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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娘吗?”小家伙错愕的张着嘴,满脸不解。
脑中不禁想到那女人曾今说过一席话,宋暮白菲薄的唇瓣掀出一丝苦涩,他有些迷茫的道:“应该……不喜欢吧。”至少那女人说过,他看她的眼神里并未含情,所以,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他这个答案似乎让小晴天很受伤,小家伙捏了捏拳,须臾,却还是固执的仰起头,凶神恶煞的道:“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留下来,你身上的毒积压已久,那些蛇毒乱七八糟,有些甚至相生相克,全灌在你身体里,就算现在被你用内力强行按压,但到底有爆发的时候,我这不是关心你,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臣既然让我看着你,我也答应了,你就别想走。”说着,就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眼神笃定极了。
“你拦不住我。”他苦笑,只要他想走,谁也拦不住他。
“那好啊,打死我啊,我知道你厉害,那就打死我啊……”说完,小家伙还料定他不会动手似的高傲的抬高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胡搅蛮缠……
这孩子,真是他生的吗?宋暮白突然有些怀疑了。
如果有人说鬼皇是个心软的人,那应该会被天蚕楼的人围殴致死,可是要说宋暮白是个心软的人,那就没人反对了。
没有那张面具,他就是宋暮白,做事会遵从本心,不会蛮横的要求自己达到一个木偶的境界。
面具上的鬼皇,是个忠心的傀儡,面具下的宋暮白,是个真实的人类,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区别,或者,区别的不是一张薄薄的面具,而是他为自己所设下的规定,严格遵守这项规定,这是他八岁开始就为自己定下的目标。
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晴天一样执拗。
这算愚孝吗?嗯,应该是吧,可是,既然宋暮白是个心软的人,那谁又能要求他必须对自己的生母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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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雪吃饱睡足之后,继续开始自己闲散悠然的生活,只是如果不要经常看到那个总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家伙,她的日子应该可以过得更舒服……
嗯,或许她应该做点什么转移视线的事,至少不要总糊里糊涂的想着那个奇怪的梦。
对了,接两个任务应该不错……
“四娘,一会儿让人去将仇老板叫来。”路过大厅,她顺口对花四娘吩咐一句。
花四娘愣了一下,迷茫的眨眨眼:“老板忘了,仇老板带着弯弯离开京城了,说是四月才回来。”
“嗯?”雁雪敛眉,眼眸一眯:“把弯弯带走了?”
花四娘背脊一寒,忍不住提醒:“老板,这可是您同意的……”数天前仇老板带着弯弯离开,说是要走几个月时,她就立刻通知了老板,老板也一口答应了,她当时还觉得奇怪,正想多问两句,老板却嫌烦的将她打发走了,于是,她就被打发走了,然后现在老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我同意的?”雁雪脸色更难看了。
“是啊,就是六天前,老板在花厅看话本的时候……”虽然她当时很奇怪老板为什么看了一刻钟,还在看话本的同一页,但是她又不敢多问,毕竟老板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
六天前?在花厅看话本的时候?
想了半晌,雁雪突然脸色一变……那天中午,天气不错,她随便捡了本话本就躺在花厅躺椅上悠然的喝茶看书,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外头响起儿子的追逐声,还有夹杂着宋暮白不满的抗拒声,什么“我死也不会喝这个”“如果这是解药,我宁愿一辈子中毒”,她透过窗子往外看去,就看到自家儿子捧着一碗黑漆漆,跟泥浆似的玩意儿追着疾步快走的白衣男子,直到两条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垂首继续看话本,可不知怎么的,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然后花四娘好像真的来过,似乎也当真说了点什么,她也随口应了两声……难道,当时说的就是这件事?
想到这儿,雁雪咬咬牙,对宋暮白的憎恨又上升了一档次。
花四娘看老板脸色青黑,她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却在发沭。
“好了,我知道了。”看到花四娘胆怯的目光,雁雪冷下脸,转身欲走。
可刚一回头,就对上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某张脸……
“沈姑娘。”宋暮白一袭白衣飘飘,彬彬有礼的走进大厅,看到她,很有礼貌的唤了一声。
雁雪却毫不领情,别开眼冷哼一声,大喇喇的从他身边走过,连余光都没施舍给他。
宋暮白似乎也不在意,他没说什么,只径直走出大厅,朝着花四娘问道:“凝芳姑娘回来了吗?”
