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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雅面色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只想幸亏这不是在大堂里,若不然这脸可算是丢完了。朝小二道:“行了,怎么不早说,欺负我们面生啊,你下去吧。”
店小一面退出阁子,一面连忙道歉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小的没有告诉二位客官,这真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陆尔雅明显的听见那小二出去之后的一阵嘲笑,不禁朝延平公主道:“母亲,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这会把脸都丢尽来,看来最近果然倒霉,倒霉得连喝杯酒也要闹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延平公主也是觉得十分的丢人,回道:“我何曾来这种地方,有个什么破规矩我怎么知道啊,得了,咱不恼了,来尝尝他们的这个桂花酿是个什么味道。”延平公主拿起那真正装着酒的酒壶,倒满了两杯,顿时这雅间里便溢满了桂花的芳香,而且这芳香中自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没有一丝呛辣的味道。
陆尔雅抬起自己的那杯酒,刚放到唇边,沾了一点,便又给放下问道:“母亲,我再问你一次,你的酒量不差吧?”
“这么一小壶酒,醉不了。”延平公主说着,一口灌下自己的那杯酒。
陆尔雅怔怔的看着她瞬间变得红扑扑的脸蛋,妩媚无双,不知道父亲看到是个什么反应?不过,陆尔雅此刻很是怀疑她方才的这句话。
果然,延平公主当即便开始站起来,一脚蹬在凳子上,挽着袖子赞道:“好酒,尔雅,你也尝尝!”说着却直接拿起那酒壶,往自己口里灌酒,想必是喝的太急,不过是两口就呛到了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陆尔雅见此,不敢在动自己手里的酒半分,连忙放下,去扶着她此刻颤颤欲倒的身子,一面给顺着气道:“母亲,你还是坐下来在喝吧!”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雅啊。不知道父亲看了,又会做什么反应?
却被延平公主一把推开道:“我现在不是坐着的么?”
陆尔雅无语,走上前去,强行的拉着她坐下来,却被她又一推,身子便打在了后面隔着东阁的拿到屏风之上,华丽丽的将其屏风推到,自己则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这还不算是什么,问题是这东阁坐着客人的,此刻两三双眼睛直直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先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男子站起身来,对陆尔雅道:“姑娘,这归醉楼的酒不是你们女人能随便喝的,何况这桂花酿是八月才出的新酒,且便是我等也不敢轻易尝试,不想你们却是当酒喝,恐怕没有个一两天,这酒是解不了的。”
陆尔雅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禁朝门外的那店小二一声喊去道:“你他娘的,给我们的是什么酒?瞧我们是女人所以故意的不是?”
那小二一脸的委屈,“小姐,你方才不是叫小的把本店最烈的酒拿出来么?有道是这进门的都是大爷,如今小姐你们自己酒量不行,反倒怪起了小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么?”
呃!陆尔雅貌似说过这话,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想借酒解千愁的目的,倒是没有达到,反而给了延平公主醉生梦死一场。叹了一口气,只道:“行了,你去吧!”说着掐着腰,看了地上的那屏风,朝那说话的书生道:“搭把手行不?”
那书生是个日日读圣贤之书的儒生,本来见着两个女人跑到这归醉楼来喝酒,觉得就有些失了妇德之风,方才又听他骂人,现在又是做出一副极其不雅啊的姿势,不由朝她摇着头,过来一面跟她把那屏风扶起,一面忍不住说教道:“姑娘,有道是这在家从父,在嫁从夫,瞧着姑娘这一身的打扮,也是以为人妇,怎么能到这外面来抛投露面呢?”
