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嘭哐!
大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墨北的手一僵,猛的发出怒天的悲鸣
“还有我,我也要去!”
“你才多大点,就吵吵着去战场,在那儿可是随时都会没命的!”
“我不怕!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将军,报仇雪恨,光门耀祖!”
就在不久前,他还像是一个孩子,带着真挚的无谓,说出最豪迈的话语,那时候,明明知道的,这是一条不归路。
他还是来了,她还是让他来了。
难以言表的情绪赤红了墨北的双瞳,豆大的泪滴混着鲜血颗颗坠地,生出妖娆的花,痛的她一阵干呕。
“大姐不需要你有多大的出息。只要等到战争结束了,你能回来就行。”
她要怎么交代,又拿什么交代,自己的狂妄害死了一条命,甚至更多条。
那个女子还在等着小流回去,可她却亲手折断了这份念。
墨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仅凭着蛮劲挥刀砍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将长矛举起,杀了又杀,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涅火凤凰,肃杀环身,煞气逼人。
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两种颜色,金黄的盔甲和如阳的血红。
敦煌士兵被她的杀发震撼到了,无人敢上前半步,还未出手,命已丧泉。
可不管墨北如何的一夫难当,毕竟耶律斯彻有备而来,人多力大。
前有护城士兵,后有敦煌铁骑,枭军好似困兽之斗,英勇少见却难逃出天。
渐渐的,一万人变成五千人,五千人变成三千人,三千人变成一千人。
他们没有放弃,执拗的举起腰刀,硬生生的将战役拖到天明。
刺眼的阳光直射而下,墨北站在中央,背影被拉的昂长,她的头盔早就不见了,飞扬的长发覆住冷峻的容颜,刀锋上的粘稠,散着腥甜的热气,全身的细胞只叫嚣着一个字,杀!
书友上传 杀进凰都
耶律斯彻见墨北双眸滚红,知晓她已失了理智,向着左右打个眼色,足下轻点,纵身入空,趁着墨北应付他人之际,大掌冲着玉颈便是一剂手刀。
耶律斯彻拥住缓缓晕厥的娇躯,侧翻上马,一急长鞭,单臂举起,做出撤退的手姿。他看着怀中的倔强的女子,心中腾起一丝丝的暖意。用上这招确实有些胜之不武,可他却没有别的办法,多耽搁一天便多一天危险,想必耶律千枭已经收到消息了,再不将墨北拿下,恐怕日后就没机会了。
他冷冷一笑,坏紧手臂,只要回到凰都,就无须再惧那人。
呵,他等着与他一战!
骤闻浅弯噩耗,耶律千枭静的仿佛一座雕像,然后他缓缓捏碎手中的竹简,跨步走出白帐,扫了一眼死里逃生,边吃边哭的阿布,语气如霜:“你说你刚想推开城门,援军就到了是吧?”
“呜呜,是!小流死了,小流!”阿布嚼着嘴中馒头,却觉得满唇的苦涩,肚子像破了一个大洞,很圆很深。那是吃再多东西都补不好的,她知道,她都知道。
小流不在了,小流死的时候隔了自己好远。
她还没让他吃拳头呢。
他还没教她甩枪刀呢。
似乎有沙子嗝了牙,阿布咬上不松口,嘴里吐出许多血。
她却像是没事人般,一劲儿吃:“王上,小流死了。”
“阿布被虎子哥推出来的时候,看的真真的。”
“小流死了,墨姐姐一直在杀人,一边吼一边杀。”
“王上。”她咽下腥甜,小手拽住耶律千枭的袖口,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嘴角还挂着血迹:“师兄说,死了的人都要去另一个地方。”
“那里有花有草,还有好多好多吃的东西。”
“小流也是去那里了,对不?”
耶律千枭垂下头,蓝眸微晃,大掌揉乱她的发:“嗯。”
“呜呜,呜呜,阿布好难受喔,这里,这里都透不过气来。”阿布指指心间,身子蜷缩成团。
耶律千枭何曾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心,
快要被撕碎了。
墨北!
皓齿一紧,咬下一道血红,他一挥广袖,字音如冰:“小不点,你想不想替你那个什么小流报仇?”
