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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遥天抬起有些微醺的眸子,定定的锁住她脸庞,忽然语出惊人:“丫头,你确定……你不是你师父生的?”
秦忧顿时愕然,好半晌方气呼呼道:“你醉啦!说什么疯话呢?!”
“我?我没醉也没疯啊!当年她一气之下跑走,临走时发誓说,一定要找个比我好看一百倍的男人,生个比离离还要美丽的女儿!你……果真不是她生的么?”
秦忧糊涂了,茫然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我师父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以为呢?她……嗝……她还以为离离是我的女儿。”
“什么?周姐姐不是你的女儿?”
“当然不是,她是我一个仇家的女儿,仇家被我杀死后,余下她一个哇哇哭,我看她太小,就带走她了。几个月后,你师父来找我,听到离离叫我爹爹,当时就气跑了。唉,她那火爆性子,连我一句解释都不听,直到刚刚,我们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面。”
秦忧听得呆了。
“丫头,你……没有师公么?”
“师公?没有啊。”
“你师父……没有其他的孩儿么?”
“没有!我师父从未成过亲,哪来的孩儿?”
“唉傻丫头,不见得非要成过亲了才会有孩儿。”
秦忧抓抓头。“是么?”
周遥天苦笑。“看你师父把你耽误成什么样子了!唉,还要麻烦我的徒儿来操心。”
秦忧眼一瞪。“你说什么哪!难怪我师父吹的笛子总是那般悲伤,原来是因为你!”
“哎!丫头!那都是误会啊!我也没有成过亲啊!好歹我是你长辈,你应该做到敬老尊贤吧?将来,说不定我还是你师公哩!”
“什么?”秦忧惊呼一声,立起身来。“怎么可能?”她望向白逸尘,后者握住她小手,轻轻捏着。
“怎么不可能?”周遥天打个酒嗝。“误会解除,再续前缘,总算功德圆满啦!”
“你……你们?”
“没错!”
秦忧呆立半晌,喃喃道:“怪不得你取个名字叫什么逍遥剑法,原来是有典故的。若真如此,你成了我师公,我师父成了大哥的师娘,哇!那我们岂不成了一家人?”
“没错。”周遥天笑眯眯道。“我们原本就该是一家人。”
“啊!”秦忧一阵莫名的兴奋,拍着小手。“如此一来,师父就不会排斥大哥啦!伯伯,你快去找我师父啊!”
“好好好。”周遥天忙起身。
“等等。”白逸尘向这热血沸腾的二人浇冷水。“等我回来再说。”
秦忧望向他。“你要出门?”
白逸尘点点头。“宋子墨欲发动兵变,已到了关键时刻,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教众都在等着我。”他握住她手。“忧儿,在王府乖乖等我回来,每日不要忘了自行运功调息,尽量少出门,有事让我师父陪着。可记下了?”
秦忧垂眸半晌,小声道:“可是,你为我疗伤耗费那么多功力,该如何是好?”
“不妨事,你忘了,我服过‘九转回肠丹’。”
“可是……”
周遥天挥手道:“好啦!好啦!就将我老人家的内力再传给他一些好啦!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
“师父!”
“别瞪我,我也是为你媳妇儿着想,到时她为你提心吊胆,茶不思饭不想,等你回来恐怕就剩一把骨头啦!”
秦忧嗔道:“你太夸张啦!还有,我……还未成亲,你不要媳妇媳妇的叫。”
“怎么?害臊了?啧啧,脸都红了”
“喂!你还想不想我在师父面前为你说好话啊?”秦忧顿足。
“啊?想!想!好姑娘,乖丫头,师公我就靠你了。”
“呸!脸皮真厚!快回府吧,你不是还要将内力输给我大哥么?”说罢,抿嘴一乐,闪身出屋。
周遥天气得直鼓腮帮子。“没良心的死丫头,一门心思就想着替情郎沾光,哪管我老人家的死活!”
白逸尘瞟他一眼,淡淡道:“你还不老,再者,我也没打算再沾你的光。”亦起身出屋。
“喂喂!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存心想气死我呀!”周遥天哇哇大叫。
[正文∶第六十五章鲜衣怒马]
白逸尘等人一去已是两月有余,初始尚有信鸽传讯,后来音讯全无。天气愈来愈凉,秦忧愈来愈坐卧不宁,甚至抓来周遥天质问他是否输了足够的内力给白逸尘,气得周遥天吹胡子瞪眼。
“我说丫头,你整日担心个什么劲?那二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可为何这么久?”
