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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痛,十指连心不说,还连累了别人。
“我去看看流苏。”陆尔雅把碗给皎月,一面欲起床下来。
皎月放下碗,一面来伺候她穿衣梳头洗漱。
门外,一片灼热的夏阳。
“荷花节快到了吧?”突然想起那荷花节来,既然是在东洲举行,那这一段时间定然是够得永平公府忙的了,因听说,许多王公贵族都是要来的,自己若是这时候给永平公府添上一笔绿色,不知道会把永平公府的脸丢到哪里去呢?
皎月突然发现自家小姐突然笑了,不由问道:“小姐,你笑什么?”
陆尔雅摇摇头,并没有把自己刚刚想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样的话,太粗燥了,自己好歹也要想好先给他夜狂澜带绿,然后再想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让永平公府无法追究自己。
推门而入,流苏的小卧里满是浓浓的药味,于妈妈正在给她换身上的绑带,只见满是血肉模糊,那原本白色的带子都给身上被打烂而没有及时得到医治的伤口溃烂给粘连住,竟然还解不下来。
于妈妈叹了一口气,只道:“这如何是好,不知道要怎么弄下来。”
陆尔雅看得也是心痛,流苏因为那绑带撕痛身上的肉,不断忍不住的叫喊着,可是连着那声音都细的如刚刚胎生下来的猫仔的声音一般的弱。
何寡妇也是无法子了,转脸看着陆尔雅,“姨娘,这可怎么办?”
陆尔雅也不知道要怎样,只得道,“这天热,你先去烧一盆水了,一定要烧开来的才行,然后用纱绵蘸着水给她清洗一番,最好把那些粘稠给洗去,那绑带沾着了水,也好脱落。”
何寡妇应声下去烧水,陆尔雅坐到流苏的旁边,一面给她扇着风,一面道:“于妈妈,你说你们一个个好端端的,却都是因为我而受难,如今我反倒是好好的坐着。”
“姨娘怎么会如此的想呢,你就是因为救流苏心切,还差点就没有了命,把我们都给急得,如今你无事我们也都安心了,只是经过这个事情,老身也算是看透了,这大户人家当真是无情得很,若不是姨娘在这里,我当真是想回去带孙子去了。”于妈妈见陆尔雅自责,只觉都是她的心太软,而且因为她对下人们好,下人们最后反倒是成了她的软。
陆尔雅听罢,便随着她的话接下去道:“于妈妈你既然有此想法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不必因为我有任何的牵绊,如若不然,我反倒是心里过意不去。”
于妈妈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姨娘这样,固然是为我想,可是我若是走开了,却又着实不放心你,我虽然在这院子里是做不了什么主,可是见的招是多了,有时候多少还是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的。”
“嗯!”流苏突然疼痛的叫了一声,脖子上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而流出来的冷汗,还是给热出来的,陆尔雅赶紧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扇子,一面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着。
见此,于妈妈更是诸多感慨道:“如今像是姨娘这样体贴下人的,实在是不多,而像姨娘这样事事亲为的更是少之又少,也正是这样,我们这些下人都愿意一心一意的跟着姨娘,哪怕再有个什么,也愿意代姨娘去承受。”
陆尔雅听了这番话,心里一番感动,眼睛有些酸酸的,“你们愿意为我承受,有心便够了,如今若是你们真的去受这些本来没有的罪,我心里何尝好过,你瞧瞧流苏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身上少不了是一片疤痕,她还是个姑娘,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过呢!”
于妈妈又是一阵叹息。房门被拉开,只见何寡妇提着水进来,蔷薇拿着纱绵跟在后面,皎月便连忙过去跟着何寡妇把水提进来。
将近一个多时辰,才给流苏上下清洗好,又把药上好,包扎好。陆尔雅又安排蔷薇跟于妈妈各一个班守着,何寡妇得空的时候跟着她们轮着才放心。
夜晚的时候,喂了流苏一些流食,她多少能吃下些东西,众人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一个小丫头便跑着去开门,却见来人是澜四爷,连忙行了礼,“四爷快请进。”
陆尔雅冷淡的挑着眉头看看来人,“有事么?”
