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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燕西这个代表南华帝的官方人物的出现,适时地解除了孙由由的危机。梅瑟斯不知是顾忌燕西还是孙由由有夫之妇的身份,最后到底没有坚持要孙由由跟他走。
其实,梅瑟斯没有坚持的原因不是因为有所忌惮,至于他不坚持的真正原因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马车上,斜靠在软榻上的梅瑟斯一改众人面前自恋不可一世的形象,妖媚的脸上一本正经。“诺,怎么样?我这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可一世的皇族形象是不是越演越像呢?为了降低那个人的戒心,这个障眼法还真就是个很好的护身符。”说着,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我这高调的做派,能不能支持我取得最后的胜利。”
北塘诺头也不抬的,凉薄的双唇勾起一抹讥笑:“这么做就算最后不能百分百取得胜利,也总比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强,起码不用活得那么憋屈。”北塘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前世的他活得够低调,尾巴夹得够紧的了,还不是一样被人步步算计步步紧逼,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所幸上天垂怜让他有幸得以重生回到年幼时期,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这一世他再也不要藏首藏尾,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夹着尾巴生活。这一世他告诉自己,与其活在暗处被人打压,不如活在明处为人忌惮。最终他做到了,如今放眼整个北越国,就连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不也得要看他脸色行事做人吗?
想起小时候像个奴才一样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再想起后来在北塘诺的指点和帮助下,自己如今过得生活,梅瑟斯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诺,你说得对,低调只会让人像猪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高调也许性命会受到威胁,但是起码可以活得自我活得有尊严!……诺,你说这一次的放手一搏我能成功除去那个人吗?”最后一句话问出的时候,梅瑟斯的妖眸从未有过的深邃。
“成功与否,你自己心里不是早就有所计较了吗?”北塘诺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仿佛他注视的不是死物,而是他最为心爱的女子。“瑟斯,自信些,那个人他的心计和手段就那样了,他玩不过你的!”
仿佛一个等待大人认同的孩子一般,梅瑟斯严肃的神情在听见北塘诺的回答之后一下子变得无比轻松,忍不住勾起唇角:“也是,那个草包。”
话题到这,车厢内的气氛再次轻松起来,梅瑟斯看着北塘诺又在把玩玉笛,那时刻不愿离手和专注温柔的眼神,看得梅瑟斯酸得不行,忍不住扭头看向车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个绝色的女子。
“诺,刚才遇到的那个女子”梅瑟斯忽然抬起头,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就这样放走了她。”
“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已,还是个有夫之妇,即便有一副好皮囊,也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瑟斯,你又何必太过认真?”北塘诺漫不经心地答道。
北塘诺对女人的那一套说辞,梅瑟斯显然很不赞同。“诺,别怪我觉得你不懂风情。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身边一直都是亲信侍从,从来没有见你有过红颜知己。我不得不说,诺你对女人的表现真的好冷淡!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女人入得了你的眼进得去你的心吗?”
这一次北塘诺没有说话,他的头依旧低着,只是修长的五指无意识地轻抚着手中的玉笛,指尖感受的清凉让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
那是一个纯白没有杂色的冰天雪地世界,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上。救援未到,身上的伤口又缺乏处理,过多的失血让男孩的生命备受威胁,视线渐渐一片模糊。
忽然间,额头一阵暖意传来,一只柔软的小手覆在上面。男孩艰难地睁开眼,视线中是一张还未褪去婴儿肥的小女娃的脸蛋。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粉色的衣衫红色的狐裘,梳着两个包包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粉嫩嫩的,整个人就像是瓷娃娃一样无敌可爱。
男孩不知道小女孩是打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生在高门大户的小女孩为什么没有被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反倒是关切的眼神看着他,软糯糯的语气说道:“大哥哥,你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了。大哥哥,你喜不喜欢听曲子?我吹给你听,我娘教了我好些曲子,可好听了。我娘说音乐最是可以治疗伤痛了,你喜欢听的话我吹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就这样,冰天雪地里出现了那样的一幕场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跪坐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旁边,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横在唇边。
一时间,寂静的世界,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也唯有那个声音。天籁一般的声音。
既像是在云端深处无意坠落的仙乐,纯净悠扬,不染纤尘,诉说着凡人读不懂的幽寂与孤独,涤荡着沾染尘埃的灵魂。又仿佛清冷的暗夜里,圣洁的雪山上绽开一朵晶莹的白莲,弥漫幽香的花瓣悠悠地飘扬,一直飘到被洗礼得透明的心底,洒下一路隽永的馨香。又如银月的清辉,在夜幕中挥舞着朦胧的羽翼,轻灵而飘逸,浸入安恬的梦中。
那轻柔如羽、优美如诗的笛声,诉说着不属于凡世的动人之美,纵使用最精致唯美的语言去描述,也是望尘莫及。因为,那是天籁之声。
而天籁,是唯一能闯进灵魂深处的声音!
