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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亲不过的官居刺史,可是自己却在他的身边耳目濡染,看到这官场的污秽,那种低下的风气,甚至叫自己有一段时间严重的觉得,如果寒窗苦读十年考科举,是为了当官,为了荣华富贵,那么太侮辱这书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亲虽然没有像是那些与他一起同时入仕的窗友们直线的上升,不过却也算是这两袖清风,家中所支出的,大部分都是母亲用嫁妆早年置办的一些田产,平日里都是靠着这收租子过日子而已,没有说清淡,但是也没有说顿顿大鱼大肉。
也是这样,家中的两房姨娘都很是敬重母亲,而且父亲也是十分的尊重母亲,他们的家里也才不会像是别人家那样,妻妾间的争斗不断,整个家斗得乌烟瘴气的。
韩奕闻言,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促使了他的这种心理,人家十年的寒窗,为的就是一朝出人头地,然他却跟自己一样,只是想证明,这么多年,学得到底是个什么,当下不由问道:“那你以后打算做个什么呢?”
那吃饭穿衣量家当,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离得开着银子二字,说过日子是简单,但是真正的过日子便难了。
只听陆长文道:“我妹妹在东洲的时候,她住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而且她在那边的村子里办了一个学堂,现在就一个先生在那里教着,我以后定然也会去哪里,虽然生计有些艰难,但是那样的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每日在那山村里,不必去明防暗防着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管那鸡鸣狗叫,听那鸟语花香的声音,那般的日子,既是世外桃源,又能不埋没了自己这么多年所学的知识,可以传授给那里的孩子们,岂不是很好。”
听他这般说来,倒是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可是自己一介女儿身,根本不如他这般如风随性,不过他说的是他妹妹,难道是那日的那个女人么?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竟然能作出在孤村办学的这种事情,若是自己能有她的一半,那该是多好啊。
不禁又想到,那天她的夫君便是那位大明鼎鼎有名的神策将军,自己前些听说韩飞儿没有入宫,反倒是被封为什么召云夫人赐给了上官北捷,可是前阵子却是陷害上官家的大公子,如今正被囚禁去将军府里。
想她自从知道有了上官北捷这么个人物之后,便对其心仪,如今嫁了,可惜人家已经有了正室,而且从那天陆尔雅跟那神策将军来接他们的时候,可以看出那神策将军是如何一个温柔懂情的男子,可是他的情估计都放到了陆长文妹妹的身上去了,韩飞儿定然是欲速则不达,所以弄出下药的这种事情。
不过别看韩飞儿比自己还像是父亲的女儿,可是这下药却是她一贯的风格,自己也没少被她下药过,只是想来罢了,她无父无母的,想把父亲母亲对自己的疼爱转到她的身上去,用些手段也是正常的,最起码每一次都叫自己躲过了,所以便没有跟父亲母亲提起。
于是又问陆长文道:“你妹妹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会作出办学这种事情来,倒叫我们都惭愧了,不过我觉得她的性子很是爽朗,怎么跟那神策将军认识的?”
陆长文闻言,看了韩奕好求的模样一眼,回过头去,只叙叙道来,“我妹妹以前可不听话了,她的胆子大得可以吓死人。”
韩奕一听,不禁兴奋道:“她半夜里敢一个人去坟地?”
“不是,她喜欢写信,但凡是我们东洲好看的男子她都写信。”陆长文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啊?”韩奕是个女儿身,心思自然是聪慧,当下便明白过了陆长文的话,和他一脸的窘迫,真是难以想象,她原来竟然是那样的人。
又听陆长文道:“那时候永平公府还在东洲,他们家的二房没有一个男丁,柳太君当时也还在世,她不知请哪里的大师看了命盘,非说我妹妹能为她们家添香火。”
听到这里,韩奕不由吃惊道:“那你妹妹嫁了?”