“对方人马太庞杂,除了一部分朝廷的兵力,还有展雄飞带领的中原武林,要想一一挫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忧听得咬唇不语,忽的眼波一转,笑道:“伯伯,我的伤已全好了,我们两个前去看看如何?”
周遥天忙不迭摇头。“开玩笑!那死小子说不准三年不理我!到时我连杯喜酒也喝不上!再说,他们已断了音讯,我们上哪里找去?”
“那我们就这般傻等着么?”
“丫头,耐心点,我老人家本就是个急性子,你不会比我还性急吧?这样吧,既然你的伤全好了,我就教你些功夫,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秦忧气鼓鼓的随他走了。
数日后一个黄昏,秦忧躲开周遥天来到王府外面的草地看夕阳。一阵隐隐的马蹄声踏碎满地金辉,犹如搅乱一池春水。秦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连忙立起循声远眺,但见远处一队人马,铁骑踏烟,飞驰而来,整个地面都在隆隆震动。
近了!当先那个白色的人影,瞬间已被秦忧的泪眼模糊了影像。眨眼间,马队已至身前,秦忧尚未出声呼唤,已被马上的人俯身抱上马背,跌入海洋般的包围之中。后面的马队知趣的绕行。
秦忧鼻间发酸,紧紧搂住他颈子,哽咽道:“大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一口气尚未喘上来,又狂又烈的吻已狠狠的压将下来,瞬间夺去她的心神,她的呼吸,她的灵魂,耳中嗡嗡作响,心头火花绽放,不知今夕何夕、天上人间!
不远处的马背上僵坐着一个淡蓝色的窈窕身影,呆呆望着这旁若无人的一幕,绝美的脸上一片平板,往日的冷漠尽数化为冰凉的泪水,如泉般涌出……
宋子墨兵败自刎,展雄飞等逃逸,其余各门各派树倒猢狲散,各鸟归各林,中原武林恢复暂时平静,皇帝坐稳龙椅,百姓无伤。
金銮宝殿之上,皇帝开始论功行赏,册封白逸尘为亲王,却遭白逸尘当场拒绝。退朝后,皇帝将他叫至御书房。
“为何不愿受封?”
“我只想来去自由,不愿受制于朝廷。”
皇帝盯住他半晌。“你倒坦白得很。”
白逸尘不语。
皇帝忽然悠然长叹一声,意兴阑珊道:“你帮朕保住了江山,朕理当感激你,但朕却高兴不起来。朕真有些倦了、厌了,真想有朝一日也尝一尝平常人的生活,与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朕坐拥天下,却永远无法得到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朕这一国之君……”他蓦地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不愿受封,朕也不勉强,朕只愿,你能常常回来,让朕能常常见到你……们。”
白逸尘仍旧一言不发。
“朕深处深宫,表面上风光,实则有说不出的寂寞,处处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眼神,朕……真的腻了!而她不一样,她能洗去朕心底的阴郁与烦躁。跟她在一起,朕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他转头望向白逸尘,面色萧然,眸光幽暗。“朕本以为你是一个无情绝情的人,却原来大大的错了。朕猜想,也只有像她那般明亮清澈、心如璞玉的女子才能温暖你的心吧?朕不愿承认,但朕的确嫉妒你!如今,面对着三宫六院,朕只觉索然无味,她们加起来也及不上她的回眸一笑,但朕,却永远无法拥有!”他忽然惨淡一笑,“你好呀,你与她海阔天空,逍遥自在去了,朕这个可怜的皇帝只好关在这高墙之内,一辈子望天兴叹了。”
白逸尘道:“皇上正可以收摄心神,专心致志于国事。”
皇帝苦笑一下。“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朕也只能如此了。那个武林盟主逃走,量不会善罢甘休,想到你仍是麻烦缠身,朕心里总算平衡一些了。”
白逸尘面无表情,淡然道:“皇上,逸尘该告退了。”
皇帝盯着他,眸中忽闪过一道异光。“为何如此着急?这才分开几个时辰?朕如今呢,能拖一刻是一刻,你骂朕自私狡诈也罢,卑鄙无耻也罢,人生自古情关最苦,朕算是领教了。来来,先陪朕下盘棋。”
白逸尘面色僵硬,兀自不动。
皇帝不悦道:“白逸尘,朕知你天不怕、地不怕,但你就不怕朕再给你们出难题?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