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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的背景还真是有够复杂。难怪她那么看中那双靴子,原来那竟是她亲手绣的。知道这一点,我的心里有丝开心,因为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就有了她亲手绣的物件。她居然就是那位水梨镇的十分神秘又极有经商头脑的若姑娘。是宋佐曾几番托人要我照顾她生意的那位若姑娘,也是胡王柯什日不惜动用铁南严密囚禁的女人,更是胡王的弟弟用诈死的方法欺骗他哥哥营救出来又托付给拘月楼的女人。
她有神奇的医术,她应该为我所用,我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因为我无法解释为何自己一定要把她接到我的府里。正如她所说的,我即将大婚,多有不便。
我发现自己不愿强迫她,从心里往外的只希望她开心,尽管她那么直白的拒绝来我的府上,我还是不愿强迫她。因为我觉得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实在是不多,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她总是冷冷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正如我所料的是她的身体确实不好,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病态的柔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太医竟然告诉我说她曾经服用过很长时间的虎狼药,体内有寒毒聚集,甚至无法生育。一定是那个囚禁她的柯什日,要了她的身子,却又不想要她的小孩吧。我搞不懂,如果她有了小孩岂不是无须囚禁她也会呆在他的身边了?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异常烦闷,或许是因为得知她身体不好,更多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曾经跟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甚至还丧失了生育能力。
我想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我对她存的竟然是那样的心思,希望她可以为我生子,希望她可以为我所爱的那种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来我这里了,尽管我曾无数次相让。可就在我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来了。于是她在我为她准备的那间院子里住了下来。
感觉到她就住在我府中的某个房间里,即便是我没有去看她,即便是我在朝堂里,在大街上,甚至是在其它侍妾的屋子里,我都会有一种十分安心,十分幸福的感觉。
我总以为她不够美,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可是她却不常笑,有时即便是笑了,却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我想只要是能够令她开心的事,我都会为她去做。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她的想法,越来越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就越来越明白,她和我之间可能永远也没有在一起的那种可能。
我愿意她自由自在,愿意她可以尽情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淋漓尽致的做她自己。可如果她成了我院子里无数女人之一,那么她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快乐便将全部会化为泡影。我喜欢她在我面前绽放自信的光芒,喜欢她自然大方的与我相处,更喜欢她对我没有地抵触的真心微笑。而娶她,便可能会抹杀那一切的美好。
因为我永远也没法忘记她说的“最苦嫁作帝王妇”那句话。在她的心里,“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而我便是那个她心里认为的最最无情的未来帝王,自然嫁给我,便会是她最最痛苦的事。我不想自己和柯什日一样成为第二个她拼死也要离开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的,我可以就那样看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却不自私的占有她,那个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我心里并且霸道的占据了一大片位置的女人。可是看着她不自觉的对纳布勒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时,面色如常的我却感到异常的忿怒。
所以当我听说纳布勒要娶五妹的事,我竟然有丝窃喜,不管是出于哪种心态,我为我这种恶劣的快感感到羞愧。
我开始患得患失,因为从头到尾她都不是我的什么人,无论是面对她看重的纳布勒,或是看重她的柯什日,甚至是逸风或者闫钰,我都会有种如临大敌的危险感觉,我甚至害怕她和他们中间的哪一个单独相处,我怕有一天她会随便的就嫁给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我承认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会嫉妒,有欲望,想占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多久,可我知道,如果我没办法拥有她,我也不希望别人可以拥有。
92重回山庄
逸风明日便会接我去青石山庄,虽然我也很喜欢那里,可是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小家。
小禄为我收拾了一些准备明日带上的简单衣物便去了隔壁休息,而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还在不停的回忆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脚上的伤痕处似乎传来了阵阵锥心的疼痛。有些事情可能是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
在我恍恍惚惚就要睡着的时候,床前站了一位黑衣人,骇得我瞬间睁大了眼睛,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巴。
“是我。”那嘎哑的声音分明是白日里黯然离去的柯什日。在我慢慢平复了惊恐的情绪之后,他的手轻轻的放开了,不再捂着我的嘴,改为轻抚我的脸颊。
“若梨”他压抑的,痛苦的,忧伤的,绝望的,却又异常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我曾经的那个名字。
我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不敢自由的呼吸。我不知道此刻这个站在我床前的柯什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想怎样对我。可我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会相信我只是太医莫言。他,或者是纳布,绝没有可能会认不出我。
“若梨恨我是吗?”他用忧伤的眼睛痛苦的望着我,“我希望若梨可以恨我。”他苦苦的笑了一下。“你现在连恨我都懒得恨了吧。”他终于拿开了他的手。
“如果,我也给若梨自由,也让若梨可以做医生为人看病,而且也不再强迫若梨做你不愿做的事,若梨,你可愿意跟我回胡国去?”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幽幽的满是期盼的光亮。
我没有回答。我在想,既然你愿意放我自由,同意我为人看病,不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那么放过我,留我在这里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回胡国去。
我看着那黑眸中的光亮在渐渐暗去,心里竟也一阵酸痛。可是我不想认他,他曾经让我恐惧,让我痛苦,让我完全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我明天就回去了,不会再来,你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烦你或是伤害你了。”他的语气里满是苦涩的自我嘲讽。
“若梨难到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我连听听你的声音都不行吗?”他转身欲走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和疲惫。我不是没有看到他落寞的身影,也不是没有听到他充满哀伤的声音,可我还是说了一句,其实本不该说的话。
“您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您口中的若梨。”那一刻,我就是觉得自己是最最冷血和狠心的人。尽管曾经残忍对我的人是他没错,可是我却真的认为,如今更加残忍的人却是我。
他已走到门口,可是听到我的话,就如同被重创一般的用手扶住门框,半晌,没有回头的对我说到:“不管若梨认不认我,相不相信我,可我还是要提醒你,太子和我太过相似,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也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还有,他的占有欲不比我少,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
他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他是这么说的。太子和他一样吗?我不知道,至少现在看来是极为不同的,可是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准。我的院子里都是太子的人,我难到不是又住进了另一间笼子里?我使劲的摇摇头,想甩掉这种令我莫名烦躁的想法。
可是,直到天亮,我还是没能入睡。我的心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尽管大多时候我喜欢自欺欺人,可是我还没傻到看不懂太子的眼神,尤其是他大婚那日骑在马上幽幽看着我的异样眼神。
与太子相识的最初我是可以把他看得很透彻的,可是现在,我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混乱了。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困难之际的帮助,因为他异于常人的包容和温柔,因为他那份绝无仅有的支持和信任,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对他的依赖,所以也渐渐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清晨,逸风和太子早早的便来了我这里。而我,不过是刚刚才阖眼而已。看着睡意朦胧,又精神不济的我,太子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定是吓得没睡好,那就好好的睡一觉,醒了再启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我总不能告诉他说,不用了,昨晚柯什日告诉我他不会再来了,我可不想找死。
逸风自然没有异议,他只是来接我,什么时候走倒是无关紧要。这位毛毛虫同学近来变化不小,没有以前那么冒失,做事沉稳许多,却也学会了有话不说的坏毛病。
我还是决定马上走人去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