一直低着头,她觉得也只有如此天真活泼又可爱的公主才足以匹配卓然出色的纳布勒。可是她的心中还是莫名的涌起酸楚,那个曾经温柔的拥着她,吻着她,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的太阳一般的男子,就要成为射日国的驸马了。
不是纳布勒的错,是她亲口对他说不会嫁给他的。他该有自己的爱情,日后,也还会有自己的儿女,而莫言却给不起。莫言抬起头,她不知道她的眼里已经泛起了血丝,而那双不知因何而发红的眼睛让屋内两个男人纠痛了内心。
老皇帝似乎觉察到了屋内忽然有些异样的气氛,他怎么可能看不到那两个出色的男子的目光都在莫言左右流连。
“朕的身体能够复原,还能够在这里听儿女们开心的讲话,这都是莫太医的功劳,自当重赏,”老皇帝看着站在那里一脸落寞又心不在焉的女子,开口接着说到,“不知莫太医想要什么赏赐?”
莫言听到老皇帝在对自己说话,努力的集中精神,回答到“医治疾病本是医者分内之职,莫言并无所求。”
“莫太医今年年方几何,家中还有何人?”老皇帝鉴于他面前二位男子都对此女有某种异常情怀,故有此一问。
“莫言自幼与家人失散,只身一人在京城居住,今年十八岁。”莫言不懂皇帝为何忽然问起此事。
“在我射日国,女子十四即可婚配,十六岁已很少有待字闺中的,这十八岁已是太大了。不如,朕就为莫太医指一门好亲事如何?”皇帝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琢磨不透。纳布勒表情僵硬,一如他此刻坐在椅子上同样僵硬的身体。而太子如坐针毡,似乎想要起身说些什么,他紧抓在椅子扶手上的泛青的手指已经泄露了他此刻焦躁紧张的情绪。
而莫言已经开口说到:“微臣谢过陛下好意,只是臣无意婚配,更不想耽误大好男儿。”莫言不懂皇帝为何问起她的婚事,她也不了解皇帝的心性,她更无从得知如此是否会惹皇帝生气,可是她只想实话实说,而她也就那么坦率的说了。
“哦?是无意婚配,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或者,是已经心有所属?”这皇帝是个好事者吗,在如此场合,问一个未婚女子如此问题,是否太不合时宜。
“父王,莫言虽为太医,毕竟只是个女儿家,您就别再为难她了。”太子终于按耐的不住站起来,为莫言说情。
“我怎么是为难她了,这不正想着给她指婚呢吗,你也知道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儿家,应该有个好归宿的,不是吗。”皇帝似乎没那么容易改变主意,他好像铁了心想要为莫言找婆家。只是怎么看,皇帝眼中都始终闪着某种算计的光芒。
莫言也没料到皇帝竟然是如此的固执难缠,她开始有些着急了,她并不想稀里糊涂的嫁掉,失去她来之不易的小家和自由。
“父王要指婚,指给谁,也该问问莫言她愿不愿意,就像父王对我这样,要我点头愿意嫁了才指婚,那样不是更好?”会妮的确是个好孩子,她至少懂得尊重别人的意见,也明白待嫁女儿的心,更难得的是,她甚至愿意为素不相识的莫言说上一句如此珍贵的话。
“莫太医觉得如何?”皇帝直视着莫言,眼神狡猾狡猾地。
莫言仍想坚持,可是她明白,搅进了皇室这淌浑水里,便有太多事情尤不得自己。“莫言谢陛下圣恩。”
“如此,朕便留意我朝的青年才俊,为莫太医寻个好亲事了。”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莫言。
“陛下答应微臣,要微臣愿意才可赐婚的。”莫言低头轻声说着。
“君无戏言。可是莫言是一定要嫁的,不可对哪个都摇头哦。”皇帝始终不忘提醒莫言。莫言是一定要嫁的,不然,他的宝贝公主可能会无法得到幸福;莫言是一定要嫁的,不然,他的宝贝儿子可能会无心国事。
公主回了自己的寝宫,莫言和纳布勒告退出宫,太子因有话与老皇帝说而留了下来。
“父王,为何急着为莫太医指婚?”皇帝的寝宫里只剩下父子两人。
“德儿似乎对莫太医的事情格外关注。”事实上皇帝未见他的儿子对任何人任何事如此在意,在意到甚至会影响他的情绪和判断力,那绝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在皇帝近乎严厉的眼神下低下了头。
“我不觉得我射日国少不了一个女太医,她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该在朝堂抛头露面。”皇帝的语气有着不容辩驳的压力。
“可是她才刚刚救了父王,父王不知道,她的医术有多高明,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十分尊崇,而且,她的医术甚至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太子只是就他所了解的那些对皇帝直言。
“即使再高明,也没到无她不可的地步。”的确是这样吧,没有莫言的时候射日国还不是好好的。事实上皇帝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任何的世界,少了任何的人,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太阳也还是一样的清晨东升,黄昏西落。
“父王可有合适人选?”太子知道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因为皇帝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而且即使是他,莫言也不会点头答应的,对她而言‘最苦嫁作帝王妇’,他还不至于不明白这句话。
“德儿以为呢?”皇帝看着太子,他很想知道这位莫太医对太子而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