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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先去皇兄道别吧!”耶律千洵慌张之下一把拉起他的手,迅速转移话题。
狭长的勾魂眼看着交错的双手一闪,罢了,就不在戏弄这只小白兔了。耶律空恋笑了笑:“别去道别了。”
“为什么?”耶律千洵一愣,圆滚的瞳满是不解。
耶律空恋张开大掌,反握住他:“我怕到时候你心软,一不小心连你皇兄都带上。”好不容易将阿布那个油灯甩掉,他可不想再生什么意外了。
“说的也是,那走吧!”耶律千洵左右想了想,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便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话,随即眉宇一拧:“不过,我们要去哪?”
“轩辕凤城,江南塞北,苍山洱海。上了路之后在慢慢想吧。”
“那我们先去乌镇,据说那人杰地灵,才子才女们各个长的都很俊。”
“好!”
“然后再~”
两人手攥着手,欲渐欲远,丝毫没有注意到军营里有一道异常阴霾的目光,直至他们消失后才露出精光。
“藤少爷终于走了,否则上头交代的密令还真不好动手。”男人蓁蓁自语,一挥披风,跨步走进了龙家军的主帐中,脸上浮出诡异骇人的笑痕,是时候报答娘娘当初的救命之恩了。
耶律千枭,龙家军只忠龙家血脉,你自认为拿着龙牌就能随意使唤我们?嗤,本将就替你留着路,看你如何风光过凰都。城破之日,就是你落败之时!
“天下统一卦,情灭帝王家,凤凰终落架,洗尽孽缘花。”白帐内,耶律千枭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案几,神色有些冷然:“宁爱卿,你可知如何解?”
宁采臣摇摇头,左手持着长长的书卷,右手不断的翻开纸张,满颜匪夷所思:“微臣听师傅提起过天机策,只知前面关于凤凰紫玉的传言,却不知这后面还有乾坤。”
“天下统一卦,情灭帝王家,凤凰终落架,洗尽孽缘花。”宁采臣褶眉,试着分析:“这里的凤凰莫非指的是凤城和凰都?”
耶律千枭摇摇头,蓝眸忽明忽暗:“凤凰也有可能指的是女子。”大掌一紧,揉皱案几上的黄纸,冷声道:“玄武,你去寻个人。”
“他年约六甲,相师打扮,腰间挂着酒壶,右手持着八卦图,身着白色纱衣,和城内供着的半仙像了七分。”
“你去花都寺庙瞧瞧那石像的模样,带上堂内的弟兄们。”
“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位老者找来。”
玄武面无表情的道声是,语气不快不慢:“如果那位半仙不愿同属下来呢?”
“呵,你跟了朕这么多年,应该知晓如何做。”耶律千枭人笑眼不笑,眸低结了冰霜。
玄武拱手,一字一句的说:“属下定会不择手段,将半仙请来!”
耶律千枭挥挥手,失意他退下,刀刻般的侧脸多了些不明的怅然。
在寺庙的时候,那个相师究竟同墨北说了什么。竟会让她一反常态,割伤了自己。
他摊开手心,扫了一眼纹路清晰的断掌横。
胸口又冷又热,揪的生疼,不仅呢喃出声:“笨女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何必呢?
“什么?王上你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同天机策有关的事,请恕臣耳拙,没有听清楚。”宁书呆子还在翻腾着手中的长卷,对谚语之事颇为痴迷。
耶律千枭一手搭在长椅上,左腿半翘,慵懒的打个哈欠:“没什么,朕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宁采臣愣了愣,没有行礼,而是在原地绕了几圈,大着胆子道:“自打王上攻下花都后,似乎有些,咳,微臣认为兵贵神速,如今我军仗仗告捷,声势如虹。何不一鼓作气,打到凰都城去!”
耶律千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半合瞳眸:“正如爱卿所说,我军一路得胜,走的太容易。两国交战,骄兵必败!”
“想要冲进凰都,必须先将漠河夺下。”
“漠河横卧南北,地域甚广,八个据点将都城护的严密。”
“若我军不加思量,随意打下一个,只能得一时之快。”
“到了凰城脚下,退有后敌,进有大军。”
“岂不是白白让人瓮中捉鳖了去?”
