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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裂的嘴唇裂开一条缝。
袁妈忽然抬手给了刘妈一个巴掌,“哼什么哼?你都这副模样了,还在这里耍横?你有什么好哼的,不过也是人家的奴婢,你横什么横?”
刘妈苍白的脸上登时便显出五个手掌印,但她哼都没哼一声,只冷冷的看了袁妈一眼,干裂的嘴唇缓缓张开,“就算都是奴婢,我也瞧不起你,你撺掇主子做坏事,主子出事,你不想着尽心尽力的伺候,反倒在这里做坏事,我做奴婢,我问心无愧,你倒是问一问你自己,晚上睡觉时,难道就真不怕鬼敲门么?”
袁妈哈哈大笑起来,“鬼敲门?要敲早就敲了,还会等到现在么?你嘴硬点也无妨,反正你也活不过今天了,我告诉你,你要恨就去恨姨奶奶,这些事都是她让我干的,也是她让我弄死你的。”
刘妈面上闪过一丝惊悸,她知道自己怕是活不过今天就要被人害了,知道定是躲不过这一关了,惊惧过后,反倒平静下来,笑了笑,“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你杀了我,你的下场就能好了么?若真的查到你头上,虽说是姨奶奶让你做的,难道你就能脱了干系么?依姨奶奶的性子,她会为你承担责任么?到最后还不是由你来受罪?你现在弄死我倒是舒坦了,只怕日后你会比我更惨。”
袁妈猛的提高音量,嗓子尖细的喝道,“哈哈,只可惜她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只不过是个奴婢,我已经被赶出朱府了,我跟姨奶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放我出来,我远走高飞她又能奈我如何?若官府真的查到府里去,担着的不过是姨奶奶一人。哈哈哈哈哈……我想没人能查出来得,等你死了,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袁妈笑的得意而又猖狂。
刘妈听的胆战心惊,气的浑身哆嗦,没想到袁妈竟是这样恶毒的人,连自家主子都害,她还想再多说几句,但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了,遂闭了嘴闭了眼再也不想看眼前的恶妇。
袁妈也无心再多说,一心只想着怀里大把的银票,快速的从怀里摸出个纸包,走到刘妈跟前,一手捏住刘**嘴,一手撕开纸包,强行将纸包里的药粉撒到刘妈嘴里。
眼看着刘妈支撑不住,挣扎中嘴巴就要张开来,袁**手却忽然一抖,满包的药粉尽数落在地上。
袁妈一怔,看着掉在地上的药粉,呆了呆。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她吓得一跳,惊醒过来,低声喝道,“谁?”
门外却无声音,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袁妈脸色立时变得刷白。
刘妈则哈哈笑起来,“还用问是谁么?鬼来敲门了,你还不藏起来?小心厉鬼将你捉了去。”
袁妈回过头,气急败坏的从地上抓起那块黑布团成一团又想塞在刘妈嘴里,手还没伸过去,手腕一疼,布团便落在地上,她真的害怕了,转着脑袋在屋里四处张望,“谁?谁?快出来。”
门口又传来惊人的敲门声,袁妈吓得不敢动弹,两腿打颤的站着,一双眼死死盯着门口,生怕外头进来吓人的物件。
刘妈瞧着也觉得蹊跷,自然不会点明,袁妈胆战心惊的模样很让她心中解气,便也不去问怎么回事,只在一旁笑道,“果真是鬼来敲门了。好的很,袁老婆子,不如咱们一起去吧。”
袁妈猛然打个寒颤,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忽的转过头来蹲下身趴在地上,用手去抓地上的药粉,狠声道,“那我也要让你死在我前头。”
话音未落,屋门已被推开,“好歹毒的妇人。”进来的却是蒋魏,一脸怒气。
袁妈见并不认识此人,遂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不到这里来怎么瞧见你做的这些事?又怎知你心肠竟是如此歹毒?”蒋魏瞧一眼刘妈,见并无大碍,放心了些。
袁妈哼了哼,“这位爷莫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她办了错事就该受到处罚,爷有事尽管赶路,莫要多管闲事。”
蒋魏哼了哼,“这闲事我还管定了,你又怎样?”
袁妈脸色变了变,笑了笑,“既然这样,看在爷的面子上,那我就饶了她。”回过头看看刘妈,笑道,“算是你的福气,那我便走了。”说着转身就朝外走,刚走了两步,门外走进来一人,“你往哪里去?”
