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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跟内城不同的,便是到处的平民百姓是可以常见的,而且即便是下了雨,但是那屋檐地下还有卖着小东西的摊子。只是这样的天气,有什么人来卖呢。
突然那马车不知道怎么了,一不小心没有刹住,竟然有一个轮子掉进了那街边的水沟里,马车不只是陷住了,而且偏去的马车将那屋檐底下的卖菜摊子给打翻了,那摊子一翻,菜便都掉进了水里,跟着雨水一起被冲刷掉了。
那卖菜的人穿着一身蓑衣,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是老是壮是少,他看着自己被雨水冲走的芹菜,捡回来好几根,在站那雨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转身走到那驾看似不凡的马车前面去。
赶车的小厮连忙下来查看,上官南飞也有些担心,接着帘子在那里看,一面问道:“怎么样了,能弄出来么?”他丝毫没有发现方才自己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
突然身子一倾,带反映过来之时,却见自己已经躺在了那已经积着厚厚一层雨水的大街上,全身瞬间便被雨打湿了。
那小厮低着头垫轮子,耳边就只是这哗哗的大雨声音更本就没有听到方才上官南飞的问话,更是没有听清楚那上官南飞被穿着蓑衣的人提到那大街上去。
枉然啊狂然,枉然他的一声武功用来干嘛,竟然都没有躲过,还是在家里窝着的时间太久了,竟然都没有一丝的防备。
坐起身来,看到眼前这个穿着袁衣,带着大草帽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大白天的,还进城打劫么?”听说最近有些山贼,时常的办成农夫的模样,进城驻在那些里弄,晚上打劫。可是现在是大白天的,虽然说下了大雨,街上没有什么人,可是这山贼也不可能这么嚣张啊。
“我打的是你,有马车了不起么?”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瞧这声音,脆脆的,像是风吹竹子的声音。
“大婶,你这话从哪里说起?”原谅上官北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大婶的。
那大婶指着他们马车边上,搭在人家屋檐底下的一块木板子道:“你的马车把我的摊子打翻了。”
上官南飞朝那所谓的摊子看去,只见不过是几块腐朽的木板子而已,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心中不满有气,为了这几块破板子,这个大婶竟然就把自己给摔到这大街上来,问题的是自己这是要去永平公府吃酒的。当下也懒得气愤了,只道:“在下给你搭好就是,只是大婶你也不能为了这几块板子的事情就动手?”难道这些小贩子都是这么粗俗的么,动不动就要揍人,看来社会风气严重的偏下。
“你说什么?几块板子的事情?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卖菜的,你把我的摊子给打翻了,菜早就给大雨冲走了。”她说着,手里扬起自己捡回来的那三根芹菜。
这可是爷爷种了好几个月的菜,他们祖孙俩就是靠这些菜度日子的,没有多余的一分可以甩掉的,而且今早又是大雨,可是家里米都快没有了,自己还冒着大雨背在进城来叫卖,没想到就给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的马车给打翻了。
上官南飞这才闻到一阵浓烈的芹菜味道,但见她的手里拿着两根芹菜,这才明白过来,感情那些芹菜都给雨水冲走了,她就捡回这些。
咳了两声,只道:“那个大婶,咱们到屋檐底下去说吧,这样总是在雨里,终究是不好,若是生病了,岂不是自找的。”上官南飞说着,一面朝屋檐底下走去。
却听身后的那个大婶道:“哼,你们这些个贵族的执绔子弟,就是金子做的么,这么点风雨就怕生病,真是金屋子里养出来的,想是在我们乡里,这中天气正好是在田里赤脚插秧,若是人人都怕生病,那你们这些富贵还吃个屁啊!”
上官南飞觉得自己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霉,遇上这样的大雨便是了,现在马车陷进了沟里,还把人家的菜摊子打翻了不说,现在竟然还无缘无故的就被这个大婶骂了一通。
他能不冤枉么?何况他不是怕自己生病,而是怕这大婶自己生病,毕竟她都是有年纪的人了。可是现在突然被这个大婶骂,不禁心里也来气了,只道:“这位大婶,咱们说的是菜摊子的事情,何况在下叫你到屋檐地下去不过是担心你被雨淋着生病了,你现在反倒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讲理的人,你看这个摊子,到底要赔给你多少钱,你说便是。”
不就是银子的事情么?
