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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游小小娓娓道来,“那夜我咳血卡着堵了气,他们就以为我死了。”说到此处,她一面叹着气,“她们也许早就巴不得我死了,就算没死也当是死了的。当夜我也不知道给谁抬到了乱葬岗,那些人想是害怕,也没埋我。那几天又是雨又是太阳的晒,我身上很快就爬满了蛆,也是幸得这些蛆,我才咳出来卡着喉咙里的血块,可是那时候我身子已经开始在腐烂了,说来也是我命不该绝,那天傍晚正好有个师太路过,把我带回去,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给我医治,我先前中的毒也就解了,可是身上给那些长了蛆虫地方,却留下了大片大片的丑陋疤痕。”
陆尔雅闻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有怎样的求生意念,才会在满身长满了蛆虫还能活下来。“你何时回来的,为何都不过来找我呢?”
“我也是昨天才下山,今天昨天半夜的时候从副园子混进来的,本来想是到了在晚上,想找找冬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这里。”游小小虽然一张脸没了,可是那双眼睛却是还在的,眼里此刻正满是欢喜。
听到她提起冬儿,想必是还不知道冬儿两姐妹的事吧,于是便轻描淡写的把冬儿去找她,还有怎么遇见水秋和小宝的事儿告诉她。
游小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都会说话了,不禁是满心的激动,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恐怕去吓到孩子,心里顿时又是一阵失落与挫败感。只是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外面与人合买了一个庄子,现在她们都在那边,里面小宝可人,庄子里的老人又多,打家都喜欢他,所以啊有个什么事也有人帮衬着,你也别先急先在这里边呆着,这里人们都怕,不来,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只管白天出来晒晒太阳什么的,我寻个时间,在带你去看她们。”陆尔雅自然是看得出她想孩子,还有冬儿姐妹俩。
“我,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幅模样,见着也定然认不得了。”游小小、摇着头,心里又是高兴,却也是惆怅万干。
陆尔雅看出来她的担忧,便也安慰道:“你又何须担心,便是我也能认出你,她们一面是你的贴身丫头,一面是你的亲生子,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又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也别多想了,对了,你今天吃了什么,要不然我叫皎月去给你稍些吃的来。”
游小小突然跪到陆尔雅的面前,陆尔雅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快起来,动不动就下跪,你喜欢跪么?”她就不明白了,她怎么每次见面都要朝自己跪,如此下去,她哪里还敢跟她见面。
“陆姑娘,我只是如今不知道以何为报,我们算起来也是那素不相识的人,我走投无路,众人弃恶之时,只有你愿意来看我一眼,而且还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如今更是对我的丫头,对我的孩子,如此尽心,将她们保护得滴水不漏,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游小小不禁是潜然泪下。
陆尔雅看着她,顿时只觉得她是个很可怜的女人,生在花栏之内,只差是没有拼了命的保着清白之身,好不容易以为盼到了良人,却不知道是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如今又是这般模样,归根究底是谁的错?陆尔雅只有替她叹息,自已莫要走她的路。
一面蹲下身子,扶着她道:“你将我当恩人,我又何尝不将你当做朋友,我在东州的名声,你该是知道的,却把自己孩子的所有身家都交到我的手上,你可知道你给我的这种信任,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终于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这对于我也是有多大的影响,换句话说,你不欠我的,当初如果你不给我这份信任,冬儿她们今天也不会跟着我,所有你要感谢的是你自己。”
游小小闻言,颤颤的轻笑起来,可惜昨日容颜已不再,现今一笑,那长满脸红色黑色疤痕更加的狰狞可怕。
皎月不放心陆尔雅,而且见她进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出来,所以也管不了许多,走进那暖同,便听见了游姨娘的声音,当下差点吓得叫出声来,可是却刚刚听见了游姨娘自己阐述的遭遇,所有在听完她说话之后,看她的脸时,没有了想象里的害怕,反倒是多了几分怜惜。
轻轻的推门而入,“小姐,游姨娘,时间不早了,小姐若在不回去的话,恐怕从容会起疑心了。”
陆尔雅方想起一件事,问着游小小道:“你可知道下毒害你的是谁人?”
游小小摇了摇头,“我回来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当真是死我也难瞑目,下毒的谁我自己也不知道。”
各自忍不住叹了口气,陆尔雅把自己姐姐陆若兰也中毒的事说了,也将那个神秘的丫头给说出来,最后不禁嘱咐道:“你还是尽快的出这院子吧,那背后肯定不简单,而且依我来看,定然是想那些传说的江湖人一般,武功不错,你要小心些,便是被发现了,你也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我总觉得,她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你和我姐姐,你们一定是在无意中撞见了她们的什么阴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原来也时常在这小筑,不怎么出去,何来惹了她们。罢了,你回去吧,时间久了难免别人怀疑。”游小小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催促她赶紧回去。
陆尔雅见皎月就这么把流苏丢在那潮湿的地扳上,不禁有些责骂道:“你怎么能把她放在地上,若是沾了湿气可是容易得风湿病,你说你!”
说着,一面与皎月把流苏扶起来,一面掐着流苏的人中。皎月无奈道:“刚才见你进去久久不出来,我一担心,哪里还顾得了什么。”
“咳咳咳!”流苏突然一阵咳嗽,眼睛有些朦胧的睁开来,看到自己姨娘与皎月,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顺着胸口堵着的气道:“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了姨娘,皎月姐,你们没事吧?”
“我们倒是没事,可是你这么一晕,可把我害惨了。”皎月一面给她拍着后背,一面道。
陆尔雅见流苏没什么事,便道:“走吧!”
花园里的灯笼花开了一大片,被风一带,花便随风摆动起来,好似许多小灯笼般的摇曳着。只见那花深处,柳惜若一身紫色罗衫,妙曼的身姿此剂有些软弱无骨的靠在那栏杆上,胸前衣襟滑落,路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煞是诱人。
身前半跪着一个男子,一面吻着她白嫩的脖子,一面喘着气道:“夜狂澜真是暴遣天物,阁中有你这样的美娇娘,竟然还在尽去沾惹那些野花野草。”
原本眼神明明已经开始沉沦迷离,喘息越来急促的柳惜若突然直起身子,推开胸前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散乱的衣襟一一的整理好,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错愕的男子,沉着声音,“别以为给你一次脸,你就能爬上天去,他也是你能议论的么?”
此刻的柳惜若,一改往日的好性子,似乎此刻的她不是她,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
夜狂澜,她的相公,她从小就珍爱的男子,所以就是他有万千的错,也不容许别人来说他半句,哪怕这个人与她是如此的亲密。
地上的男子有些发愣的坐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哀愁,不管怎么样的博取她的欢心,甚至是愿意为她做牛做马,任她差遣,可是只要一提到那个男人,她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整理自己同样散乱的衣襟,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算个什么?”
柳惜若站起身子来,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嘴角弯弯的勾起,“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竟然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一只宠物。”
她得意的说着,心里很是舒服,她了解这个男人,超过对夜狂楷的了解,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贱,堂堂的云州的七贤伯司徒家嫡孙长子,却愿意为了她一个妇人而委身于东州的一个小商铺,当一个毫无出息的绸缎掌管。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身为柳昌侯家的女儿,她一时一刻不断在想,怎么才能让柳家在众多的藩王侯伯中巩固好自己的地位,本来以为这个司徒若会有什么作为,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情种,可是可惜,她白婉儿要的不是情,而是他的权利。
似乎她这样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司徒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拥住她香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听他的口气,她把他当做宠物,他也很满意了。
柳惜若挣脱他的禁锢,阴沉着眉眸,“司徒若,你向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