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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文令见这又解决了一个问题,便道:“那这朝中的文武百官,多是侍奉了赵家江山多年,现在突然变了风云,换了天,易了主,他们若是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又是如何看待呢,保不齐的话,说不定会闹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恐怕也是不好处理的。”
这个倒是个问题,夜狂澜如今也利用了自己的这个丞相身份拉了不少年前的官员,可是这但凡是有些年纪了的,大都恐怕是不愿意承认夜家取缔赵家的江山。此刻也不禁为难起来,只道:“如今归附我夜家的官员倒是不少,只是有几个老家伙,一根筋到底,我已经暗中找人说了几次,可是却不但不见他们有何动静,反倒在朝中先诽谤起我永平公府来。若他们在这么不知道好歹的话,也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听出他的意思是想要将人家斩草除根,夜文宇不禁觉得有些过分了,毕竟这关那些大臣家属的什么事情呢?可是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道:“若不然在劝劝,若是有愿意归附过来的,也少在造杀戮。”
“三叔的意思是想要招安么?这可是件难办的差事,我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倒是懒得跟他们啰嗦。不过三叔若是有信心说服他们的话,这事情倒是能让三叔去试试,不管是成还是不成,咱们定然都是能有所收获的。”夜狂澜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将这件事情拐到了夜文宇的身上去。
对付那些难缠的老头子,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若是这夜文宇还是无法说服他们的话,那么自己也只好采取这非常手段了。
于是乎,夜文宇又在这不知不觉间自己把事情往肩上揽去。
夜文令见此,不敢在乱发言,只好连忙道:“既然样样狂澜都已经打算好了,那咱们就都按照他说的来办,大哥与三弟觉得如何?”
问虽然是这么问了,可是夜文宇跟着夜文远能说个不行么?两人都十分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只听夜文远道:“如此甚好,那么待狂澜把时间敲定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这里准备一下即可。”
夜狂澜很满意他们的态度,站起身来,很是满意是说道:“好,既然长辈们这么信任我,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动手呢,不过这事情还要多多仰仗着父亲跟着叔伯了。”话是说得很客气,可是那神色却是十分的骄傲跋扈。
也是一个即将要成为江山之主的人,能不有点脾气么?
陆尔雅的心情是十分好的,昨日见到了翛王爷,虽然他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可是陆尔雅到底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那点多愁善感,自是不敢判断他的愁从何来,所以便也没有跟着他提起上官北捷的事情来。
一来自己也觉得上官北捷活着的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的越好,毕竟现在正是那危险时刻,上官北捷说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虽然没有说是个什么事情,不过既然不是用他上官北捷的身份去处理的事情,定然不能让众人知道他还活着。
而且现在赵清把那宫中弄得一片遭殃,陆尔雅虽然觉得那与自己无关,可如是这样下去的话,遭殃的迟早是这天下的无辜百姓,如今这大明的大部分地区都十分的缺粮,却不见他下令开仓救济,现在陆尔雅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想救,还是根本每日只晓得贪图享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将屋子里的那些花给整理了一下子,两个孩子因为那屋子里烧得暖和,便都打着瞌睡去睡觉了,陆尔雅一时觉得无趣,便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反正如今现在已经是大中午的了,即便是那早上的时候有点霜,不过现在早已经化了,所以也没有叫一个人来陪。
不知不觉的走到暖香居里,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悠扬的歌声,只是缺显得十分的凄厉,若不是中午的话,陆尔雅铁定是要给吓着的,想来定然是那韩飞儿当真是如玉嬷嬷们说的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今已经疯了。
倒是那那个秋英娘,如今还兢兢业业的在洗衣坊里奋斗着,这样来看,她倒是才算是最过得好的那个,没有把自己的活儿做完了,便是那最无忧无虑的一个。所以陆尔雅不禁觉得,这人还是想法少些的好,心思呆板一些的好,这样也能叫自己过得好些。