但是,他错了!卖菜的人也是有气节的。
那大婶当下听见他的话,很是生气,走到他的身边去,推了他一把,“你有钱了不起啊,今儿告诉你,我的这些菜一共是要卖三十六文的,我不要你的银子,你就去给我买三十六文的芹菜来赔我。”
上官南飞朝四周看去,就她一个卖菜的,其他的是些玩意儿,这大雨天的,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的。不禁也恼了,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她的手里,“这些银子总该够你买两车芹菜了吧!拿着银子赶紧走。”
上官南飞不知道,这是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那大婶拿着银子,看了一眼,冷冷的砸向他去,骂道:“有钱怎么了,今日我就只要我的芹菜,把你的银子拿着滚蛋去吧。”
他哪里去给她找芹菜,见过不讲理的人,但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永平公府选的这是个什么破日子,不止是叫他栽了,而且还叫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给缠上了。
那银子是被砸过来,上官南飞也没有接住,便也给那万恶的雨水给冲走了,待银子不见了踪影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的身上带着的,不过是是这五两银子而已,先前是想着去吃喜酒,送的礼物都在马车里,所以便没有带银子。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我找芹菜啊!”那位大婶见他站着不懂,所以就催促道。
“哪里去找,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上官北捷回道。一面也不管他,只是向屋檐底下走去。
只见那大婶也尾随而来,走到屋檐底下,却将自己的蓑衣给摘下来,递给上官南飞,以一种命令的口气道:“前面有个栏子,我的那些芹菜还算是大一棵的,估计大都给卡在了那栏子里,你去给我捡回了来便行了。”
上官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你说什么?”
“给我去把芹菜捡回来,我告诉你,那些芹菜是我爷爷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你要知道他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种出这些菜来,就是把他们都当作宝贝一般的,如今我割了卖掉,也是纯属无奈,现在若是就这么凭这雨水冲去了,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伤心难过。”那大婶说着,一面把草帽也给摘下来。
上官南飞怔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这些话,而是因为这位大婶,竟然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发鬓高高的全部绾住,看不出个是什么发型,只是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估计是为了方便。而且这张脸,却是十分的俏丽,黛眉水眸,哪一样都是人间之极品,与夜瑶比起来有过之而无及。只是,这人的性子他就不敢去恭维了,还是少惹为妙。
少女发现上官南飞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顿时愤愤的一脚踹过去,“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把芹菜捡回来!”
庭花本是城外五里庄二桥村的村民,家中就只有她跟年迈九十三的爷爷,而且她也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平时靠爷爷种菜,自己卖菜,还是能生活的,虽然说是过得贫穷,只是庭花也觉得也很快乐。
只是但凡是人,都是有忧有愁有烦恼的,如今随着年纪越大,庭花也出落得越是好看,庄子里几乎每一个村子里都有人上门来提亲,而且有时候进城来卖菜的时候,难免叫那些下贱做作的人轻薄,更是有甚者要纳她为妾。
所以庭花时常都是不打扮不带花的,而且有时候还故意把自己弄得像是个三十四岁的大娘一样,而且因为家中但是爷爷一个老人,说实话,爷爷是无法保护她的,所以时而久之,庭花自己也形成了这样的性格,反正就是必须要凶悍些,才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上官南飞见她又踢过来,连忙退了几步,看着那茫茫大雨,只道:“姑娘,你别开玩笑了,这么大的雨,便是在下真的找到了那栏子,可是还不一定能摸得你的芹菜,你看这个……”
那一直在那边弄着马车的小厮突然走上来,也是全身都湿透了,只朝上官南飞问道:“大公子,车弄好了,还是先回府把衣裳给换了吧,若不然要是去晚了,这样总是不好的。”
对了,上官南飞还在这里跟着她说,自己还要去吃酒呢,当下只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