被她这么一问,夜狂澜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怔怔的站了一会儿,于妈妈才招呼他坐下道:“四爷请坐。”
有些僵硬的坐下,半响才道:“小镯那里我已经责骂过了,至于瑾娘那里,奶奶已经把她送进了庙里,不到一年是不许出来的。”
陆尔雅心中一阵冷笑,这件事情就这样交代了么?她站起身子来,冷笑看着夜狂澜,口气却平缓得有些叫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生气,“解决的很好,明日我也去把小镯身边的丫头打个皮开肉绽,再给关上一两天,然后给她送去,你再来责骂我一顿,你觉得这样可好。”
夜狂澜还没来得及回她的话,又听她道:“我再去把你丢进那井下一日两日,过了再找人把你打捞上来,你也让奶奶罚我去庙里蹲个一年两年,甚至是一辈子,我也愿意。”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这样还不行么?我告诉你,荷花节就要到了,金城里许多有头有脸的贵人们都是要住在府上的,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夜狂澜觉得是自己这几次太给她脸了,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当下便冷着脸震道。
无视他的震声,陆尔雅忍不住一阵冷笑,似乎有些自嘲的口气道:“我能怎么样,我是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么?我就算是死在你永平公府的大门口,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是么?”
夜狂澜看着她那明明是愤怒,却强忍下去,一面却强颜笑着的模样,心里面竟然有些怪怪的。别过脸去,“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轻重就好。”
陆尔雅低笑一声,转身指着他来的门道:“门在那里,四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该自降身份跑到这里来。”
“给脸不要脸!”夜狂澜愤愤的低骂一声,便欲转身离开,只是不过是到了大门口,似乎又想起什么来,转过头,用警告的口气道:“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院子里,别出去给我发浪。”
发浪?陆尔雅愤怒了,捡起那树下桌上的茶盅,想朝夜狂澜拽去,但是随之一想,正面冲突对自己很是不好,便只得将杯子放下,低声喃喃骂道:“你他妈的才发浪!”
夜狂澜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可是离陆尔雅站得近的于妈妈等人也给吓住了,姨娘这几日怎么了,竟是骂人。
醒来方知不是梦,身旁丫头身满伤!
小镯浑身上下都十分得意的躺在长廊的凉榻上,一面用手轻轻的摸着那还没有隆起的腹部,身边跪着两个小丫头,一个给她捏着肩膀,一个给她捶着小腿。
凉榻的旁边置着一个稍大些的案几,上面摆放着时下最新鲜的水果,那个胖嬷嬷在一边艰难的撅着身子,蹲在地上,一面小心翼翼的把那枇杷剥去皮,用着小刀把里面的核给剥出来,一个个的装在小托盘子里,讨好小镯。
果然是母凭子贵,便是这次阴沟里翻船,可是因为有肚子的孩子保着,所以自己不过也就是被责骂了几句,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还不是照样拿来给自己。
什么挽山寺大师的话,还有那个什么道长的话,都是狗屁,陆尔雅现在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怎么可能怀上孩子呢,只要自己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儿子,那自己不管怎么着,也要争个平妻的位置,与柳惜若平起平坐。
“姨娘,要不要我再给你剥些葡萄,这都是天不亮就从外面的庄子里送过来的,本来是不多的,可是太君惦记着您的身子,所以还特意差人喊我过去拿来一些。”胖嬷嬷一脸献媚的推荐着那盘犹如紫色玛瑙的新鲜葡萄道。
小镯闻言,满是得意的问道:“陆尔雅那边有么?”
胖嬷嬷就是等着她问这么一句,连忙答道:“她那边如今是连片叶子也不够边,这些葡萄听说是外面的新品,除了柳太太那里和几位正室分了点,还有就是姨娘您这里得了些,就再也没有了。”
这么说来,已经是把她当做正室来看了,小镯心里窃喜得明明开了花,可是脸上却道:“还不是因为这身子,若不然她们哪里想得起我来。”
“姨娘怎么能这么想呢,如今四爷如此的宠爱你,她们就想无视你也不可能了。”胖嬷嬷奉承道,一面非常细心的剥着葡萄皮。
小镯尝了几个,果然是不错,“倒是真的甜,少了平常葡萄的酸味儿,只是我现在就想吃些酸的,你去厨房那边看看,还有没有腌制好的酸梅子,就说我要。”
胖嬷嬷应了声,便站起来,只是蹲的时间太久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