☆、第13章:回府
仿佛只是一场闹剧一样,待涉及的人物都退场离开,大街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熙攘热闹。
有了那样一次经历,孙由由再也不想在外面久留,丁香更是恨不得两人立刻就回到王府。因此也不等到时辰车夫来接,干脆雇了辆马车现行回去。
闹市区离王府路程还不算远,一路上,主仆两人都没有说话,很快就回到王府。
丁香不用孙由由嘱咐,回到王府对于孙由由差点被人抢走的事只字不提。丁香当然不会提起了,别说她对孙由由这个主子忠心耿耿,街上发生的事对丁香来说简直是噩梦,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傻了才会去提起那个噩梦事件。
没缘由的孙由由感觉有些累,算着还不到午饭时间,便跟丁香说一声,决定去小睡一会儿。
这一觉,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好眠无梦,相反的她一直重复不断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是一个纯白而无声的世界,冰天雪地里躺着一个男孩,年龄大约十一二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男孩的身旁,跪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无敌可爱。小女孩守在男孩的旁边,手里似乎握着长形的东西。
孙由由很努力地想看清那是什么,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
孙由由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夏季的天气就是这样,越到中午越是炎热。孙由由不知自己这一身汗是热得还是因为那个梦。孙由由不知道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只是好奇怪的梦醒之后她竟然会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怅然之感。仿佛那不仅仅是个梦,它明明曾经真实的发生过,可是又因为一些东西的改变,导致这个场景最终没有如实发生。
“王妃,你醒了吗?”外面当值的丁香大约是听见里间有声音,隔着纱帘传来一声询问。
丁香的这一声询问一下子将孙由由的思绪拉回,她甩了甩头,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管这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对她孙由由而言不过都是个梦而已。就算曾经真的发生过,那也是前身生命中的一个经历,又不是来自现代的她的经历。对她来说无差的事,她根本没必要在这里纠结不已不是吗?
这样一想,当即孙由由就把这事儿也丢开了。不由地开口答应道:“嗯,我醒了。”
外间丁香听到答话,连忙让小丫鬟送洗漱用品进来,转头又让人通知厨房准备摆饭。这头说着,小丫鬟已经端着洗漱的脸盆口杯走了进来。伺候孙由由丁香很少会假手于人,当即结果小丫鬟手上的东西,掀起纱帘走了进去。
里边,丁香手脚麻利地伺候孙由由起床梳洗,连带着汗湿的衣服也一并换好。待一切收拾妥当,丁香便问孙由由是否要现在就让厨房将中午的饭菜送过来。
孙由由正要答话,忽然一个院子里当值的婆子急急忙忙地跑来汇报:“外头一个宫里来的公公,领着四个嬷嬷正往馨兰苑的方向走来。”具体是为什么事而来,婆子说她不知道,又问孙由由接下去要怎么做?
“宫里来的公公?还跟着四个嬷嬷?”相比起婆子少见多怪的紧张,孙由由的表现很淡定。虽然她也猜不透对方是奉了宫里哪位主子的命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