“是啊,可是那时候她却不愿意嫁了,一来嫁的是那永平公府的澜四爷,那个本来就是一个流连花场之人,每日醉卧美人怀,而且还是为妾,只是我妹妹却是害怕他们家的权势,牵连到我们家,所以便嫁了。所幸的是,他们两人见面就如仇人般分外眼红,而我妹妹也没少在他们家受气,好几次都差点被害死。”说到这里,陆长文的心里忍不住的便是惋惜了,当初那个夜狂澜,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唉!不提不想也罢!免得徒添烦恼。
“原来,你妹妹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那她是怎么认识神策将军的呢?”而且韩奕更想知道,那将军府为何就能接受她这么一个嫁过人,而且还是为人妾室的女人进门,还是正室。只是这样的话,终究是不好问出口来。
陆长文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兴致勃勃的,只是他也不大清楚,毕竟已经一年多没有在家里了,只是简单的回道:“我当时在动东洲,只是听说我妹妹掉进了云湖里,大家都以为她死了,而且那永平公府也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却不想她被神策将军所救,本是要回永平公府的,只是却发现已经被除了名,而且又是妾室,根本没有上他们家的家谱。所以索性便不回了,而且当时她的身份也尴尬,自然也没有回家里,就在外面与那神策将军合资买来的庄子上住下了。而且那庄子里就她一个人,神策将军当时也在边关,我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有的感情。”
虽说他们几乎没有见过什么面,可是韩奕怎么觉得他们中间的感情却是很深很深的,像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的深厚。
突然很是羡慕陆尔雅,竟然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虽然中间一定有许多的曲折,可是到这最后却是幸福的。
“你妹妹命真好啊。”忍不住感叹道。
连陆长文都觉得很是诧异,妹妹最后竟然过得这般的好,听母亲来信说,她在东洲的时候,那延平公主就十分的照顾她,还把自己的贴身嬷嬷都拨给了她使唤,后来侄儿侄女出世了,又亲自去接她,又亲自到家里去拜访,跟着谈论婚事的事情,不想第二日就回了金城,而回到金城的第二日,便就成了。
只道:“世事难料,当初只是期望妹妹安安分分的,没有指望她非要嫁给什么权贵。”
世事难料,所以韩奕不敢去想这以后的事情,怕现在想得太美好了,以后却不是这个样子的,那自己岂不是要难过么,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自己何必去多想,现在过好跟陆长文在一起的每一刻便好,若是以后他娶了亲,自己嫁了人,那也有这些回忆的。
“陆兄,你看那竹子竟然开花了!”韩奕忽然指着那窗前的几枝竹子道。
陆长文随声而望,果然,但见几枝翠竹不翠,却开满了乳黄色的竹花,不禁感叹道:“竹子的一生不过能开一次花,然灿烂过之后,它的这一生也算是结束了。”这也难怪许多人都愿意把自己喻为竹,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自己的人生也像是竹子这般来过,即便是临死之前,也当有些作为。
韩奕闻言,只觉得这竹子果然是高尚之物,即便是死前还要倾尽所有,开花一次,可惜自己却不能做向竹子这的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异样,连忙站起身子来,紧张的看了一下那凳子,好在没有什么,这才放了心,一面向陆长文道:“我去茅房一趟。”
一面说着面朝陆长文退了出去,一出去便连忙唤来跟文否正在吵架的连衣。
连衣走到韩奕的身边来,一看她紧张的脸色,便跑到她的身边来,一掐日子,当下满脸愧色道:“公子,我竟然把今天的日子给忘记了。怎么办,怎么办?一会儿你疼起来怎么办,原来都是夫人陪着你可是现在咱们在这院子里,恐怕不方便!”
韩奕已经觉得自己的小腹里开始一阵阵的绞痛了,额头是也已经冒出了冷汗来,靠着连衣,声音也有些虚弱起来,“别说了,先扶我回房,把衣裤换了才好!”若不然一会儿就要露马脚了。
“恩恩!”连衣应声,一面扶着自己的主子回房间去。
每一次的月事都是来势汹汹的,说痛就痛,痛得她站都站不住,以往都是请假在家里,母亲亲自照顾的,如今这连衣在身边,却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服侍,还有要怎么骗陆长文啊?太多的事情一下压过来,更叫韩奕头昏脑胀的,连这连衣是怎么把她扶回屋子的她都不晓得。
突听连衣满脸紧张道:“完了,公子,那个我前天用完了,没有准备,怎么办?”
韩奕要疯了,这个丫头果然是不靠谱的,只得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