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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轻佻的趁机摸了下她的小脸,猥琐的笑:“不会唱?这么平常的曲子怎么能不会唱,你们不是卖唱的嘛,这么怠慢客人。不会唱的话不如就陪小爷我喝一杯酒如何。”
他手下的狗腿子见机立刻拿了一只大碗,倒上了足有半斤的白干。
“喝下去了就放你们走,还有重赏。”
稍大的女孩吓得哀求道:“公子,小女子不会喝酒,改天学会了唱一定让您尽兴,今天饶了我吧。”
“嘿嘿。”公子邪笑一声,目光闪烁出淫亵的光芒。“不唱也行,随我回府陪小爷玩儿尽兴了就放你。”
面对这一切,若涵抑制不住的怒火就窜上心头。
封建时期的妇女本就没什么地位,能够安生的过活找个疼爱的丈夫也就罢了,偏偏还随时有受人欺凌的危险。她平生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人。
刚想跨前一步,突然手臂被人生生的拽住。
若涵回头想看看是谁阻挠她,没想到一回头就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胤禛瞧见她眼里的怒火,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两个歌女而惹来祸端。先不说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再说对方是九阿哥的门人,也是得罪不起的人,她做事就没想过后果么。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伸手制止了她。
“四爷,天子脚下,您是贝勒爷,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姑娘受人□?”若涵冷冷的丢下一句,甩开他的手就冲了上去。
“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嘛,何必动气。”
若涵一手握住了那个公子的手腕,暗中用了几分力,使了点巧劲。对方的手只觉一痛就松开了。
那姐妹俩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救,于是本能的躲在了若涵的身后。
公子刚想发怒,却在看见她的脸时呆愕的只差没流口水。
绝色女子见过不少,上青楼喝花酒时花魁也比比皆是,但都没有眼前这个女子来得绝色可人。眼睛都发直了,也顾不上打那姐妹俩的主意。
“哟,这位姑娘看来面生啊,哪家楼里的?”
若涵听了脸色泛白,登时拧紧了眉头。感情这登徒子还要讨得嘴上便宜,拿她当青楼女子看待。
她克制住怒火,挤出笑容,仪态万千的说:“公子取笑了。不知道我这两位妹妹哪里得罪公子爷了,我在这里给她们陪个不是可好。”
公子哥怀疑的看看她,“你是她们的姐姐,哼,那感情好啊。你的姐妹们连十八摸这种简单的艳曲都不会唱,还怎么出来混。不如……”
他色咪咪的绕着若涵转了一圈,伸出爪子就要摸她的脸。“你来陪爷解解闷。”
身后的胤禛一直在观察,他身边的太监附耳道:“主子,要不要帮帮那位姑娘?”
“再等等。”
他已经看到若涵眼里浮现出的杀机和冷冽。
若涵笑若桃李,随着红润的嘴唇荡漾开去,然后突然冻结在脸上。
她捉住了公子哥的手,在软关节处使劲的一握。
顿时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想起,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只见这个公子哥已经被人抛到了几米远的墙上,撞击出巨大声响后又摔落在地上。
那伙狗腿子看见自家的主人被打了几人一拥而上想把若涵捉住。
整间客栈里一时间乒乒乓乓闹得更欢。不肖片刻,那些打手都哀嚎着倒在地上痛苦打滚。个个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都可以开个染料作坊。
“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九爷的门人东阿领,我阿玛是督统,你敢打我就是和当今九皇子作对。”
九皇子胤禟?他怎么就放任门人在外面胡作非为。
若涵笑眯眯的走到东阿领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把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活生生的踩成了猪头。
“你骂谁贱人呢,再说一遍。”说完脚下用了几分力道。
撅着嘴的东阿领有苦难言,“贱人……呜……是小的,我犯贱……我讨打。姑……娘,手下留情啊,我再也不敢了。”