陆尔雅看着他跟自己把这个屏风扶起来的份上,便不予计较,只是没想到延平公主虽然醉了,却将这书生的话过日听进心去了,当下一拳给这书上揍过来。
“啊”的一声惨叫,屏风再一次的倒地,不过此时此刻,陆尔雅注意的不是那屏风,而是那被压在屏风底下的书生。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延平公主会突然打她。出手打人,更何况她又是醉了的,陆尔雅也顾不了什么,连忙陪着笑脸跟着那书生的两个朋友把书生从屏风底下拖出来,一面陪着罪道:“真的对不起,我母亲想必是喝高了,把公子给认错了,公子千万别生气。”
那王书生爬起来,满腔愤怒的捂着自己此刻已经变成一只熊猫眼的眼睛,这还没有回陆尔雅的话。便听延平公主在那里骂道:“什么黄口小儿,竟然敢说起教来,什么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的了,男人就了不起么?这天地初开,还女娲娘娘造的人,此刻你竟然轻看女子……”
陆尔雅闻言,慌忙将验延平公主的嘴巴捂住,“公子千万别将我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啊,虽然她说的也没有错,不过不该骂你黄口小儿,真是抱歉。”
那王书生倒是还没有说话,他身边一起的沈书生便开口道:“说句抱歉就没有事情了么?你看看你母亲把王公子打成个什么样子了,岂是说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贾书生也附和道:“是啊,不能将一切都怪罪在酒的身上去,姑娘必须给一个交代,王公子好心好意的帮你扶起屏风,倒是落不了一个好。”
陆尔雅看着对方底气十足的模样,只道:“那好吧,既然你们要交代,那你们就揍我母亲一拳,也把她压在这屏风下面吧,如果你们对她下不了手,打我也是一样的。”陆尔雅说着,走到三人的跟前。
不过这三人都是读书人,定然不会真的揍她的,所以自己才这么有把握的站到他们的跟前去。
果然,那三个书生面面相觑,最后那王公子也只好认栽了,只道:“罢了,祸从口出,都是在下自找没趣,管你们的闲事做什么?”
陆尔雅闻言,当即弯腰谢道:“多谢王公子大人有打量,不与我们这些小女人计较。”
沈书生跟贾书生把屏风从新扶起来,陆尔雅隔着那屏风只听贾书生为那王书生抱不平道:“难道就这样白白的受了一顿大。”
只听那王书生叹着气,自认倒霉道:“那还能怎么样,咱们堂堂的一个秀才,能跟女子较劲儿么?”
沆书生也道:“是啊,看来果然是倒霉,只是王公子你的这副模样,一会儿如何参加一会儿的酒词会呢?”
“再说吧!”
陆尔雅也没心思在听他们说话了,苦着脸看了一眼身边在那窗前哼哼唱唱的延平公主,算了,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借酒解愁啊,还不如早些结账了走人,便又喊那小二进来。
店小二看那个年长些的女人,已经昏昏沉沉的模样,便以为她又要说个什么了,“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结账!”陆尔雅意尽阑珊,没精没气的说道。
店小二应了一声,“好嘞,一共是三十五两零三钱银子。”
陆尔雅闻言,心里只道:“真他妈的贵,早知道就多走两步,去夕照楼吃得了。”正欲喊蔷薇付钱,却陡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蔷薇不在,自己身上又几乎不带银子,此刻不禁有些凶色。
那店小二本是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的,当即看她的脸色,便猜出了她的为何窘迫了,脸上的笑意随之消散,口气里更没有了先前的客气,“小姐,咱们这里可是概不赊账的。”
狗眼看人低,陆尔雅在心里骂了一句,一面扯着延平公主道:“母亲,结账了,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我没带。”
却听那延平公主模糊不清的说道:“什么银子啊,管嬷嬷要去。”
果然没有,陆尔雅这还没有开口说能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押,却见那店小二咚咚的跑下楼去。看这情形,他恐怕是要去禀告掌柜的了。
陆尔雅此刻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却没有个法子,看来只能把头上的簪子来抵押了,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呢。
只见店小二带着一行人进来,为首的便是先前在柜台前看账本,看似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想必他就是这醉归楼的掌柜吧。此刻打量着陆尔雅两人,还算是客气的说道:“看两位的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吃白食的人,更不似那吃霸王餐的人,只是你们这是个什么意思?”
陆尔雅见他的态度还可以,说不定能有缓和的余地,心里一面只想那风云二人,平时不都是寸步不离的么?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却不见了踪影。一面只朝掌柜的陪笑道:“我跟我母亲两人向来不怎么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没有像今日一样空手而出,所以还请掌柜的不要误会,若不然这样,我先把些东西抵押在这里,一会儿便派人送银子过来,掌柜的看可行。”
“这个……”掌柜面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