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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眼看着那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簪花,除了那利簪花上碰触着自己几乎的冰冷,自己似乎已经能清楚的闻到自己的脖子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味道。
“我说,你不了解我,你又还偏不相信,你知道的,月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陆尔雅反扳着他的一只手臂,一面只道。
月鸣却没有一丝的但惊害怕,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可是你不会蠢到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除非你是想给我陪葬,当然我也不介意带着这个病秧子。”月鸣说着,满不以为然的斜眼看了夜子轩一眼。
夜子轩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过分的咳嗽而涨红,还是被气红的,只道:“尔雅,我真是自私,竟然忘了这个家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此刻竟然把你牵连了,现在就当是我求你,你先走吧,挟持着他,让他作为你的护身符。”
“你疯了,难道你想死了么?”陆尔雅闻言,不禁朝他震去,“你要是真的想死,怎么不早说一声,那我今日也就不必来遭这趟浑水了。”
夜子轩此时此刻是自卑的,他不知道自己能给陆尔雅做个什么?除了增添麻烦之外,忍不住的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月鸣身后此刻冒出来的逐花跟着一片暗卫,“尔雅,我你走吧,我求你!”
走,她能走么?即便是一路把月鸣作为护身符,可是以自己现在的精神能坚持多久,而且自己今日的目的不是专程来看夜子轩的,而是来等他的,他若是不来,自己就不走。只道:“你给我闭着嘴,没有谁会把你当作哑巴,何况我既然今日来了,你以为我嫩能出得去这永平公府么?”说着,转头朝月鸣道:“月鸣,我愿意相信你一次,你能让我相信你么?”
“你想留下这个病秧子的命?”月鸣丝毫没有半点被挟持的感觉,挑着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他威胁不到你,你现在的敌人是夜狂澜,不是他,何况你也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不是么?”陆尔雅笑道。
只听月鸣笑道:“尔雅,你不要给我戴高帽,我一向不是个仁慈的主,你应该知道的。”夜子轩虽然是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威胁,可是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陆尔雅这样对他的关心。他不个圣人,他也是要嫉妒,要仇恨的,何况他也没有想过要做圣人。
“我没有指望你是佛祖转世,可是月鸣,杀了他,你觉得有什么意思么?和不如把他留为己用,你身边的武将是不少,可是文韬武略向来是要双全的,难道你就能这么下得了手,如果你留着他,应该知道他的用处吧。”陆尔雅试着说服月鸣,一面在等,他到底要不要出来,还是要等自己精疲力尽之后,他才能出来。
“尔雅,我的身边不差他这么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在试着找理由来说服我,这样的话,只会叫我更有想一刀杀了他的心。”月鸣笑道,他的这个口气,丝毫不像是在说要把自己的堂弟杀死,而像是在问自己堂弟今晚吃了晚饭没有。
一个当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的冷血无情,那陆尔雅还在这里客气个什么呢?手加重几分力道,将那花簪插入他的喉咙里,一股腥浓的带着热气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来,只觉得心生一阵恶心。
月鸣倒是没有吱声,而逐花那里却已经抽出了长剑,此刻正对着陆尔雅,“你要是敢在动我家公子半分,我定然不留丝毫情面,将你斩杀在此。”
陆尔雅晾了逐花一眼,他长得很清秀,看去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看起来就是十分讨人喜欢的,不过陆尔雅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忠心与月鸣,他对月鸣的愚忠,没有少害过自己。当下听见他的话,不过是冷冷一笑,“逐花,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可是你在要在动一下你刎,你就试试,你家公子的喉管还在不在。”
逐花当真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突然那门外陡然间的卷进一股冷风进来,床上躺着的夜子轩无法在见此下去,两腿一蹬,便又昏死了过去。
进门不关门,有前脚无后手的,除了夜狂澜,陆尔雅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月鸣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狂妄。
果然,但见夜狂澜走进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十分的赏心悦目,也不说一句话,但见那追雁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他便坐下拉,才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晚嘛,没有将这么好的戏份给错过。”
他来,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月鸣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此刻那喉管已经受了伤,无法在与他打声招呼,只是冲他笑了笑,然这笑却显得十分的诡异。
夜狂澜只道:“我说月鸣大哥,你跟尔雅也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竟然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的计,我都在怀疑你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过什么?”
月鸣无法回答,逐花却在那边气得只抖,可是手里的刻又不能指向夜狂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敢。
陆尔雅看向他,只道:“夜狂澜,一起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来说,也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你如今来,不会是看着旁人就这么把剑架在的脖子上吧?”
夜狂澜看了一眼那逐花手里的剑,只朝追雁示意了一下,追雁便朝逐花走去,还没有出剑,那逐花便收起剑来。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公子没一丝的武功,而且现在还受了伤,而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的话,单凭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暗卫跟着自己,还要保护公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与其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还能保全自己的实力。
一面收回了剑,只朝陆尔雅道:“夫人应该把我家公子放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是您的敌人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自己若是现在杀了他的话,以后这夜狂澜倒是就少了他这么一个对手,而自己向来没有助人为乐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帮夜狂澜把这月鸣扫清的,而且杀了月鸣,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味,已逐花对月鸣的忠心,就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又何必杀了他呢,倒不如现在顺着这台阶下了才是。
所以当下便将月鸣放开来,推到逐花的怀里去,“看仔细了,你家公子可是还有气的,到时候别断气了来找我的麻烦。”
逐花此刻什么也没有说,自是心疼无限,把那此刻虚软得几乎都快已经站不稳了的月鸣一把横抱着出了房间。
屋中又易主了,只是陆尔雅这个客人还没有变动而已。
“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我呢?”夜狂澜目送着月鸣出去,便回头问陆尔雅道。
陆尔雅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掏出自己的绢子把脸上方才被月鸣的血渍所溅到的地方擦了擦,“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难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认为我能对付你。”
夜狂澜突然站起身子来,走到她的面前,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着那血渍道:“我喜欢你用美人计。”
陆尔雅真想说,你很犯贱。扬起眉,看向他,很抱歉道:“对你,我无法用这美人计,何况你也不必打击我,我向来都知道,自己不在美人范围之列的。”
“我看着你好看就是,何况我说你美,你就是美。”夜狂澜将那站满了血渍的卷帕子丢去,眼里似乎就真的只看得见陆尔雅一个人似的。这屋子里其余的人,都叫他给当作是空气来看,荡然无存。
陆尔雅突然有些好奇,只问道:“夜狂澜,你说这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却偏偏放着那大片大片新鲜的嫩草不吃,怎么就还费尽心思的来找我这回头草呢?”
“回头的才好,越嚼越有滋味。”夜狂澜笑道。
“可是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即便是饭菜,我也不吃隔夜的。我以为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是知道的。”陆尔雅回道,口气里颇有些失望。
夜狂澜更是靠近她,似乎两人的身子就紧紧的粘连在了一处,“没事,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回头草的味道是如何的让人回味无穷的。”
“我怕,等你等不了那一天了。”陆尔雅没有刻意的避开他的靠近,反而是仰着头,目光净娴如水的看着他。
“能,即便是天荒地老,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夜狂澜只道。等他夺得了这天下,那陆尔雅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看她还如何的逃。随之又问道:“尔雅,上官北捷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哪怕是这江山,只要你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双手奉上来。“他的这话说完,陆尔雅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道:“夜狂澜,你这个人很是不实在,我一直以来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安安宁宁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把你自己的欲望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我的这个资本还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