宁采臣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番话,心中感慨万千,涌出崇敬之意:“圣上心细如尘,真真叫臣佩服!”
书友上传 分开是为了以后的相聚。
“但是以属下多年来跟在敦煌帝身边的见闻来看,他没有那般聪慧,只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将才罢了。”
“他是没有,可他身边有一个人却不得不防。”耶律千枭捏起一张薄纸,三下两下折成一只纸鹤。
宁采臣侧身,脸色尤青:“王上说的难道是斯彻太子?”
“他?他还不配让朕忧心。”耶律千枭把玩着手中的千纸鹤,薄唇勾出一道嗜血邪笑:“十年前,一杯花雕酒让父皇毒血攻心,防不胜防,大败凰都。”
“其实那酒是无毒的,有毒的是龙家女的衣袖。”
“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她与师傅是手帕之交,表面柔软,心机颇重。”
“若不是有她辅佐,就凭那个狗贼,万万也冲不开师傅布下的阵局。”
“此番交战,敦煌帝必将请她下山。”
“宁爱卿,你别忘了,这帐营里有龙家军。”
宁采臣脸色突变,双手攥的紧:“王上的意思是说,唉!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般按兵不动?”
“朕还在想。”耶律千枭半倚着,墨发四扬:“爱卿有什么计谋,也可以说来听听。”
宁采臣沉思了片刻,怎生也琢磨不出门道来,刚想开口,便听帐内响起一道清脆之音。
“臣有一计。”是墨北,劲风猎猎,将她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的白狼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她放下帐帘,踱步走过来,单膝着地,长发直垂而下,遮去苍白的容颜。
耶律千枭看着她的举动,浓眉拧了又拧:“你这是做什么,起来!”
“王上。”墨北抬头,瞳眸里含着如火张狂:“臣假扮你,率龙,左两军攻打漠河南侧,引开敌方的注意力。陛下则在第二天出发,沿着北侧把据点一一攻下,将其做为我军的防守锁线。”
宁采臣听后点点头,抚着下巴自语:“墨大人此计甚好,不仅可以避免军情泄漏,还能防止被敌军包围反扑。”
“不行!”耶律千枭连想都没想,断言拒绝,冷声道:“宁爱卿你先退下!”
宁采臣不知出了什么事,只看自家主子脸色不好,便拱了拱双拳,疑惑的走了出去。
耶律千枭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人影,深深叹口气,蹲下身子,捏起墨北的下巴:“笨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墨北伸出手臂环住他脖颈,撒娇似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闷声道:“如今大军停滞不前,长驻关外,将士们怕是早就有了微词。”
“我方才听的真切,想要攻打漠河,唯有此计可行。”
耶律千枭将她抱起,放在长腿上,冷峻不改:“朕不同意。”
“为什么?”
大掌捏住玉手,耶律千枭笑的邪佞:“为什么?你竟还敢问朕为什么?”
“大军南下,势必会引来敌军主帅。”
“届时漠河南侧火力全开,危险至极。”
“你想死,也要问问朕同不同意。”
墨北反手握住他:“我不会死,我会守住南侧,等你来汇合。”
“别在说了。”耶律千枭褶眉,俊脸又冷了几分:“不行便是不行。”
墨北沉下眼睑来,冷声一笑:“耶律千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你若还有良心,就不该~”耶律千枭攥紧她的手臂,猛地一愣,看着如水般的子眸,看着通红的眼眶,看着俏脸上的泪痕,胸口闷的生疼,一把将她牢牢拥紧怀里:“你哭什么?”
墨北没有说话,鼻息间充斥着好闻的男人香,很轻很暖。
她能感觉到笨拙的大掌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拍在身后。
他待她一直都是如此。
宠着她,顺着她,霸道而温情。
她想过很多。
知暖宫的一瞥惊鸿。
军营里的日夜相守。
如果真有命运一说,她穿越千载,是不是就是为了要遇到这个男人。
太多太多的心疼,眼泪根本止不住。
为什么是他?
天底下有那么多十恶不赦的混蛋。
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