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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丫头,我又没说你,你……心虚什么?”秋水一边爬起来,一边哼哼唧唧的道。
“你放屁!”秦忧气得上前踢他一脚。
“你!你居然说脏话!”
“哼!横竖我又不想当凤凰,更不想吃天鹅肉,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打我啊!”秦忧双手叉腰,脑袋一仰,眼一翻,一副欠扁的模样。
秋水气得牙根痒痒,一边抡起拳头,一边咬牙切齿道:“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啊?真是大开眼界啊!”
“你干嘛?真打啊?”秦忧望着他狰狞的脸孔,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拳就挥了出去,“砰”的一声,秋水捂着眼睛倒退数步,及等站定,略一定神,“哇”的一声喊,冲着秦忧猛冲过来。
秦忧冷哼一声,将身一闪便欲避开,哪知,她竟没能避开,一眨眼间,她便被莫名其妙的扑倒在地,一阵头昏眼花,她茫然的瞪着眼前那张穷凶极恶的脸,眼看一只饱含怒气的拳头直直砸了下来,她竟不知闪避。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冰冷的沉喝自头顶响起:“秋水!”
拳头硬生生停在她鼻尖三公分处,而后秋水的身子被人轻松拎起,狠狠甩在一旁。
[正文∶第七章不欢而散]
“少爷?”秋水猛眨眼,好半晌才猛醒自己擅离职守,都是那个臭丫头,她真有将圣人气得吐血的本事!
秋水转脸欲瞪秦忧,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主子脸色阴沉,黑云密布,漆黑的眸子闪着怒火,唇角紧抿,竟是一反平日的冰冷淡漠,仿佛一块冰在燃烧……
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少爷,秋水的心阵冷阵热,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呆愣在当地。
秦忧自地上缓缓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冲秋水狐疑道:“你是如何扑倒我的?”
秋水望望她,未作回答。
白逸尘狠瞪她一眼,森寒道:“你就这么不长记性么?”
秦忧搓着臂上的寒栗,不解道:“我怎么了?”
白逸尘兀自瞧着她,直瞧得她全身发毛,心惊肉跳,甚至觉得他会突然扑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果然,他动手了,但,他掐的不是她可爱的脖子,而是她细软的手腕。
秦忧一惊,未及挣扎,便被他拖着走。
“喂!你、你拉我去哪儿啊?你放手,放手啊!”
秋水则是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一幕,如坠五里雾中。
秦忧一路挣扎,无奈他握得死紧,竟是挣脱不得,直至被拖到马车旁,白逸尘才松了手。
秦忧马上挽起袖子,霜雪般的皓腕上已然多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秦忧吸着气,她自小怕痛,近来却连连受创,真是倒霉透顶!
“你有病啊!没事送我一个红镯子!现在好啦,左手戴镯子,右手刻梅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啊?”
白逸尘拿过她的手看了看,自怀中摸出另一个小瓷瓶,倒出浅黄色的药水,在她手腕上抹了一圈。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似乎经常这样做一般。
秦忧呆望着他,真是愈来愈搞不懂这个家伙了。
直到对方淡淡说了句:“好了。”她才低头去看,随即惊“啊”了一声,只见那一圈醒目的红痕已奇迹般的消散,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粉泽。
“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完全消失了。”
“太……太神奇了。”秦忧举着手腕左右端详。“你是大夫么?你身上还有什么药啊?”
“上车吧。”
“呃?我问你”
“上车!”
“……干嘛那么凶啊?我为什么要上车?不上!”
白逸尘瞪着她,抓起她手臂往车上带。
“你放开我!我才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你就安安心心走你的吧!”
“什么人情?”
“我帮你赶强盗啊。其实不必,你已付过酬劳了,你忘了?”
白逸尘不语。
“想起来了么?你脑筋不会这么差吧?才多大就健忘了?或者是……痴呆?”秦忧恶意的笑。
“你才痴呆呢!”一声怒气冲冲的娇斥自马车上传过来。“我逸尘哥哥好心让你坐马车,你却满嘴跑乌鸦,真是不知好歹!”
“宋姑娘……”冤枉啊!我是为了你啊!当然也是为自己,我才懒得看你们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快上来啊,你的马儿早跑啦!”宋青莲不耐的道。
“啊,我的马!”
