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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由由顺着钱嬷嬷的所指的方向望去,的确是人比较少。孙由由本来就不介意在什么地方等,当然能够远离夏侯皇后等极品女人她也是很乐意的,因此点了点头道:“还是嬷嬷心细,人太多了不仅气味不好闻,也嘈杂得很。那我们就过去那边等吧,清静些好。”
说着便举步往钱嬷嬷说的方向走去,谁知走到一半,不经意间抬头,便见不远处几道身影缓步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孙由由一下子就认出其中一道正是宇文厉那个贱男,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姿色俏丽,打扮却极其的华丽高贵的女子。在两人身后,是两个宫嬷四个宫女。不过那宫嬷和宫女的着装和这皇宫里头的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宇文厉边走边和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从孙由由看见他的时候就没见他脸上的笑意消停过。瞧着宇文厉一副热情洋溢和平时很不相同的样子,孙由由猜他身边的女子身份应该很不一般,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被江语惜那货瞧见会是何等的光景?
想到这,孙由由很私心地希望那货能够被气得吐血加小产。别说她恶毒,她的恶毒也是跟恶毒的人学来的。
原本孙由由是要挪位置的,不过瞧见宇文厉从那边走过来,孙由由顿时就没有往那边去的心思了。在她看来,夏侯皇后这些女人是讨厌,可宇文厉这渣比起她们明显又升了一个级别。这样喜庆的日子,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这样想着,干脆往回折。却不想转身的瞬间,发现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材消瘦面相刻薄的中年美妇,以及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的姿容很一般的女子。从相似的眉眼和年龄差距可以看出这是一对母女。
孙由由当然知道这是一对母女,因为这对母女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府那对鸠占鹊巢的贱人母女。一脸刻薄相的自然就是气死她生母苏氏更霸占了她生母全部嫁妆的恶毒继母田氏,而田氏身边的正是田氏对外宣称的娘家侄女,实际上却是她嫁进御史府之前和她那所谓的亲爹苏守仁勾搭珠胎暗结生下的女儿,年龄比她小三岁当年却没少打压欺压她的渣妹田卿卿。
孙由由早就知道燕太后寿诞,以这对贱人母女爱巴结结交权贵的个性,势必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宫的。然而,冷不丁在人群里遇见这对贱人母女,孙由由心里还是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得不行。虽然她心里是有打算等苏氏的忌日到来便上门找这对贱人母女算旧账,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乐意提前见到这对贱人母女,尤其还是在燕太后寿诞这样的大好日子里。想想都影响心情,孙由由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决定只要这对母女知趣不找她麻烦,她可以当做看不见她们。
孙由由这样想,人家母女二人却不怎么想。特别是田氏,惯了欺压孙由由,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性子绵软好欺负的孙由由,即便今时今日有燕太后撑腰,量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见她回御史府报复她。田氏认定孙由由就是只没牙的纸老虎,瞧着几年不见孙由由竟是出落得跟天仙一样,不施脂粉不刻意打扮,可是往人群中那么一站,就足以紧紧地抓住人的眼球,嫁得也风光体面,无论哪方面都把她的宝贝女儿卿卿比了下去,田氏心里从看见孙由由那一刻起就不爽得很,哪里会轻易放过孙由由?
因而见孙由由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田氏顿时就忍不住炸毛了:“孙由由,虽然你不是我生的,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爹的正妻,对你没有生育之情,起码有过养育之恩吧,见了面你不知道行礼问候一声,还摆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看来我那些年的饭菜都喂狗肚子里去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你小的时候你娘是怎么教育你的。不是说你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吗?怎么一点也没把你给熏陶好?”