若涵也不想多和他罗嗦,于是在他颈部力道恰当的一踢,东阿领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还不快拉着你们的主子滚。”她摇曳多姿的再次走向那些打手。
打手们见识了她的狠劲和手段,慌里慌张的赶紧拖着自己的主子逃了出去。
若涵看着他们的样子只感到好笑,却感到背后有种探究的目光刺的她不舒服。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盯着她,看来这次彻底的暴露了自己。胤禛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算了,她只想做个良民,也不会作奸犯科,难道还怕他不成。
那姐妹俩见她打跑了意图侮辱她们的人,到了若涵面前齐齐的跪下。
做姐姐的磕着头,感激的说:“谢谢小姐救了我们姐妹俩。”
若涵忙想扶起她们,“不要跪我,我们都是平等的。做人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所以别糟践了自己。”
妹妹不肯起来,抹着眼泪说:“小姐,您好心收留我们吧。本来我们随同爹爹一起来京城投靠亲戚,没想到中途爹爹感染风寒撒手人去,我们姐妹又找不到亲戚,无奈之下只能卖唱。小姐是好人,可怜可怜我们,就收留我们吧。”
姐姐见妹妹这么说也点头:“小姐,妹妹说得没错,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只求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成。您行行好,就收了我们为奴婢吧。”
若涵见她们哭得那么可怜,心头也软了。拉起两人说:“好,家里只有我和敏儿主仆二人,敏儿也需要个帮手。”
姐妹俩喜上眉梢,高兴的擦去了泪水,异口同声道:“谢小姐收留。”
“敏儿,带她们去梳洗一下,让她们先吃顿饭。”
“知道了,小姐。”敏儿欢喜的拉着两人退了下去。
若涵终于吐了口气,朝看了半天的胤禛福了福。“爷这戏也瞧够了吧。”
胤禛竟然破天荒的勾起嘴角:“看来沈姑娘不止会外来语,身手更是厉害。哼!明天我等你的答复。”
完了,彻底引起这位主的注意了。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忍一时不就完了。
暗自懊恼时人家已经出客栈上了马车,离去时还和王掌柜说了什么。
若涵见众人都散了,走到掌柜面前说:“王掌柜,您算算,打坏的桌子板凳折合多少银子,我都陪您。”
“瞧您说得,不用不用。姑娘,老朽真没有料到姑娘还是个侠女,失敬失敬。那些地痞流氓一直以来都欺压乡邻,没有人敢管他们,今天沈姑娘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也算是帮大家出了口气,我怎么能向姑娘算损失呢。何况刚才四贝勒走前吩咐了,一切记他的账上。而且允诺那伙人再也不会来店里惹事。”
胤禛?
若涵没想到他对掌柜的说得是这番话不禁想到了史记,虽然文人给日后登基的他安了十大罪状,但不可否认的是,四阿哥胤禛的确是个关心民生,眼里容不得贪官污吏、地痞的好官。
再见冷面神
用了晚饭,今天救的那俩姐妹也已经梳洗妥当。若涵看着两个样貌清秀的丫头十分的欢喜。
姐妹俩姓袁,姐姐淑珍今年十六岁,妹妹唤惠珍十三岁。名字也算过得去,不像那些二丫大丫的可笑。
记得有年去故宫参观,看了当时选秀女用的绿头签,上面就有一户人家的两位小姐,姐姐名大妞,妹妹为二妞,当时没把她笑死。你说好歹一个官吏的女儿怎么就取出这样的名字来,叫人家闺女怎么见人啊。可见当时女人的地位。未出嫁前只有跟着老子姓,出嫁了跟着丈夫姓,根本没有人注重她们叫什么,死了连墓碑也只有某某氏的称谓。
“我听你们也该是读过书的,怎么就流落到了京城?”
淑珍神色凄凉,答道:“爹爹本是扬州一名私塾先生,所以我和妹妹从小也跟着爹一起念书。去年家乡糟了灾,于是随爹爹上京投奔远房亲戚。没想到他老人家身子本就不好,加上一路劳累感染了风寒才导致旧疾复发。”
惠珍怕姐姐提起往事再次伤心于是接下去说:“我们卖唱才葬了爹,然后一路来到了京城。没想到……亲戚几年前就搬走了不知去向,我和姐姐只能继续靠卖唱为生。”
天底下究竟有多少穷苦人!虽说京都胜地、天子脚下,可是依旧有天子看不到的苦难。
若涵感叹的笑笑:“从今往后你们就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们冻着饿着,你们也不必当我是小姐,我们都是姐妹。”
淑珍听了忙摇手:“小姐,这可使不得,主仆有别,爹爹从小就教导我们要识尊卑。”
得!中国人几千年的奴性思想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若涵只好由着她们。
“敏儿,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搬去新宅。”
敏儿不明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