果然四处都找不到她的马儿。“那我赶马车。”秦忧气闷道。
秋水走了过来,闻言不悦道:“你干嘛抢我的活啊?”
“这哪是抢?是帮好不好?”
“谢了!你只要不对我大打出手,再加恶言恶语、恶形恶状,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还呜呼哀哉哩!”
“你就不会说句好话么?”
“嘻嘻,好话是说给好人听的,对恶人,当然是恶言恶语、恶形恶状、恶恶实实,加恶贯满盈啦!”
“你!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秋水瞪她一眼,径直跳到马车前面。
“喂!那是我的位子!”
秦忧正欲奔过去,手臂一紧,已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上了马车。
“我不要坐这里!”
“为什么?”
“我……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脑袋不舒服,手脚不舒服,眼睛也不舒服,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秦忧任性的大声喊。
白逸尘忽然沉默的望着她,秦忧自他莫测高深的神色中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简直就像一个顽童冲自家大人无理耍赖、为所欲为。老天!她真是疯了!
宋青莲满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秦忧轻咳了咳,避开他们视线,想说些什么冲淡尴尬气氛,已有人先开口了,声音平淡沉稳,居然少了几许冰冷:
“我让秋水过来。”
“什么?”
还未回过神,白逸尘已跃下马车,片刻后,秋水自前门钻了进来。
秦忧望望前后两个车门,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要驾车。”秋水冷冷道。
“啊?为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你一来就这么多事啊?”
“你怎么又来了?我又没惹你!”
“我更不敢惹你了,从今以后,我要避你如蛇蝎!”
“你说什么?!”
……
二人你来我往,再度燃起战火。
宋青莲冷眼旁观,正要到精彩的打斗情节,本已开始起步的马车又停了下来,前门一侧打开,白逸尘冻结的声音如冰珠子掷了进来
“你们两个,今后若再打作一堆,小心藤鞭伺候!”
秋水倏地收兵,秦忧正欲乘胜追击,冰珠子又砸了进来
“秦忧!若再不长记性,你会后悔。”
秦忧一怔,外面顿了顿又开口了
“秋水,出来。”
秋水低应了声,钻了出去,车内只余秦宋二人大眼瞪小眼。秦忧渐渐发现宋青莲的目光中含着恼怒、鄙夷、厌恶等复杂的令她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正一筹莫展,宋青莲饱含委屈与不平的声音开始袭击她的耳朵。
“逸尘哥哥,你将我与一个半生不熟的小子放在一起,你就放心么?我要跟秋水换!”
秦忧惊愕的瞪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气鼓鼓的猛拍车门,大叫:“停车!停车!”
马车一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包裹,“唰”的一下跳下去,“噔噔噔”大步向前走。
“你做什么?”寒冷的声音。
秦忧倏地回头,大声道:“我用走的就可以了,不打扰你们啦!”说完,继续大步前行。
身后沉寂了好半晌,马车方缓缓跟上来,在经过秦忧身边时,毫无温度的声音冷酷的钻入她耳朵:
“那你就试试吧。”
秦忧瞪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恨恨的顿了顿足,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
秦忧独行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暗下来,到达市镇还早,索性来到附近小山脚下,从包裹中摸出一早带出来的食物,填饱了肚子。天黑之前又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水塘,她褪下衣裳,摘下面具,美滋滋的跳进去,直泡至全身发皱,暑气尽消。换上干爽的衣裳,找了棵枝桠粗壮的大树,一跃而上,躺在上面开始睡大觉。无奈,她这枚鲜嫩嫩、香喷喷的人肉宴太过诱人,引来无数蚊子、飞虫光顾,挤破头也要尝上一口,而后心满意足的飞去,纷纷告知亲朋好友前来享受快乐大餐,直把秦忧叮得满身大包,一晚上只顾这儿挠挠、那儿抓抓,哪里睡得着?到半夜,肚子还饿了,直烦得她频频尖叫。好容易挨到天亮,方浅浅睡了一小觉,头昏眼花的跳下树,脚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真是倒霉啊!秦忧口中不停的将那对主仆咒骂了几千遍,方才稍稍消了些火气。
气息奄奄的龟行在行人渐多的驿道上。
“喂,小兄弟,一个人去哪里呀?……小兄弟?……对,就是你。叫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