孙由由本不想搭理田氏的,可田氏说话实在是太过刻薄,不仅将她数落得一无是处,更是连死去的苏氏也不放过。这样的情形,孙由由自然不会忍她。
这样想着,她冷冷地看着田氏道:“二娘方才的那番话由由受教了。的确二娘的身份到底是长辈,由由会记得等一下给二娘行礼问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二娘自己是不是也不要忘了规矩?”说着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正是过世的苏氏留给孙由由的信物,据说是苏氏一族的传家宝。
捏着手中苏氏留下的玉佩,孙由由故意凑到田氏的眼皮底下晃了晃,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见玉佩如见我娘。我娘怎么说都是我爹明媒正娶的正妻,虽然自从我娘过世以后,二娘也就由曾经的平妻升为正妻,不过到底身份还是不如我娘,见了我娘怎么的都该喊声姐姐不是?如今我娘的玉佩就在跟前,相当于我娘本人就在跟前,所以,二娘你怎么还愣着?应该赶紧磕头给我娘这个姐姐请安啊!”
孙由由此话一出,顿时把田氏气了个倒仰,正要发作,孙由由不咸不淡地声音再次响起:“二娘,别愣着,赶紧给我娘磕三个头请安啊。磕完了,还得接着给我磕呢。二娘应该不会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御史府的嫡女大小姐了吧?郡主加王妃,这二娘你虽是长辈,可皇家的规矩不能废,而且二娘你又是这么懂规矩的一个人,所以,二娘,你还是赶紧磕吧。别忘了一会儿太后她老人家哪里也是要磕的。”
要是孙由由前面那番话把田氏气得够呛的,后面这番话就差点没把田氏气得吐血,只见她捂着胸口喘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孙由由说得每一句话都拿身份说事,人家的身份的确又实实在在地摆在那儿,田氏就是不甘心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可真要她当众给孙由由这个贱丫头下跪磕头她又做不到,一时间田氏倒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气氛一时间凝滞,田氏的心思正在飞快地运转想给自己找台阶下,无奈她身边的田卿卿到底年轻气盛,心里对孙由由又是极其地讨厌,见自家亲娘被孙由由这么为难,顿时恼了:“孙由由,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我姑母怎么说现在也是你的嫡母,为人子女,要做母亲的给你下跪磕头,你也太不要脸太不懂事太不孝了吧?”
田卿卿指责孙由由很是理直气壮,全然不觉得这事儿根本就是她们母女二人先挑起的。田卿卿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她是故意拔高音量,好让四周的人都听见,让更多的人和她一道指责孙由由的不是。
孙由由同样朝着田卿卿投去冷冷的一瞥,轻蔑的眼神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哦,原来表妹也在啊,正好,你们姑侄俩一起跪下磕头吧。你虽然跟我娘没什么关系,不过从小时候到现在这么大,都是我娘的嫁妆供你吃穿供你享乐,就连现在你身上穿戴的都是拿我娘的嫁妆换来的,这样的供养之恩,别说是三个头,就是每天让你到我娘的牌位前晨昏省定,我娘也是受之无愧的。我娘受之无愧,我作为我娘的亲生女儿,都把我娘的嫁妆拿来供养你了,就更加是受之无愧。至于郡主和王妃的身份,皇家的规矩摆在那儿,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说到最后面一句,孙由由承认她是故意说出来恶心田卿卿的。她都拿皇家规矩出来说事了,除非不要命了,否则谁敢说不愿意?
毫无疑问地,田氏母女没找到孙由由的麻烦,倒是被孙由由给气得个半死。田卿卿听了孙由由那番话,更是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也不知她是被气疯了,还是无法可说,竟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孙由由看来这对母女完全就是自找气受,两人被气得个半死,孙由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不过她不觉得,却有人不这么认为。
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身上穿着的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命妇服,黑白掺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保养良好的脸蛋皮肤白皙,虽有皱纹却不算明显,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雍容端庄,气质不凡,就是眼角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而且她的看人的眼神也透着几分审视和挑剔,很显然这样的人出自所谓的高门大户,看着就知道是个强势犀利又极其挑剔的人物。
妇人本是刚好要从孙由由她们身边经过,因此孙由由和田氏母女的对话她恰巧听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不否认田氏母女的做派的确很让人反感,但是她同样看不惯孙由由一个做晚辈的对着长辈如此咄咄逼人。
因此她瞧着田氏母女二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便忍不住开口道:“真是不像话!哪有做晚辈的这么要求长辈给自个下跪磕头行礼的?好歹也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的,这样的小家做派也不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