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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夜幕降临,这将军府里的事情才算是完了,此刻看着整座府邸的尸体,延平公主的心里满是痛心,只问道:“云谱在何处?”
只见皎月满身是血的抱着孩子,只朝延平跪下道:“求公主殿下原谅云叔,是我们误会他了。”
玉嬷嬷想着这么多人的惨死,又想着青嬷嬷就那么睁着眼睛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禁满是愤怒,甚至是将这恨发到皎月的身上去,只道:“原谅,误会?难道公主身上的这伤还是假的么?还有这满园里躺着的尸体都是假的么?”
皎月一面流着眼泪,咬着牙,只将一封血书交到延平公主的手里,只道:“这是云叔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她们母子,正是云谱用命换来的,此刻她还能清楚的记得云谱死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凄惨模样,想到他为了将军府的一切,虽然最终没有按照他的原意保护好将军府,可是他却是尽力了。
延平公主拆开那带着血腥味的信,只见上面果然是云谱的亲笔信函。看完之后,不禁满脸的后悔道:“果然是我们误会了云管家,他果然不是那种卖主求荣的人。”
玉嬷嬷满脸的不解,却见延平公主看向文大夫道:“文大夫,你早就知道了云管家的心意,为何不与我相告,竟然到他临死之前,我还一直埋怨着他。”
只听文大夫说道:“公主向来冲动,如今将军不在家,大公子二公子也不在,本来二夫人还能劝说住公主,可是她却也不在,云管家生怕公主忍不住气,闹出个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反倒给夜狂澜一个机会,所以这才无奈以这种方法冒犯了公主,伤公主的玉体,使公主只得流连于床榻之间,无法出去跟夜狂澜对恃,而且他又能得到夜狂澜的信任,不想这夜狂澜到底还是等不及要把将军府给毁了。”
众人闻言,都难以置信,云管家竟然为了保全将军府,而牺牲自己的名声,这些天也没有少被指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
只听皎月一面又说道:“云叔说,大公子此刻叫他安排在城里的一处院子里,院子是用旁人的名字置办的,只是他怕大公子救母心切,中了计谋,所以此刻大公子也还在昏迷之中,不过几日之后他醒来,应该是会来找我们的。”
柳少初处理好一切,但看延平公主等人都在此,便道:“公主还是先把这些要打发的下人都打发了,咱们赶紧离开,若不然一会儿夜狂澜的第二拨人该来了。”
悟空大师方为死者简单的超度了一下,便也道:“是啊,施主还是速速做出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延平公主强撑着身子,看了眼前活着的这些家仆,只道:“大家也是伺候了上官家几代的人了,如今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的,只是这大难临头雁自飞,如今你们也各自奔着自己的前程去,无需在与上官家同受生死,至于你们的奴籍,我也会全部烧了的。”
延平公主说着,一面询问玉嬷嬷道:“如今账房先生已经不在了,你看这家里的现银有多少,速速的与他们分了,让他们去做些小生意吧。”
玉嬷嬷应了声,喊着蔷薇跟着自己去。
然那些家仆却都跪在延平公主的面前,只听一个嬷嬷道:“公主,我们都是伺候了上官家的人不下与十几年,如今这出去,到哪里去求生,何况现在上官家正是这危难之际,我们去各自拍着屁股走人,还要分银子,那我们还算是个什么人。”
“可是现在上官家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在晚,一会儿全部都是死路一条。”延平公主回道。
却听另外一个年长些的管事也道:“我们自然知道现在生死攸关,不过却不能拿主子的东西,主子把我们的奴籍一下子都取消了,还了我们自由之身,这已经是无限的恩德,如今主子顾及不了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寻条生路,就不信这诺大的天下,还没有我们这些人的落脚之处了,若是他日将军府平反了,我们定然还回来,到时候只求主子们肯在收留,别当我们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延平公主闻言,只觉得他说的也有礼,只是现在这府里的东西她们也带不走,便道:“你说的也行,不过这府里的东西我们现在也带不走,更别说是银子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分给你们了,你们出去若是一时间找不到活儿,也能勉强的靠着这些银子糊口度日子。”
正说着,便见玉嬷嬷跟着蔷薇过来,身后有两个强壮些的家丁抬着一口箱子过来,一面只听玉嬷嬷愧疚又敬畏的说道:“云管家估计已经预料到会这么一日了,早已经把这些银子按着各人的名字让账房里的先生分配好了,如今只要大家按着名字来领就好。”
延平公主的心里不禁在一次的自责起来,大家也都对云管家生出了敬畏之意。
