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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小嘴一撅,道:“我睡不着。”仰起脸蛋,巧笑嫣然的望着他,眸中满含希冀道:“我不跳舞,陪你说话可好?”
白逸尘凝注她良久,终于点点头。秦忧笑靥如花,伸出柔荑一把抓住他的手轻摇。“大哥,我真的好开心啊!”
次日早间,主仆二人在楼下用膳,秋水边吃边嘟哝:“那个闯祸精怎么还不下来?不会是昏死在房中了吧?”一抬头,见门口翩然而入一位绿衣少年,容颜美极,双眸灵黠,顾盼生辉,甫一出现,便如一缕清新之风,吸引了满室目光。
秋水呆望了半晌方“哇”的一声低叹,便要告诉他家少爷,却发现白逸尘脸色奇异,眼眸微眯。又听得秦忧的声音唤道:“大哥。”哦,闯祸精下来了。咦?人呢?只见桌前立着刚刚那个美少年。
美少年见他一副白痴样,“扑哧”一笑,道:“秋水伊人,你在找谁?”
秋水的下巴立时掉了下来,见鬼似的瞪着她,好半晌才讷讷道:“你……你……的声音怎么跟……秦忧一……一样?”
美少年在白逸尘身旁轻盈落座,俏皮的笑道:“因为秦忧就是我,我就是秦忧。”
秋水的眼珠子快掉到地上了,又呆了半晌才猛地转向白逸尘,结结巴巴道:“少爷,她、她……你、你知不知道?”
白逸尘也不理他,向秦忧道:“先用膳,稍后换药。”
“哦。”秦忧应了声,举箸开始慢条斯理的进食。
秋水一直瞪着她,口中喃喃自语:“真是不一样了,连吃饭都斯文许多了。”
秦忧皱皱秀气的小鼻子。“我不饿嘛。秋水伊人,你饱了么?”
秋水眼一翻,不悦道:“不要叫我‘秋水伊人’!”
“那你也不要叫我‘闯祸精’。”秦忧小脸一板,斜着水汪汪的眸子瞪他。
秋水一怔,低声嘟哝了句:“这臭脾气还是一模一样。”
“喂!我的臭脾气是专门对付臭小子的!”秦忧说着立起来,手持一根竹筷便要向秋水的头上敲去。
白逸尘一把拽住她衣袖,轻斥道:“快吃饭!”
秦忧桃花般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乖乖坐下吃饭。
吃罢早膳,白逸尘为秦忧重新换上药,便吩咐秋水准备马车。秦忧却道:“大哥,离武林大会还有半个月,我们边走边玩可好?不必急着赶路了吧?”
白逸尘望着她,略一沉吟,便道:“好。”
秦忧拍手笑道:“好啊!听客人们说附近有座白云庙,我们去烧香可好?”
白逸尘轻叹口气,道:“随你。”因顾及到秦忧的伤,白逸尘仍让秋水套好马车,一个时辰后,三人到达白云庙。这座寺庙坐落在湖山镜水之间,风景宜人,香客络绎不绝。
秦忧初出茅庐以来,先是为寻展俊涵风尘仆仆,而后又为奔赴黄山马不停蹄,像今日这般悠游自在的游玩,还是头一遭。一路上,笑语如珠,雀跃不已,像个好奇宝宝,不时问这问那。
就这样边走边玩,等烧完香已过晌午,三人在路边简单用过午膳,正要回客栈,忽见一顶八抬大轿缓缓从山上下来,周围环伺众多家丁。
秦忧打眼一瞧,皱眉道:“这轿子好生眼熟。啊,大哥,是你的青梅竹马。”
白逸尘剑眉一皱,背转身去,旁边秋水的声音却不识时务的响起:“咦?少爷,那好像是青莲小姐。”
轿子忽的停了下来,走出一名如花少女,正是宋青莲。见到白逸尘,她眼睛一亮,正欲飞奔而至,顿了顿,终于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道:“逸尘哥哥,好巧。”
白逸尘冷冷道:“是巧。”
宋青莲抿嘴一笑,道:“看来,我们还是有缘。”便不客气的紧挨白逸尘坐下,恰好面对秦忧,一下子呆住,片刻后才道:“逸尘哥哥,这位也是你的朋友么?”
白逸尘“嗯”了一声。
宋青莲柳眉暗蹙,轻声道:“你朋友怎么一下子多了起来?”
秦忧正自呆望,忽见秋水冲她挤眉弄眼,不解的眨眨眼睛,随即恍然大悟,起身低声道:“大哥,我和秋水先去那边逛逛,你们且聊着。”说完冲他顽皮一笑,和秋水一起离开了。
白逸尘黑眸一眯,端起酒杯连连饮酒。
宋青莲轻咬嘴唇,一脸郁猝的望着他,终于委屈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白逸尘面无表情。“你我之间何来讨厌之说?”