“报仇?”阿布眨眨双眼,粗鲁的抹去鼻涕眼泪,重重的垂头:“阿布要去!”
耶律千枭浓眉一紧,背过身,冲着十万大军,高高举起长剑,再狠狠一落,嘴角溢出修罗般的冷酷:“攻城!”
嘭!
伴着阿布推倒城门的倾塌声,这场持续二十多天的拉力战,终于得以落幕。
耶律千枭率大军攻破漠河最后一道防线,与青龙白虎汇军月牙湖,他没有去考虑百姓,也没有去安抚城民,甚至丢掉了一向稳扎稳打,出战必胜的行军手法,亲率众军翻山越岭,昼夜不息,形如狡兔,不露丝毫癜迹。逢城必破,遇敌必杀,千军呼啸,万马奔腾,夺胡关,屠云城,手法极为冷血残暴。
如果说以前他征战是为了夺回领土,巩固江山。如今他征战却只是为了砍净所有阻碍,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凰都!
书友上传 注定一败
所以在攻城后,遇到敌军大将安置问题,耶律千枭也没有像曾经那般,调训几天,攻其心智,收为己用,而是直接灭掉了事,甚至到了焚火屠城的地步。
对,他从来没有人性。
说白了,他打了打去,也不过为的是报仇雪耻。
以往,他还能耐下性子来,做个好皇帝。
可是墨北不见了。
这就像有人从他心间捅了一刀子。
什么仁义道德,苍生万民。
统统都滚球去!(某枭注:作者不文明,不干朕事。某作:装!)
他要用全天下的血告诉世人,他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整齐戎一的黑鹰枭军,飘过九州大陆,号角震天响起,成千上万的骑兵们从地平线下汹涌而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呼啸奔腾,他们挥舞着战刀,身披着铠甲,像是一片愤怒的汪洋,他们怒吼着,势如风暴,马蹄狠狠的踏在敦煌的土地上,卷起大片大片飞扬的尘土。
凰都自然收到了消息,高高的龙椅上,敦煌帝浓眉紧皱,脸色阴沉的出奇。
一干将领站在大殿上,连口气都不敢喘。
哐当!
雕木红桌上的奏折被手臂一下挥落到地上,敦煌帝轰然站起,嘴中不断的呢喃:“朕早该杀了他,早该杀了他!”
“王上!”皇后走上前,失意他冷静,毕竟群臣在场,不能在气势上先服输。
可敦煌帝怎么能冷静的下来,他按按头,几乎有些崩溃:“短短五天,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漠河沦陷也就算了,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向着都城冲来了。”
“王上!”皇后捏下手帕,冲着傻眼的群臣,调高了音:“你们有谁愿意率军抵敌?”
万籁无音,浮华殿静的好像能听出呼吸声。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踏上一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马上争天下的敦煌男儿变得如此贪生怕死了?
皇后的双目慢慢滤过众人,竟找不出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大将。这些百官不是卖钱作福,就是大肚挺起。
文,不成文。
武,不成武。
曾经赢得百姓众心的落家子弟去哪了?
以前冲锋陷阵,不怕战死的左家将领去哪了?
还有那个挥刀饮血,气势如竹的龙氏一脉去哪了?
十年,整整十年。
铁血不倒的敦煌,从里到外腐败的透彻。
皇后瞬时胸口像掏空了般难受,这场仗从一开始就输了。
耶律千枭,不好对付。
他从小就开始算计,布置好对自己有力的时局。
这个时局永远都不会垮,不管是谁坐龙位,谁当皇帝。
他,永远都不必追随人后。
难道,这便是青茉说的可怕?
皇后终于知道惹怒一只沉睡的雄狮是什么下场,你本以为它温润无害,高贵善良。
就算你踹它一脚,它也只是会优雅的看你一眼,遵守君子礼法那一套。
可实际上,你若拔了它的毛,它会吃的你连骨头都不剩!
这就是耶律千枭?
他当真是十年前那个连鸟窝都会照顾到的少年吗?
是她糊涂了,没有参透。
他照顾鸟窝,不代表他不杀人。
这本是两件不同的事,她怎生就误会了?
她以为她能赢,有龙家军做埋伏,又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