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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起来呢,你好歹让我活动活动呗。”我靠在沙发上,“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奥,我倒忘了,我今天没课的时候,在街上看到江谨瑞和李子欣了。”
“这是什么新闻。”头有些痛了,昏昏沉沉,药效发作了。
“本来我也没多大在意,不过他们俩吵起来了。”
“这有什么稀奇。”
“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朱米顿了顿,“李子欣问江谨瑞,他们分手是不是为了你。”
“怎么会,你小说看多了吧。”
“你知道江谨瑞怎么说?”
我不理会朱米,这种无聊的八卦我没心思听,要是朱米说完了,我就让她走,好好和高函去过小日子。
朱米见我不捧场,自顾自说起来:“江谨瑞默认了。”
“哦。说完了吗?我头昏得要死,你说完赶紧走。”
朱米也不理我:“我说这江谨瑞怎么那么闷骚啊,和他同学四年,也没见他追你来着,害得我以为你没人追了。”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朱米你没事赶紧走。
若不是高函来了一个电话,我想朱米一定会待到晚上的。朱米走后,我看着茶几上凌乱的瓜果,想象不到一个小女生居然能吞下如此多的东西。
我放着没收拾,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没有何倾在身边,我都忘了时间的存在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窗外华灯初上,应该又是一片热闹,我没力气起来开灯。
我躺在黑暗里,听到了开门声,应该是何倾。
我跑过去开门:“何倾,你回来啦。”外头有些刺眼的灯光亮地让我闭上了眼,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到何倾正站在门外,神情令人琢磨不定,他的左侧,站着一个CHANNEL黑色经典套裙的美女,这美女我认识,叫LISA。
“轻轻,我们分手吧。”何倾不愿对我说再多的话,神情似乎很疲惫。
但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站着看他,想看看是不是幻听之类的言辞,还是何倾太过疲惫,想要休息一下。
“对不起,轻轻,何倾和我在一起了。”LISA满怀愧疚。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意思是说,我们还未满月的恋爱结束了,何倾又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失恋了,而且,还无家可归了。
“哦,我知道了。”我又想了想,算是传递交接棒一样,这种气氛有些尴尬,不适合我,在走之前,“那个,何倾胃病不好,药在书房桌子的抽屉里,他自己总忘记吃,还有,他对酒精过敏,如果应酬的话,多喝一些果汁……还有,不小心把茶几弄脏了,有时间收拾一下……”不知道是对谁讲,连自己都忘了是在说什么了。
于是,我就和何倾干站着,何倾没有再说话,楼道的灯暗了,他的神情隐在黑暗里,我不太习惯这样有些压抑的场景,回想电视里,男女主人公分手的时候,女主人公是不是要打一下男主人公的耳光,但想想何倾的脸上要是有了红印子不怎么美观,再说自己也不是那般死缠烂打之流,何倾要是在现任女朋友面前出了丑,一定很没面子。
“那我走了。”我侧身穿过狭小的通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材也不错,被两个人堵着还能自由通过。
我不知道是怎么到楼下的,不过走在小区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没穿鞋子,手机也放在了何倾家,连大衣都没带出来,天有些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去哪里呢?
和昨天相比,我现在更穷,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走上马路,没有虫鸣,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厮守到老,没有生死作相思。
经过一个流浪汉,我没有钱给他,所以我继续往前走,但却听到他忽然拨动琴弦: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我笑着往前继续走,他不知道,后面还有词,是这样说的:
但曾相见使相知
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
免教生死作相思
风有些大了,琴声反倒有些悠扬,我第一次觉得,这是一条遥远的路。我摸摸脸,有些烫,有些湿,头有些昏,眼角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痛了,简直像是湖水泛滥,我有些想睡觉了,朝地面上仔细地瞧了瞧,好像不怎么干净,随便了,有地方躺就好了。
梦里面,好像被人抱在怀里,我觉得……好温暖。
第十九章 局势未定
“轻轻。”我听到何倾的声音,温暖得让我有些想哭。我一把抱住何倾:“我就知道,你骗我的,对不对?”