转了一圈,这才准备回园子里去,突然转头去,想在看方才的那株梅花一眼,却依稀看见那里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不禁一愣,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羽冰夜早就看着她一个人逛着园子的,只是却没有叨扰她,只是一直跟着她的身后走,见她时而深思,时而叹气,时而愁眉不展的,却不敢去上前问她的这些表情是所谓何事。
不想自己才这么一失神,便被陆尔雅发现,听见她的问话,便回道:“我已经来了许久了,前几日潜进来寻你,却发现你失踪了。”
“呃,这阵子确实是不怎么太平,对了,你好端端的来金城做个什么?你不是说了以后就呆在了靖州么?”陆尔雅轻描淡写的回过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面反问他道。
他原本是不来的,只是近来这金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王爷三王爷分别被发配到了那边远之地,而且陆尔雅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禁是十分的担心,所以便独身一个人前来,只是发现自己原来什么也做不了。此刻听见陆尔雅问自己的来意,便敷衍道:“我不过是出来四处看看罢了。”
陆尔雅又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的那点神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见他没有说,自己便也不好问。又道:“那你今日是正经来拜访的,还是爬墙进来的?”这将军府的守护向来森严,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进来吧。
“我没正经拜访,何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习惯了,想当初你在东洲的永平公府里时,我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实在是改正不过来。”羽冰夜有些歉意的说道。
陆尔雅闻言,只道:“那如此说来,你的武功倒是不错,可是上一次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想当初他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自己的别庄,这说来也都是缘分。
羽冰夜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太自负了,想着与他单打独斗,哪里知道他使计,而且他身边的哪两个属下武功实在是高得深不可测,倒是叫我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身边还隐藏着那样的高手。”
“你说的可是那个追雁跟着逐花?”当初这逐花似乎是一起伺候着夜狂澜的。
羽冰夜自然她说的这个两人是谁了,只是当初打伤他的却不是这两个人,摇摇头,“不是他们俩,他们的武功虽然也不差,但是也不至于把我打得成那样的重伤,那两人估计是江湖上失踪了多年的高手,而且还是出生与名门正派里,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甘愿为夜狂澜卖命。”
陆尔雅闻言,心里不禁担忧起来,看来自己倒是小看了夜狂澜,没想到他的身边竟然都有那么多的高手隐藏着,可是那夜竟然一个也没有出来,这又是为何?难道是羽冰夜骗自己么?可是他凭何要骗自己呢?
只听羽冰夜道:“其实,这一次来金城,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好,但是我不敢去奢侈什么,也不会在像是从前那样任意妄为的,以为只要给了你荣华富贵就能让你幸福了。而且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何为真爱了,我也许真的爱你了,可是我却不是你的真爱,这算是老天的捉弄罢,谁叫我以前那么狂妄自大呢?”
他说着,便背过身子去,反手背着手,仰头看着那灰暗色的天空,像是以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般的口气跟陆尔雅说道:“尔雅,你知道么?我从前是多么的自负,我从小的出生,就是靖州的不详,而且我是一个庶子,当我步步为营,将自己的那些兄长一个个的害死了之后,继承了王位之后,我便开始得意妄为起来,开始暗中做起了私盐的买卖,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我跟夜狂澜发生了不少的摩擦,后来我竟然想去将这如画的江山据为己有。”他说到此处,便回头看着陆尔雅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叫人可笑,竟然是痴人说梦!”
陆尔雅闻言,便道:“这个有什么呢?男人生出这样的想法来是很正常的,想要这天下,想做皇上,这就跟着一个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一样,梦想着一日飞上枝头作凤凰,成为后宫独宠。所以这没有什么叫人笑话的,因为这天下做个这样的梦的人太多了。”
“难道尔雅你也想过有一日要进宫做妃么?”羽冰夜有些震惊与她的话,虽然很是平淡,几乎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可是却叫自己的心结一下子解开来,自己不过是想过罢了,就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