袁妈抬头,吓得啊了一声瘫倒在地上,颤声道,“二,二老爷,您……怎么……怎么……”
朱义盟接过话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这般狠毒的女人,比你的主子更狠毒,你们主子都是让你这样的人教坏了。你这样背叛主子坑害主子的人,连条狗都不如。”
袁妈忽的趴在地上大哭起来,“老爷啊,这都是姨奶奶让我做的,不关我的事,都是姨奶奶,都是姨奶奶让我做的,求老爷放我一条生路,求求您了。”哭着朝前爬几步,想去抱朱义盟的腿,朱义盟抬腿狠狠踢了她一脚,“不知悔改的东西,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蒋魏,先将刘妈松开,一起带回府里去。”院子里又走进来几个壮汉,上前将袁妈扭住。
袁妈挣扎着还要反抗,却一眼瞥见躲在一旁被人按住的袁兴旺,立时面如死灰,知道事情已败露,遂再也说不出话来,任由旁人拉死狗般的从小院子里拉出去。
天色渐暗,朱府里已挑起小灯笼,将整个府院射的朦朦胧胧。
峻园小厅里,林采兮端坐于上首贵妃椅上,腰身微微挺着,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妈及袁兴旺,两人都全身发抖,脑袋搭在地上。刘妈已被送到后院房里歇着,大夫已过来查看过,并无大伤,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朱义盟派人将他们送过来就走了,一句话没多说,只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林采兮抚了抚肚皮,真不愿肚里的宝贝还没出生就看到这种场面,可是这些事她又无力提前阻止,她摇头止住这些无谓的思想,瞧了瞧袁妈,开口,“袁妈,玉器行开了几年了?你们是怎么经营的?姨奶奶又是怎样管理玉行的?这些事你仔细的说给我听听。”
袁妈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她犯的这些事随便哪一条都能算得上死罪,她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采兮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大宅门里这种偷拿着私房钱在外开铺子的很多,倘若姨奶奶用的她自己的钱,这也无可厚非,可是显而易见,这开铺子的钱并不是属于姨奶奶的,不然她不会在一听到消息后就那样的急着想将铺子卖掉。而她想不到的应该是一直跟在她身边视为心腹的袁妈也会背叛她吧?不但背叛还将她推倒杀人犯的位子上。这个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袁兴旺,你说,你们是怎么将刘妈偷偷运出去的?难道门上就没有查过吗?”林采兮陡然提高音量,震得袁兴旺心神俱碎,他犯的是谋财害命罪,到了官府一样是死罪,但他却心存一丝侥幸,毕竟这些事都是主子吩咐的,他只是个奴才而已,遂壮大胆子,竭力将惊吓压制下去,尽量保持镇静的回道,“姨娘,起初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姑妈让我运杂物出去,等我开门放出去,才知道里头藏着刘妈,这些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然后姑妈就吩咐我找个地方将刘妈藏起来了。”
林采兮知他说了一半实情,“那姨奶奶知不知道你们捆了刘**事?”
袁兴旺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姨奶奶不知道我们捆了刘妈,姨奶奶被关在柴房里。”
“那只有袁妈一个人将刘妈捆起来的么?”
袁兴旺点头,“对,是姑妈自己捆她的。”
趴在地上的袁妈猛的抬起头来,眼里射出一道愤懑的怨恨之光,声嘶力竭的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说,到底是谁捆的她?你以为你能多活几天?”
袁兴旺吓得低着头,既不敢看袁妈也不敢看林采兮,连着打了几个哆嗦。
林采兮打断袁**话,“为什么要捆刘妈?她听到了什么?”
两人都低着头不回答,保持沉默。
林采兮呼口气,“那好,等刘妈过来再说。”
袁兴旺马上便回道,“姨娘,是因为刘妈听到姑妈跟我说铺子的事,姑妈以为她听到我们说要把铺子卖掉的事,所以就让我把她捆了,其实刘妈当时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看到我跟姑妈在说话了。”
林采兮摆摆手让人带他们下去,没什么好问的了,该问的都问了,不该问的自然不必问,刘妈找到了,她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更大更多的问题将接踵而来,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将如何跟老夫人说?而这样的事,是一定要让老夫人知道的。
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林采兮半扶着身子在屋里来回走动,终于真相大白了,又揪出府里的一条毒虫,可是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呢?心头犹如万斤石头压着,让她艰难呼吸,最亲近的人背叛自己,姑侄咬牙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