“是么?”宋青莲紧盯着他,低声道:“不讨厌就好,否则日后如何相处?”
白逸尘目光一闪。“你说什么?”
宋青莲蓦地灿然一笑,大声道:“没什么!你爹爹也正到处找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的行踪的。”
白逸尘淡淡道:“多谢了。”
宋青莲撅嘴道:“你知道就好。”
白逸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道:“天已不早,就此别过。”转身潇洒离去。
宋青莲呆呆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面色发青,半晌,终于跺跺脚,打道回府。
白逸尘找到秦忧二人,斜睨了她一眼,轻斥道:“这样很有趣么?”
秦忧吐吐丁香小舌,道:“那宋大小姐好厉害的,我可不想再惹她。”
白逸尘凉凉道:“是,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只是你师父怎会放心让你独闯江湖?”
“什么呀,我只是没有用功而已,我跑起来很快的,一般人抓不住我。而且师父本以为我会很快找到展俊涵,便可由他保……”秦忧倏地哑口,偷眼看白逸尘,见他嘴角嘲讽的一弯,淡淡道:“他保护得了么?”眼神逐渐冰冷,秦忧闭口不敢再言。
坐上马车,二人仍未说话。因一夜未睡,秦忧渐感眼皮沉重,加之马车的颠簸,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忧黛眉轻蹙,“嘤咛”一声,缓缓打开黑葡萄般的眸子,清灵无邪的小脸透着微微的迷茫,在望见眼前怔怔瞧着自己的人时,轻轻唤了声:“大哥。”
白逸尘低声道:“醒了?”
“嗯。”秦忧这才发现四周光线暗淡,马车早停,白逸尘竟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一时又是心慌,又是感激,忙站起来,忽的脚底一麻,惊呼一声向前仆倒,却觉倒地之处一片温暖,竟不疼痛,而自己的嘴巴正紧贴在一个温热又柔软的东西上。
秦忧心中纳罕,忙睁眼去瞧,赫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倒在白逸尘身上,而刚刚自己的嘴巴所触之处正是白逸尘的唇角。
秦忧这一下直羞得无地自容,忙不迭爬起来,速度之快犹如身下有火在烧。哪知用力过猛,加上脚部仍旧麻痹,又一下子向后倒去。秦忧暗叫“倒霉!”忽觉腰间一紧,已被一双结实的臂膀轻轻揽住,带入一具宽阔坚实的怀抱。秦忧低呼一声,正待挣扎,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伴随白逸尘低沉的声音:“忧儿,你脚麻了,别动。”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如蚂蚁般自秦忧的背脊直达四肢百骸,令她不住轻颤,全身虚软如棉,哪里还支撑得住?任由白逸尘紧紧抱住。二人耳鬓厮磨,肌肤相接,心跳喘息之声相闻,竟是无尽的春意旖旎。
夜晚置身榻上,秦忧仍旧如坠云端,一下怔怔出神,一下呵呵傻笑,竟是毫无睡意。
次日一早,秦忧早早洗漱完毕,却只呆坐房中,不敢出门。
彼时白逸尘在门外唤道:“忧儿,该用早膳了。”
秦忧顿时心跳如鼓,轻轻“唔”了一声,磨蹭了半晌方去开门,只见白逸尘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望着她,轻问道:“忧儿,睡得好么?”
秦忧一下子面胜桃花,一双漆黑灵动的眸子宛若小鹿般东躲西藏,就是不敢看他。
白逸尘倾身望望她的面颊,拉过她手,低声道:“走吧。”
秦忧小手轻颤,一声不吭的随他一起下楼。
秋水早已不耐烦,一见到她便忍不住低声牢骚:“怎么这么久?女人就是麻烦!”
秦忧面上更红,艳若海棠,有些不自在的轻声咳了咳,往他对面坐下。
秋水见她居然不反驳,且神色有异,便自作聪明的向白逸尘道:“少爷,她是不是生病了?自从昨晚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定是在马车上睡觉受了风寒了,难怪脸色这么红!少爷给她瞧瞧。”
秦忧粉面低垂,恨不得凭空消失。只听白逸尘淡淡的声音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秋水马上闭上嘴巴,低头吃饭。
这时,门口一阵喧闹,涌进来几名官差,为首一个几步跨到前台,向那点头哈腰的掌柜高声道:“你可曾见过此人?”手中打开一幅画像。
掌柜的慌忙凑过去看,马上连连点头,一叠连声道:“见过,见过。”
秦忧终于不再害羞,却又好奇心起,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