花四娘暧昧的笑了一声,突然揶揄似的道:“宋公子对咱们凝芳很上心呢,也是,凝芳虽说只是个丫头,可摸样灵巧,看着也讨喜,最重要的是她人是干干净净的,宋公子若是喜欢凝芳,凭着您与小少爷的关系,相信老板定会同意的……”
他只是问了一句,这花四娘就能说这么多,不愧是青楼里的人,联想力总朝一个方向。也懒得解释,宋暮白只笑笑,又道:“若是她回来了,让她到我房里来一趟。”
“嘻嘻。”花四娘古怪的笑了两声:“好,好,宋公子很着急呢……呵呵呵……”
宋暮白满头黑线,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后院……
而他走了后,花四娘也继续低头盘算着自己的账目,可算盘珠子没拨两下,眼前的光突然给人挡了,她不悦的抬起头,刚想斥两句,却见自家老板正一脸阴郁的冷眼盯着她,老板说的视线凌厉清冷,盯得她背脊一寒,忙问:“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雁雪不语,只紧紧的看着花四娘,花四娘只觉得冷汗直冒,手心都积满了汗渍,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老板锋利的视线盯出两个窟窿时,老板终于说话了:“也一年没查过帐了,一会儿将近一年的账目,还有新入门的窑姐儿、护院、龟奴、丫头的资料全送到我房里去。”
“额?”花四娘一愣,眨了眨眼,问:“下人的资料也要?”窑姐儿是用来的挣钱的,身份背景自然要盘查清楚,一再确定,可护院、龟奴、丫头这些下人可没什么值得大费周章调查的吧?
“你有意见?”冷眸一横,如寒冬腊月般的视线横扫过来。
花四娘猛一哆嗦,急忙摇头:“没意见,没意见,一会儿就给老板送去……”
“嗯。”似乎终于满意了,雁雪这才四平八稳的出了大厅。
花四娘见老板的身影这次是真的消失了,总算松了口气,她转头,对着没几个人的大厅扫了一圈,突然瞥见个穿着护院装,正与某个扫地丫头闲话的男子,唤道:“阿渊。”
那叫阿渊的男子脑袋一抬,露出一张没甚特色的普通脸庞,虽满脸疑虑,却还是乖乖的走到掌柜的面前,笑着问:“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花四娘边收着桌上的账目,边道:“老板要近一年的账目,和一些窑姐儿、下人的资料,你跟我去账房拿,再一起给老板送去……”
阿渊却愣了一下,跟着花四娘的脚步,却忍不住问:“拿下人的资料做什么?莫非老板想裁人?”大多的下人都是一年一年的签契约,并非卖身,因此若是东家裁人,契约一到,他们立刻就要卷铺盖走人。
花四娘笑得无谓:“放心吧,咱们楼子生意正好,人缺都着呢,怎么会裁人,话说你小子担心什么,你刚进来几天,契约也刚签,就是裁人也裁不到你头上。”
阿渊嘿嘿一笑,憨厚的搔了搔头:“我这不是替兄弟们担心吗?”
“你小子倒是个实诚人,我看你这几日总和红儿她们闲聊,是不是想讨媳妇了?”花四娘转过头,不禁揶揄一笑。
阿渊的脸猛的一红,埋下头,呐呐的说:“掌柜的又笑话人了……”
花四娘本是随口一说,可看他那害羞样,竟好像猜对了,她嘴一咧,转而笑问:“说,你小子看上哪个丫头了?”
阿渊不吭声,只是一张平凡的脸却红成了大番茄。
“你要不说我这就去告诉她们,问问谁对你有意思,保不定……”
“掌柜的。”阿渊害羞一叫,抬眸对着花四娘好奇八卦的眼神,只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小声嘟哝:“那个……红儿跟小紫的关系好……我想问问,小紫……小紫她明个儿下午……有空没,想请她……看出戏,明个儿戏园子里演武松打虎……”
“小紫啊!”花四娘大笑一声,忍不住面露赞赏,却又有些犹豫:“那丫头也是个老实头,跟你倒是一路人,不过那丫头是老板身边的人,就是许人也是老板给做主,她自个儿只怕也没多少选择权,而且……”脸色一板,她口气登时凌厉了:“而且你这傻小子请姑娘看戏,看什么武松打虎?怎的也该看看西厢记什么的才是,该你找不到媳妇,傻乎乎的。”13544339
阿渊脸又是一红,不再吭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