这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把这些下人的事情打理好,至于那些尸体,也没有来得及处理,就连忙跟着柳少初等人上了马车,一路在外城那里等着宫少穹的接引。
陆尔雅跟着青沉,一直到了晚上戌时,才听说了上官家里的事情,连忙才派人去打听,却知道死了些下人,陆尔雅的心里不免是伤心难过,原本是要去找夜狂澜报仇的,不过只听青沉劝慰道:“现在那夜狂澜如日中天,你去找他理论,他只管是一口咬定是旁人做的,我跟你说,现在延平他们好歹是让柳少初他们救走了,就算是夜狂澜在派人追杀,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个姓名之忧,如今你看这柳家的小侯爷如此重情重义,连祖传的玉器都能拿出来救上官家的人了,这会儿已经救到了,难道还保不住他们的命么?何况方才来报的宫人已经说了,除了柳家的小侯爷之外,还有许多的江湖人跟着,所以你只管放心。”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么?”陆尔雅只觉得心里一凉一凉的,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这说没有就没有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依我看,咱们现在最好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若不然到时候夜狂澜反倒是要把这里更加的严密的监视起来,生怕我们跟着他们联系,到时候我们想自由的出入,可就不容易了。”青沉只将这其中的联系与陆尔雅说道,希望她现在先冷静下来。
陆尔雅不是不听道理的人,现在青沉公主说的也对,别自己这么一去闹,反倒让夜狂澜认为自己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的,以后还更加严密的监视起来,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当下只得点头,一面只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上官家做,倒是像是个累赘一样,当初若不是自己的话,上官北捷就不会遭逢此劫难,边关此刻也不会因此而一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青沉自然是看出了她的自责之意,以一个朋友跟着老乡的身份,将她给接在怀里只道:“如今你在想什么都是假的,一切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你要相信我,凡是要往好的地方看去,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说因为你才发生的,就算是没有你,夜家还是要造反的。”
夜家没有自己,是要造反,这没有错,不过上官家不会因为自己而变成这个样子。
“何必事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呢?你也要想想,因为你许多人也是得到了快乐的,可是天下的事情不止是喜,还有悲,所以在享受美好的同时,也必须得经历各种的磨难。你现在就当一切都是在考验你跟北捷罢。”青沉见她肩膀微颤,便知道她定然还是哭了,于是又劝慰道。夜狂澜的那一批属下虽然全部覆灭,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高兴的,一来这玉器自己已经到手了,就差一件,只要在寻到那一件,自己就是拥有了长生不老,而且陆尔雅也还在这宫里,到时候有了在长生不老的诱惑,他就不相信陆尔雅的心不巴着他。
连夜命带着人亲自回了一趟永平公府,得意的将消息告诉了夜文宇三人,便让其三人亲自把玉器放置到避暑山庄的墓里,自己才满意的回了宫里去。
夜子轩现在不屑与夜家人为伍,每一次见到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自己都满心的生出厌恶来,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竟然生到了永平公府里来,以后注定是一辈子遭人唾骂了。
此刻听见向官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说道:“方才四爷,呃,不,应该是皇上来了,听说小侯爷果然把柳家的玉器都拿出来换将军府的人了,不过四爷,不是,皇上还是暗中派人追杀,不过现在皇上回来,不知道吩咐了老爷跟着大老爷他们什么事情,现在一个大晚上的,他们竟然要出府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向官一面半靠在桌沿上,一面咬着那狼毫的笔尖,满是疑惑的想到。夜子轩原本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见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