“轻轻,你醒醒,是我。”
我的头,此时正靠着一个人的颈窝,只是味道不同,充溢着我味蕾的,是淡淡烟草和古龙水的味道。我抬头,有些错愕:“江谨瑞?”
“是我。”江谨瑞放开我,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被何倾抛弃了?所以晕倒在路上?”是嘲笑,还有……一点同情吗?
我努力回想昨天,从何倾家出来,然后觉得好困,所以躺下了:“是睡觉。”
“睡着了?唔,还发着高烧。”江谨瑞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倦。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进来一个妇女:“少爷,早饭准备好了。这是为小姐准备的衣服,鞋子在楼下。”
江谨瑞回头:“我知道了,马上下来。”
江谨瑞站起来,俯下身,用手背探探我的头:“烧退了,早点下来。”然后插进口袋,映入我眼帘的,是他那白色手工缝制的衬衫边角。
我突然发现,他变了,不再轻狂,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变成了一个懂得收敛不轻易露出情绪的男人,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不过是几个月,再见到,什么都变了。
江谨瑞走后,我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房间,他有钱,所有学生都知道,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会这么有钱。按照蚕丝床套的崭新度来说,这是一间客房,从装修程度来说,普遍的灰黑色展现出主人的审美情趣。我有些不了解江谨瑞了。
我起身,看到床桌上放着几盒药片,一盆水,还有一条毛巾。
沿着旋转楼梯,中间的天花板上挂着意大利式吊灯,楼下,是白色的大理石,镶着地灯,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女人正在客厅打扫,清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是几天没见到阳光了,反倒有些想念了。隐隐闻到阳光的香味,和何倾身上的味道很像。
“怎么,想到何倾了?”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会读心术。大学里,心理老师说,如果一个人会读任何人的心思,那么可能他会是透视眼。如果以此类推,那么我全身上下不就是被看了一整遍,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喂,你干嘛一副走光的表情?”江谨瑞从我身侧经过,“去吃早饭,你不上班吗?”
“谢谢。”我低头,这不是我常用的词。
“那我接受了。”他轻笑,“怎么谢我呢,香吻一个?”似真似假,似有若无。
江谨瑞带我进入饭桌上,老妇人早已准备好了饭菜,一碗皮蛋碎肉粥,一杯豆浆,一份恰到好处的煎蛋。何倾常常为我煎荷包蛋,我喜欢看他熟练地翻弄,然后催促我去刷牙,为此,我总以体力不足要求香吻一个,他从来都没答应过,却会直接拥抱我,来一段法式长吻。
“我们少爷昨天一直呆在小姐房间里照顾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呢。”妇人一定很热情,一边帮我倒豆浆,“连对李小姐都没这样上心过。”
“沈姨,衣服还没差人去洗吧。”江谨瑞的表情隐在报纸里。
妇人怏怏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江少爷,你还真是大财主啊,说说看,到底有多少钱,十亿?一百亿?”我比了一下手势,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栋房子也不便宜啊。”
“做少奶奶啊,就能得到这些。”江谨瑞笑道。
“那多惨啊,豪门深怨,多可怕。”我喝了一杯豆浆,告诫自己在人面前一定要仪态端庄,喝水要小小抿一口,坐姿要90度,双脚是要并拢,还是要脚尖分开45度?
江谨瑞未说话,笑了笑,继而开始啃起全麦面包来,很安静,没有人再说话,包括客厅的佣人们。
直到出了大宅才知道这是位于A市边缘半山腰的富人区,离A市市中心比较遥远,江谨瑞去车库取车,我本想告诉他,能不能载我一程,但是随后就被江谨瑞的下一句话打断了念头,他很悠闲很欠揍地说:“公交车在山下,可以直达医院。”我抬起手表,已经七点半,还有半个钟头就是上班时间,若是迟到了,定是要被老头骂个半死,奖金也会被扣了。
古人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好歹